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有加,那么,刘枫这个邻家男孩一样,带给单于乡巨大变革的书记,获得更多的是村民发自内心的爱戴。
这样的干部,却在单于乡被人抓走,居然还没说任何的理由。很快,一大群村老就聚集到乡政斧,他们要乡政 府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乡政 府也被蒙在鼓里,那里有什么解释。
高盛一直在詹鱼镇盯着,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乡政斧,想要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听过裴文华等人的诉说,高盛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按理说,地区纪委来人,不应该是楚大军陪同,最少应该有一个县纪委的领导,一起前来。一听高盛的分析,吕春来和裴文华的肠子都悔青了,当时被地区纪委的帽子吓住了,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
大家马上向县纪委电话询问,结果,那边表示根本就不知道刘枫的事情。这下子,大家面面相觑,都傻掉了。
还是李桂芳心思细腻,马上打电话询问王喜禄:“刘枫被带走了?不对呀,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等等,你说是楚大军带着地区纪委的人干的?”
“是,介绍信和工作证都没有问题,刘书记自己还现场查验了对方的证件。”
裴文华脑门上全是汗珠,拿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没有人笑话他,谁都知道刘枫对于单于乡的干部和村民意味着什么,如果刘枫有个什么闪失,即便是单于乡不被打回原形,也没有人能阻止某些人到单于乡来收割利益。
“别着急,等着,我马上去找楚大军,去找金书记。”
王喜禄很快抓住了重点,楚大军在这件事情上,是一个关键姓人物。到了晚上六点,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天已经黑下来,王喜禄的电话还没有打回来。
高盛、裴文华、吕春来劝告村老们回家,夜晚雪地路滑,有危险。只是,没有一个人离开,一直都呆在乡政 府守候!
“叮铃铃!”七点,电话铃骤然响起,守在电话旁的二十几人面上都是一松,也许,会有一个好消息吧?
“您好,王书记,怎么样?”高盛第一个反应过来,抓起电话。
王喜禄的声音很疲惫:“我和张晋北一直找到现在,没有找到楚大军,这个混蛋前天就去地区了。县里谁都不知道地区纪委的事情,我给地区纪委办公室打电话问过,那边的人说不知道刘书记的事。
而且,刘书记失去联系不到48小时,算不上失踪,无法立案。幸好张晋北有一帮兄弟帮忙,只是,我们十几个人找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电话的声音很清晰,房间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股焦虑压抑的气氛,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高盛放下电话,想要说点什么,却无法开口,憋了半天,才说:“各位老人家,太晚了,您们还是先回去,我们明天继续,好不好?”
大家共同劝说,各位村老一直逗留到九点才陆续离开办公室。剩下高盛几人,面面相觑,今天没有办法,明天就会有了吗?办公室的地炉子早就熄了火,数九寒天的深夜,无边的冷寂包围了几个人。
这是一件全混凝土浇筑的房间,地面也是水泥的,一张钢床四条腿牢牢浇筑进水泥地面。床上一层薄薄的稻草,稻草上面,一铺菲薄的棉被。
门是厚厚的钢板焊就,上面一个拳头大的监视孔,贴近地面,有一个十五厘米左右的送料口。
这就是刘枫的房间,根本就没有起火的地方,空气是冷的,墙面是冷的,钢床更是冰寒刺骨。刘枫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的手沾湿了接触到床板,肯定会沾掉一层皮。
一天了,没有任何人送食物或水。刘枫几次敲打房门,呼叫守卫,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禁闭室内外,除了寒夜北风呼啸的声音,就只剩下刘枫自己的呼吸声。
刘枫不敢躺倒那张床上,他真怕自己睡着了,会被冻成冰棍。记忆中,劳改队犯人的禁闭室也会有一铺小炕,因为北方的冬季实在是太冷了。
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夜晚,没有任何的取暖就进入梦乡,那样的话,除了一梦不起没有第二种可能。尽管知道应该保存体力,刘枫还是不得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活动身体,打一路拳脚。
没办法,在这无处不冷的房间里,这是他除了围上那床单薄的像是毛巾被的被子之外,唯一能够想到的取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