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退堂后,英国公府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杜江站在英国公的书房内,看着一脸凝重的英国公。
“老爷,这明天……。”那个县太爷也真是个大胆的,竟然宣他上堂受审。
英国公眉头紧蹙,“你之前说这件事从何引起,天官?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杜江摇了摇头,关于这一点他也不解,天官的事对于当年来说,只是顺手救下的,当时并没有打算让他做些什么,所以关于英国公府里的事从来没有跟他提及一点,直到他当上了仵作,也就是近期才对国公府里有那么一丁点用处,如今竟然说外面的传言是出自他的口,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
“明天你去,我倒要看看那海冬到底要如何审理。”
杜江抬起头看着英国公,“是,老爷,可是小人派出去的人,带回来消息说,陈家小子说出了当年劫持生辰纲一事与咱们国公府有关,到时查到了什么……。”
“你怕什么,一个离开英国公府几十年,和英国公府互不干扰过着两种生活的人,他说的话谁能信,明天你去大堂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若那海冬非要提及这生辰纲的事,就给那陈友立安排一个罪名,反正他已经死了,黑的白的还不都的听咱们的,至于那陈家小子,一个臭要饭之子,心里嫉妒,攀比之心,是他必须有的。”
听闻英国公的话后,杜江心领神会,连连点头道,“小人知晓。”
——
纳兰川和花世从新回到茅屋。
“川,你说这件事会不会真的跟那英国公有关,今天堂上,那小县令审的案子,透露的意图很明显,矛头就是在指向英国公府,这个小县令不会是故意的吧。”
纳兰川不语,想起县衙大堂上,海冬那张娇小又带着威严的脸,虽然心里不喜海冬的为人,可是依照海冬办案逻辑方式,确实是一个可用之人。
生辰纲的事不管是不是跟英国公有关系,当年的悬案,若是破了,拾回那丢失的官银,对于朝堂是一件好事,但对于他来说更是一件幸事。
夜里,天空繁星点点,茅草屋外面传来呱呱的蛙叫声。
屋里飘过一丝凉风,纳兰川被这股凉意惊醒,慢慢睁开双眼,忽然看见眼前飘过一抹白影。
双眸睁大,那白影慢慢转过身来,看清那人的容颜,吓了纳兰川一跳。
那小白脸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还只穿着里衣。
“你怎么出现在这。”
海冬嘴角微微扬起,慢慢走到纳兰川的身边,“来找你啊。”
“恩?找我。”
“对啊,还记得那天在那几名孩童面前,我们所做下的事。”
纳兰川眉头轻蹙,忽然想起了,对他来说极为耻辱的那日所发生的事,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今天,我特意找你来重温一次,来吧,别抗拒我。”
看着海冬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纳兰祁双目欲裂,恨不能把海冬踹一边去,可是手脚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海冬袭击他。
感觉自己就要被侮辱,纳兰川下意识低吼,“走开,走开。”
“川,你怎么了。”
纳兰川从睡梦中醒来,就看见花世一张放大的脸,在他眼前。
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一眼周围的环境,手腕被挡了一下,低头看去,一个软枕压在他的手边。
额头冒着虚汗,纳兰川淡淡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在做梦,真是吓死他了,不过,他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一定是今天他看了那小白脸太多次,让他胡思乱想了起来,一定是。
——
县衙里,海冬褪去官袍,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双眸紧闭,用两只手指柔着太阳穴,今天真的是太累人了。
笃笃,“进。”
门被轻轻推开,雷鸣端着汤碗走了进来,抬眼看见海冬穿着一身白衣,下意思停下脚步,向后退了一下。
海冬恍若未闻,慢慢站起来,“你怎么端着汤碗进来,海婶呢?”
雷鸣整理好情绪,视线直击海冬的脸庞,不去看其他不该看的地方。
“我让她先去休息了,正好有事和你谈,就取代了海婶的工作。”
海冬嘴角含笑,“劳烦雷大公子了。”
近日,总是能听见海冬的调笑,若是从前他一定会胡思乱想,可是现在有些习惯了,他便习以为常的接收这样说话的海冬。
“这汤对身体好,趁热喝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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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原章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