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大踏步的走出来脸色依旧十分苍白的孙漓。虽然她的右手手腕已经被白泽折断了,但此时在她的左手上却赫然握着一把紧贴在肋下的“战术手枪”,一边说着话,也不忘把枪口始终对准白泽的胸口。
同一时间,这个眼神锐利如同鹰隼一般的女人,早早的就停下了脚步,把眼神看向郭追。
“孙漓,你要干什么?还不把枪给我放下!”郭追似乎一下想起来了什么,他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十分难看,只把双眉一凌,立刻忍住疼痛,出言呵斥。
周围的这些人虽然都是郭追的手下,但事实上在国家安全局外勤特别行动处,和郭追一个级别的副处长还有另外一个人。双方权利交错,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特别行动处的外勤们自然就会在工作中途涉及到一个很严肃的“站队”问题。
不是你的,就是我的,并在每一次行动中相互“渗透”。
就比如是这次“行动”,郭追心知肚明,他带来的人里就不全是属于他自己的心腹。
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郭追这次来到干城调查几个“美国”雇佣军的事件,之所以要对白泽进行“刁难”,也是在京城时候就受到一些人的“请托”的。在这些人里,就有他的那一位“同事”的关系。
而孙漓这个女人,显然就是“他”手下的一员干将。
于是,随着孙漓的这一声话音落地,现场中的气氛,立刻就发生了十分微妙的变化,原本围在四周的国安外勤人员,顿时目光闪动,隐隐分成了两个派系。一派就是郭追的嫡系手下,一派就是紧跟着孙漓站出来的七八个人。
这七八个人的年岁比郭追的手下平均都大了几岁,动作老练,显然都是已经在特勤处工作了很长时间。一个个动作矫健,有的人脸上还有明显的伤疤,一看就是经常出任务的主儿。
相比之下倒是郭追的那些手下身上的军旅气息浓烈了许多,似乎是后从军队中选拔出来进入国安的。
“可是,郭处……临来的时候,我已经接到徐处的通知,要把这个人带回局里去,你这么做……会叫我很为难的,而且刚才他公然拒捕并袭击国家公务人员,已经犯了法,如果置之不理……事情传了出去,对咱们行动处的声誉也极其不好。”
孙漓看着郭追,语气虽然还是一副下属对上级的态度,但言语之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很明显:你郭追虽然是特勤处的副处长,但这才空降下来几年,论资历也要排在我身后的徐处下面。按照规矩,国安执行任务,也是要有优先选择权的。这件事是已经有了定论的,你最好不要阻挠我行事……。
原来郭追虽然是外勤行动处的副处长,位高权重,但是国家安全局的这一潭水实在太深,很多事情还是要受到一些擎肘和制约的。这本来就也是政治斗争的一部分。
“你放下枪,这里是干城,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国安外勤来处置这件事情。有问题,叫你身后的人来找我们干城军区。”裴炎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这个朋友郭追居然压不住自己的手下,事情似乎又有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裴炎久在军营,虽然出身世家,却是从基层连队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实打实的提干上来的,一旦发威,脸往下一落,声音里就充满了一股军人特有的铁血味道,极具震慑力。而孙漓似乎也知道裴炎的身份,刹那间脸色虽然一变,但转眼过后却又变得一片生硬。
“对不起,裴上校。这件事情是我们国安局的事情,这个人无论如何也要在今天被待到京里,这是死命令,不会因为任何意外而改变。再说,这个人是个危险分子,身上的事情很多,也很敏感,也是受到总参一位领导特殊关注的,所以呢,这件事情您最好还是不要插手了,就交给我们特勤处来处理最好。”
孙漓冷冷的笑了一声,手腕一抖,啪嗒一声,气氛顿时凝重下来。
“哦,真有意思。”这意外发生的实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就连白泽也没有想到,郭追的手下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公然质疑他的权威。
“岂有此理?”白泽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想郭追此时早已经是被气的脸色发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