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做成药丸。
“明先生,今天就和我一起回府里?”
明之背着药篓,抱着瓮。
“不,我还有事,那茅屋你们也去过,应该看见哪里有人受伤,褚文之前救过我一命,我必须等他身体好些才能走。”
“可是……。”
明之淡淡一笑,他知道朝阳的顾虑。
“朝公子请放心,这药要制成丸还需几日,等做成时我会先给公子送去。”
朝阳低头,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担心的是褚文,要怎么做能让明先生把褚文带着一起跟他回去。
“明先生,若是把您的朋友一起带着呢,我看那个茅屋实在没法住太久,对于有病在身的人更是不好,若是回到府里,相信对他也有好处,明先生,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说,主子之前中了药,对影响到身体一部分,主子有些不方便对人言,所以我想恳求明先生跟我回去。”
明之蹙眉,“他中了什么药?”
朝阳眼神有些隐晦,声音略小道,“主子之前去了妓院,被下了春药,所以受伤了。”
“胡闹……。”
“明先生,你能不能劳驾跟那位朋友商议一下。”
明之微微叹息,“好吧,我去跟他说一下。”
——
海冬打扮成男人模样。
住在杜府的月艳,一直没有回去庆元春馆。
亲手做了一碗羹汤送到海冬书房里。
“夫人……。”
屋里海冬微楞。
“月艳姑娘。”
看着一身男人装扮的海冬,月艳有些微怔,随后笑了笑,“我特意做了点吃的给夫人送来。”
“谢谢。”
月艳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海冬,有些不解询问道,“夫人怎么又穿起男人衣服了。”
海冬微微一笑,“日后月艳姑娘就会知道了,还望到时月艳姑娘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秘密?
笃笃,“冬哥哥,你快来,外面有个自称褚文的人。”
啪,一声响。
海冬和程玉来人一愣。
月艳手有些微颤的看着程玉。
眉头轻蹙,海冬站起身走到月艳身边,“怎么了?”
月艳慌乱的看着海冬,“没,没事。”
“你刚刚说谁?”
“褚文,朝阳亲自带回来的,说是褚文。”
“走,去看看。”
海冬走在前,程玉跟在身后,屋里还坐着的月艳,眼底已经被泪水侵湿。
朝阳把明之还有褚文带到隔壁院子里。
纳兰川坐在上首静静看着脸上带着纱布,头发凌乱,浑身衣服脏兮零碎的褚文。
之前打探褚文时,看过他的文书,上面记载,褚文身高七尺六,长相英气,器宇不凡,完全和眼前的人不符。
褚文心有不快,常年独自一人在山里待得太久,又因脸上的疤痕,不喜见其他人。
所以一点也不喜欢陌生人的目光。
明之看了一眼纳兰川的气色,走过去便去扶纳兰川的脉搏。
知道明之顾忌他的身体,没有多想任由明之查探。
手扶着脉,明之微微沉思,“公子肝火过剩…… 。”
“那个主子,明先生已经采到药,说制成药丸需要几日,所以属下就私自做出请明先生到府里一住。”朝阳及时打断明之的话,之前他说皇上身体不行,完全是权宜之计,若是被皇上知晓他在背地里如此编排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纳兰川微微点头,朝阳一向办事谨慎,突然这么做一定有原因,看着那个自称褚文的人,纳兰川就明白了一半。
“你做的很好,去跟海冬说一下,让她给安排住处。”
“是。”朝阳颔首,明白了纳兰川的意思,褚文这个人要交给海大人了。
“不用劳烦了。”褚文突然冷声道。
“明先生,住在茅屋已经习惯了,所以想要回去。”
“褚文。”朝阳说的对,以褚文的现状确实不适合住在茅屋里。
“不用多说,我先走了。”原本他就不想来,是这几人再三央求,就连明先生也说换个地方住对他脸上的伤口好,可是刚刚看见他们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那种感觉实在是受不了。
褚文刚欲转身,海冬就带着程玉走进来。
“朝阳,听说你带来一个人。”
海冬的话音刚落,褚文抬头望去,看见眼前的人一怔,立即把头低下。
这边程玉有些奇怪,这人怎么一看她就低头呢,她长得很吓人吗。
海冬看了一周,第一时发现了明之,视线微楞,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随后发现站在一边受伤的男子,这个人应该就是褚文。
海冬有注意到,褚文看见程玉后,神色才变得紧张的。
转头慢慢看了一眼程玉,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交集才对,看见褚文手捂着脸上的纱布,莫非因为程玉是女子,褚文有些介意……,只是下一刻海冬明白了褚文为何这样做。
不知何时,月艳竟然也出现在程玉的身后,在看月艳的眼神,以及褚文的闪躲,难不成月艳一直要找的那个人是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