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海冬整理好头发后,起身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看着这平城的街道。
笃笃笃,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来。”
门被推开,雷鸣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准备好的吃食。
看着站在窗边的海冬,声音温柔的说道,“饭好了,过来吃吧,吃完我们出去走走,你不是想要逛逛这平城吗。”
雷鸣把饭菜摆放好后,也不见海冬过来,抬眼看过去,发现海冬依然站在窗子旁看着外面。
走过去,站在海冬身后,顺着海冬的视线看过去,“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雷鸣,你快看外面,是不是很奇怪。”海冬伸手指着窗外说道。
雷鸣抬头看过去,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都说这平城繁华,可是看着街道上的景象却是那么萧条,好像每个人都特别压抑似的。
“哪里有什么奇怪的,要说怪,也就是这平城或许真的在闹鬼呢,你看看一个个人的脸上。”
海冬轻轻打了雷鸣一下,“我不是说这个,你看,街道上竟然没有男人,全是女子。”
雷鸣一愣,在看向街道时,发现,果然如此,看着人来人往,还有路边的摊贩皆是女子,一个男子都没有。
“怎么这么奇怪。”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呢,难道这平城有什么特殊规矩吗。”
笃笃,门再次被敲响,雷鸣走过去把门打开。
店小二依照雷鸣的吩咐,端着热茶走了进来。
“二位客官,新砌的上好龙井,请慢用。”
店小二刚刚要退出去,雷鸣一声何止住,“慢着,小二,我问你,为什么这大街上没有男子出门,难道说着平城的女子多于男子吗。”
店小二手握托盘,因为昨天得了雷鸣十两银子,所以对雷鸣的问话是有问必答。
“客官,昨儿,小的不是说了吗,这平城闹鬼。”
“闹鬼跟男人不出门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店小二四处看了看,确定当下没有其他人在听,才放心的对雷鸣说道。“因为这女鬼专门抓男子,现在这平城人都管那女鬼叫鬼新娘。”
雷鸣微微蹙眉,“你昨夜不是说,那女鬼只抓穿红衣的男子吗,怎么今天说的话,好像是男子都抓似的。”
店小二摆了摆手,“是啊,自打那女鬼出现,就抓过一次男人,还是即将成亲新郎官,之后根本就没有在抓其他人,只是发生了那一件事后,这城里的人就开始宣扬,说那女鬼见男人就抓,反正大家也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但凡出门都让自家的女子出去,这不,就连这客栈出去采买都是让婆子去的,客官,您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小的我去干活了。”
雷鸣摇了摇头,“你下去吧。”
“好嘞,客官有事再叫我。”
“你先别走,你说之前有个新郎被抢了,那是哪家的新郎,叫什么。”
店小二又从新走了回来,“恩,是吴老爷家的大公子,吴良,这吴公子于上月初和冯家小姐成婚,谁知成婚前一日那吴公子,穿着一身红衫路过密林,结果就被鬼新娘给掳了去,折磨了三日在城门口被发现,人都说这吴公子被鬼新娘劫去后,被吸食了精魄,所以现在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被关在吴府里,还有那冯家老爷,听闻此事后直接退了婚,以免遭受晦气。”
店小二一脸惋惜,“可惜了,那吴公子和冯小姐可是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女的漂亮又温柔,那男的更是才华横溢,真是可惜了。”
海冬摆了摆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哎。”
店小二离开后,雷鸣看了一眼沉思的海冬。
“别想了,先吃饭,吃完后我们一起去街上走走,与其听别人的,不如我们自己去看看,那店小二说的这么神乎其神,难免里面没有加一些他自己的想法。”
海冬点了点头,走到桌前坐下。
——
踏入平城街道,看着周围人小心翼翼的表情,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类似于明明是阴雨天,却迟迟不下雨那种透不过气似感觉。
海冬走在前,雷鸣跟在身后,明明是热闹的街道,却听不到叫卖和人们热聊的声音。
途径一处卖饰品的摊位,一只半边蝴蝶翅膀镶着绿色翠玉,雕刻出小牡丹花的簪子,下面留有两条珠玉串,吸引了雷鸣的目光。
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海冬,长长的墨发披肩而下,头发上却没有多少装饰,只有一根红色的发带,再无其他,站在摊位前询问,“这个怎么卖。”
那卖货的妇人对着雷鸣淡淡一笑,“小伙子,好眼力,这簪子名为蝶恋花,是我这摊子上最好的,十两银子。”
雷鸣伸手把那簪子拿在手上,仔细观看了一下,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是却精致的很,他是一个粗人,不知道女子会不会喜欢这样的簪子,他只知道这簪子看起来很漂亮,若是戴在海冬的头上,一定很好看。
连价都没有还,直接掏了十两银子递给那妇人。
那妇人接过银子后,脸上笑眯眯道,“送给那姑娘吧,长得真俊俏,你俩人看着也般配,对了小伙子,听大娘一句话,尽量别上街,这里不安全。”
海冬微微蹙眉,他一个习武之人可不怕什么妖魔鬼怪,但是这妇人毕竟是好意,雷鸣也没有多说什么。
走在前面的海冬回头发现,雷鸣竟然不见了,抬眼看过去雷鸣竟然在买东西。
走过去轻声询问,“在买什么呢。”
雷鸣一惊,下意识把那簪子塞进胸前,“没有买什么,就是跟大娘打听点事。”
那老妇人见此,呵呵一笑,“是啊,我跟着小伙子说,没事别让他上街来,这街上不安全,没看见大街上全是女子吗。”
海冬低头一看,全是女人的饰品,样子倒是蛮精致的,伸手拿起一根发簪轻声询问,“这个多少钱?”
老妇人微微一笑,“这个木簪子五十文。”
在询问价钱期间,海冬不经意问出,“为什么大街上都是女子,不让男子出门呢。”
那妇人微微一叹,“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吧,这平城的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总之,男子少出门就是了。”
“走吧。”
雷鸣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理由在留在这里。
“饿了没有,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海冬点了点头,“好。”
——
“老板娘,一盘牛肉,两碗面。”
“好嘞,一盘牛肉,两碗面。”
雷鸣与海冬坐在一处面摊里,看着对面坐着的海冬,伸手附在胸口前,刚刚买下的簪子就放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给她,她会不会喜欢,万一她不喜欢怎么办。
“老板娘,来两碗面。”
那煮面的婆子回头一看,脸色露出一丝厌烦,“是你啊,去去,这没有你能吃的面。”
海冬回头望去,一个约四十多岁的女子,蓬头垢面身上还有些异味。
那被撵的妇人也不生气,好声好气道,“你这面不卖吗,我有钱的,那。”那妇人从兜里掏出五个铜板放在手心里。
一听有钱,卖面的老板娘犹豫了一下,接过五个铜板后下了两碗面给那妇人带走。
妇人离开后,那老板娘嘟囔道,“真是的,要不是看着这客人越来越少,老娘才不做你生意呢。”
海冬转头一直瞧着那离开的妇人,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她才收回视线看向卖面的老板娘。
“老板娘,为什么不愿做她生意啊。”
那老板娘用手中的罩帘把锅里的面捞出来沥水,听了海冬的问话,不屑的说道,“那个女人啊,就是疯子,几年前因为她家男人死了,她也跟着发生意外流产了,之后这人就有些疯疯癫癫的,家里又无儿无女,无亲无故一个人住在山里也不与人接触,你说,一个守了几年的寡妇了,总是神神叨叨的,现在啊她还吃起了安胎药,也不知道是真有了身孕了,还是一直以为她肚里的孩子还在呢,每次出来买东西还买两人份,真是吓死人,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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