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复道,漫天的飞雪。
马防在前抱着刘绶每一步都迈的那么吃力。
刘绶真的就这么走了?我的心除了悲痛还是悲痛。
这条路异常的漫长,飞舞的雪花掩盖住了一切。
白雪覆盖下的西宫门前,马防止住了步子,直直的跪在了雪地上,双手将刘绶高高的举起。
刘庄上前接过了刘绶缓缓的走进了西宫。
“把绶儿放到母后床上!”阴太后摆脱了刘京的怀抱满脸的笑容:“她就喜欢和母后一起睡!”
“母后!”刘庄一脸悲怆的望着阴太后:“让妹妹先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衫再睡好吗?”
“对对!”阴太后连忙对着宫人吼道:“快!给哀家的绶儿备浴汤,哀家要亲自给她洗!”
“母后,我帮你好吗?”我上前扶住了阴太后。此刻的她更像是个神情亢奋的疯子,原本的和煦也都变成了狂乱。
“好!”阴太后笑的有些颤抖对着刘庄喊道:“庄儿把你妹妹抱进去!”
刘庄满眼血红的抱着刘绶进了浴室,将她稳稳的放在了浴桶边的矮榻上,饱含着泪水的双眸极力的瞪着恐怕落下泪惹阴太后不开心:“母后,庄儿就在外面候着,您给妹妹洗好了,我就抱她去您寝殿。”
“去吧!”阴太后笑着又对着旁边的宫人道:“你们都出去吧,绶儿不喜欢这么多人看着!”
宫人默默离开后,阴抬手颤抖着拉开了刘绶身上落满积雪洁白的披风:“绶儿这儿暖和了,母后帮你把脏衣服脱了好吗?”
刺目的血红让我不忍直视,浴室中温热的气体,让刘绶身上的血腥味越发的浓烈。
阴太后犹如慈母轻柔的解开了刘绶的衣带冲我笑道:“来帮母后扶着绶儿,这孩子睡的沉。连母后给她脱衣服都没知觉。”
我上前缓缓的将刘绶娇小的身子扶起,硬硬的,冷冷的。那张精美绝伦的面庞晶莹的比白雪还要无瑕,细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安静的趴着,雪白雪白的小嘴倔强的紧抿着。乌黑的发髻上的雪花已经融了,湿湿的油亮油亮的。
阴太后缓缓的将那件厚厚的染血的米白直裾裙从刘绶身上脱下。里面洁白的深衣胸口一下也已经被鲜血染红。
深衣除下后,刘绶青白透着寒光的裸臂垂在了床榻上。
洁白的肚兜没有遮住那胸口上致命的伤口,是被利器刺穿的。
阴太后突然抓起了刘绶的手腕撕心裂肺的喊道:“绶儿母后对不起你!”哭完身子一软趴在了刘绶身上。
刘庄已经冲了进来:“母后!”刘庄上前抱住了阴太后。我连忙拉过披风盖住了刘绶的身子。
被刘庄抱在怀中的阴太后依然死死的拉着刘绶的右手腕,我连忙上前想要掰开,却被刘绶被阴太后拉起的手背晃了视线。
刘绶纤细青白的手臂内侧一刻豌豆大小的守宫砂红的耀眼!
她还是个完璧!
刘庄也愣住了。半响才道:“你给妹妹洗干净了!”说着抱着阴太后出了浴室。
除了悲怆和震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颤抖着解开了刘绶沾满血污的肚兜。
刘绶青白的身体犹如一具最美妙的白玉隐隐的泛着冷光。
二十一岁。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女子酮体最美好的时刻,刘绶却戛然而止了!
右臂上那赤红的守宫砂像是一把利器刺痛着我的眼睛,刘绶的爱是那么的纯粹!
我用温热的湿棉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刘绶的身子......
光线渐渐的暗了下来,宫人点上了灯火。为刘绶送来了雪白的衣衫。
我将衣衫一件一件的为刘绶穿好,为她梳发盘发,妆点。
雪白的衣衫,乌黑的发髻,红艳艳的嘴唇,静静躺着的刘绶美到了极致。
随着一阵脚步声。浴室的门被推开,一群人簇拥在门口。
穿着单薄原色丝绸直裾裙的阴太后走了进来:“绶儿洗好了吗?母后来接你!你看你给母后做的衣裙正合身!”
阴太后冲到我面前冲我笑道:“绶儿还是那么美!来帮母后扶着她咱们走回去!”
“母后!”刘庄紧跟着进来明亮的眸子憔悴到了极点:“庄儿把妹妹给您抱过去好吗?您回去躺着好吗!”
“好!”阴太后灿烂的笑着,苍白的脸像是一朵洁白的莲花。眸子中是飘忽的光彩:“把绶儿抱到母后床上去!母后要看着她睡,等她醒了,母后再陪她说话。”
刘庄眉心一锁,泪珠滴落而下,俯身缓缓的抱起了刘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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