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峨眉山碰到木道人和他习练拳剑之后,三四个月的功夫,这还是白泽第一次在晚上靠睡觉来恢复精神和体力。这一醒过来,马上就感到身体上有些微微的不适,尤其是他身上的那几处伤口,虽然不大,但所在的地方却都是胸腹间肌肉和神经丛最密集的地方,稍稍一动,就隐隐作痛,连带着动作都有些不爽利。
“看来这伤势,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一点,不过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要是那子弹再往里偏下一分半分,我的麻烦可就真的大了。否则取子弹的时候,岂不是要开膛破肚,到时候胸腹一开,元气肯定就要大伤,就算事后吃再多的补药,也补不回来那一口从娘胎肚子里带出来的先天元气。”
白泽赤脚站在地上,活动了几分钟,这才渐渐感到浑身的气血都慢慢的开了,有了时间再一细想昨天早上的那一幕幕,那真是惊心动魄,连他自己都有点为之后怕不已。
足足一个小队,四十几人的精锐佣兵,加上两个永春白鹤拳的大师级高手,联合在一起,这样的组合,按照一般的常理来讲,功夫再高,也是绝对无法幸免的。
但现在活下来的却是自己。
“如果不是那阮家兄弟自己露出了破绽,没有把自己和卫天姿带到他们事先设好的包围圈去,要是再来一次,我不被乱枪打死,肯定也要丢掉多半条命去,事后就算获救,少说也要在病床上待上半年功夫啊!”
白泽使劲的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也从中吸取了教训。
当初白老爷子对他讲述过去那个年代的事情,他还只当是故事来听,说的多了,也不怎么往心里去。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武术和枪械再难有那么激烈的碰撞了,却没想到昨天却被他撞了个正着。几十把枪,交织成枪林弹雨,每一颗子弹都是要人姓命的东西。
这是一场真正的实战。却又不同于过去武术界中的比武过招,但相比之下,却更加凶险难测。比武虽然也经常死人,可双方动手,心里总也有个数,打生打死都在一念之间,唯有这子弹却是不长眼睛的,一出了枪膛,就没有半分情面可留。不是生,就是死。
“看来以前老爷子教的那些只能用在战场上保命的身法,以后还是要重新捡起来,多多练习呀!另外回去之后,筐上走人的功夫也常练不辍,一定要走熟,走透,最好练到老道那种踏雪无痕的地步!这么一来,以后再要碰到这样的事情,至少不会像今天这么狼狈。不过死倒没什么,最可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要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不管好坏,艺不如人被人打死,那也算死得其所,可要是代人受过,被乱枪打死,不明不白,这算是什么事?”
想想这件事情,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动受过,给人做了挡箭牌,紧跟着就是一群全副武装的暴力佣兵,和毒枭追杀。哪怕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死的都是一些小喽啰,根本触及不到幕后的黑手。
只要有一天这黑手不断,事情仍然会没完没了。
白泽心中做了决定,自己回去以后,一定要重新向家里的老爷子讨教一下,战场上经验,以期可以结合他现在的身法,练出适合他可以正面规避大量子弹流弹的功夫来。
想着想着,一个照片上的背影突然在白泽脑袋里一闪而过,耳边又似乎响起来阮家兄弟之前说的那一番话来。
“可惜当时没有留意,要不然拿到那张照片,麻烦还会少一点。不过现在看起来,那事情十有八九说不定就真是我那老爹做的?只是要说贩毒么,想来也是被公司的事气的急了,这才回到云南那边想要弄一笔钱……,湄公河上的事情多半是恰逢其会临时起意,但这一把可是做的够大的,一把火就烧到金三角最大的毒枭身上去了。”
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曾在郑斌那里,听到那张照片却没有注意,如果当时细心一点,拿到照片看一下,或许当时就明白了。
想到这里,白泽心里已经肯定了,阮家兄弟找上门来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而且金三角的人之所以能这么快的确定老爹的线索,八九还是和那张培轩有关。
“卫天姿呀卫天姿,你这么一来,可是给我曰后添了好大的麻烦,女人果然是祸水。”白泽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怎么样,光凭猜测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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