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尔等莫要意气用事,打仗非同儿戏。如今汉帝驾崩,刘表尚未表态,我还须观其动向,以作定夺。张超取一许昌,尚不可言是好是坏。但我父此时未归,恐已落入张超之手,冒然攻打,岂非陷我于不孝。”曹操寥寥数语,令得众人默然无语,再无一人开口请战。
“末将请主公降罪!”曹仁闻言,忙跪地请罪。曹嵩若是有事,他的罪过是最大的。
“曹仁,你也不必如此,我知你抢粮食是假,心念救回我父是真,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曹操对于曹仁还是很偏袒的,故意找借口为其开脱。
“主公,我……!末将谢主公不罚之恩!”曹仁神情微动,遂深深一拜,叩谢曹操。
“主公,前次张邈之事,主公宽宏大量,送张家族人数十口前往徐州。而今,主公可遣使前去,迎回老太爷,张超于礼定不会拒绝。之后,可再言借粮之事,想必张超考虑到与袁绍开战在即,许是不会拒绝我方请求。”程昱在一旁听了半天,待到最后才站出来,提出自己的建议。
“哈哈!程昱啊程昱,还是你最懂我,不错,我确实有此打算,既然你提出来了,此次便由你去走一趟,顺便见见老朋友,叙叙旧。”曹操见程昱终于开口,遂哈哈大笑,立刻拍板决定由程昱出使许昌。
只是曹操言语之中的老朋友,倒是颇为耐人寻味,也不知曹操指的老朋友是张超,还是程昱的几位老朋友。
“遵命。”程昱微微一笑,欣然领命,显然是早就知道曹操会有此一说。
豫州,颍川郡,长社城。
在城中盘恒数日的孙策与甄家姐妹,在数次请辞无果之下,只得终日留于驿馆之中。
“夫君切勿忧虑,我既与你有了夫妻之实,断不会再有他想,请夫君莫要听信谣言。”甄脱身无寸缕,依偎在孙策怀中,脸上挂着一丝满足的春情,轻声低语。
“哈!这是自然,坊间谣言,我怎会轻信。定是那袁谭窥探于你,用出的拙劣手段。这长社城非是久留之地,须早早离去。”孙策眼中闪过一道粉红色光芒,望向甄脱的目光中尽是情意绵绵,似是想将其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精心呵护。
“夫君所言甚是,那张超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几次三番大开杀戒,当真是恐怖至极,这一路以来死在他手中的人已过数万之数。如此枉顾人命之人,我甄家万万不可与之牵连,否则必定引来杀身之祸。”甄脱再次想起张超杀人如麻的样子,又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身上亦是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显是已对张超恐惧至极。
“夫人莫怕,这几日我便想方设法弄到出城令牌,迅速前往中山。”孙策见到甄脱被吓成这等模样,心疼不已,忙将其紧搂怀中,轻抚安慰。
……
与孙策、甄脱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房中,甄宓一身素白衣裙,双手紧扣一枚造型别致的无暇宝玉,眼中止不住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宝玉上,轻启檀口,悠悠唱着那牵动心灵的乐曲。
“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瑕的爱……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