省这帮人不知道,早在十几年前,刘某人就曾经强势出手,运作自己的大舅哥上位副省部,只不过那时候刘某人低调的很,甚至沒有几个人知道,萧强上位是他的手笔。
再一次被馅饼砸到的刁厅长,接到信函的第二天就飞抵燕京城,刘枫亲到机场迎接,这家伙穷得很,连机票都是倪晓泉帮着买的,否则还要乘坐最廉价的慢车晃悠过來,那要两天后才能到。
见到刘枫一瞬间,刁永铨有种错觉,仿佛这位不是匡庐省那位高官,而是风度翩翩的富商巨贾,眼前的刘某人一身沒有任何标识的休闲装,虽然刁厅长对奢侈品沒有什么印象,却能从每一个细节,感受到刘某人身上的奢华。
“欢迎刁厅长。”
刘枫笑着伸出手,刁永铨终于清醒过來,赶紧双手握住刘枫的:“谢谢,谢谢刘书记如此看重,我我······”
这位显然是敏于行拙于言,刘枫洒脱的一笑:“走吧,明天再去报到,现在我们去吃顿饭,引荐你认识几个人。”
吃饭的地儿出乎刁永铨的意外,本以为刘书记如此打扮,会选择一个顶级场所,沒想到拐弯抹角來到一家私房菜馆,很寻常的四合院,如果说和以往刁厅长见过的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里沒有拥挤的感觉。
从前來燕京市旅游,那些四合院甚至比被称为鸽笼子的楼房还要拥挤很多,常常是五六十个平米居住四五家乃至六七家人,不要说简单的卫生设备,就连走路都只能是侧着身子,大胖子进入这种四合院,转身都成问題。
这家私房菜馆门口耳房改造成了厨房,里面正房、厢房和后进都改造成包间,让刁厅长感觉奇怪的是,刘枫领着他直接奔后面而去,按理说正房才是最尊贵的所在呀。
刘枫似乎看出刁厅长心中的疑惑:“不要以为燕京城就那么传统,这里往往是最先接受外來思想的地方,哈哈,不要忘记一点,正房永远沒有二房受宠。”
“嘿,难怪刘书记在匡庐省春风得意马蹄疾,要我说,你这匡庐省小三儿,远比二房还受宠。”
一个男中音从前边传來,一位稍稍有点谢顶的中年人站在门口,笑着看向两个人,刘枫笑骂道:“你这个家伙,胡说八道什么。”
中年人看向刁永铨:“嘿嘿,刘教授看中的干部是不是都这么有特色,你好刁厅长,我叫盛世豪,在财政部工作。”
“盛世豪盛部长。”刁永铨差点栽个跟头,这位他从前沒见过,却是久闻大名,身为环保厅厅长,一向是伸手老爷,几次來财政部申请项目要钱,全部落空,尽管事沒办成,财政部各位主官的姓名那是记得相当扎实。
“您好您好盛部长。”刁永铨是个实干家不假,却也不是不通俗务,否则爬到厅长的位子不知道要几百年,“久闻盛部长大名,沒想到您如此年轻,果然是一表人才呀。”
盛世豪伸出一根食指:“停停停,当着这个变态的面说我一表人才,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
“骂你如何,夸你又如何。”就听盛世豪身后有人懒洋洋的说道,“要我说,你就是要无视刘某人,否则你会一辈子纠结在他的阴影下,永远不会感到有成就感。”
刘枫脸一黑:“席豪,你小子是不是有点喝高了。”
“沒,沒有。”席豪嘿嘿一笑,向刁永铨伸出手,“你好老刁,我是席豪,在中宣部工作,给刘书记亲戚打杂滴。”
刁厅长兴奋的几乎说不出话來,这位是新任中宣部副部长,是前中宣部部长席志宽的公子,能够认识这样一位前途远大的领导,这是几辈子修來的福气。
现在刁厅长心中充满了对刘书记的感激,仅仅是这二位,他今天就沒白來,官场上最终拼的是人脉,一个沒有背景、沒有人脉的干部,想要走得更远,太难了。
这真的是一个惊喜,席部长后一句说的沒头沒脑,刁永铨不好深究:“您好席部长,很高兴认识您。”
进得包房,里面还有几位,刘枫帮着刁永铨介绍:“这位是燕京党校副校长夏荷同志,夏校长的家属吴颂山,这位是发改委副主任唐晓荣同志,他的夫人李笑,唐主任可是很难请的,你一定要好好敬几杯酒。”
“老领导说笑了。”唐晓荣苦笑道,他沒想到刘枫会邀请他來做客,的确犹豫了再三才过來,“你好刁厅长,我以前是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司司长,刘书记的手下,以后我们多多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