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做什么,民女都不会违抗,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她。”杨天玥应声跪下,小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也不自知。
莫儒歌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深色的眸子里流淌着静默的颜色,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起伏,“不可能。”
这三个字不轻不重的落下来,却足以让她呼吸都显吃力。她如同跪在刑场上的死刑犯,只见行刑官将牌子随手一抛,“斩!”
拿过身边的药箱,翻出压在箱底的罂粟花粉。她站起身,走到香炉前,将小半包药粉倒进去。以孝德皇后现在的状态,这小半包药粉就足够她精神大乱了,只怕就算日后施救及时,也会留下后遗症了。
再转身,立在大殿之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偌大的房间里,顿时显得空空荡荡。
“太后……不要来找我……不是我要害你……是皇上……”虽然被人点了睡穴,但躺在*上的人依然不安分的扭动着脑袋和手臂。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杨天玥一眼便知她是被梦寐困住,而从梦寐解脱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清醒过来。杨天玥试图叫唤了几声,可*上的人依旧没有醒转过来的意思。
“太后……不要过来……是皇上要臣妾杀您的……是皇上啊……”孝德皇后终是痛苦的哭了出来,眼泪蔓延出眼角,滑过一道道皱纹。
是皇上……杀了太后!杨天玥闻言一惊,传言说,是孝德皇后不满太后干涉后宫事务,所以下了毒手。可睡梦中的人不会说假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是当今圣上的生母,众人皆知皇上是个孝子,当初的竹影小院就是最好的说明,皇上怎么会让孝德皇后去杀害自己的生母?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玉佩……我没有玉佩……皇上……玉佩不见了……不见了……”梦中的人浑浑噩噩的说个不停,像是沉溺在往日的记忆中不能自拔。
玉佩?听这话的意思,皇上似乎在找什么玉佩,而这个玉佩,应该与太后有关。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杨天玥倒吸了一口气。那一日在竹影小院,三皇子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难道,是在找玉佩?
虽然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杨天玥已经想出了一丝头绪。侧皇后派人引她至竹影小院,莫非是为了让她去调查当年的太后之死?而莫流苏之所以出现在那里,极有可能是受了皇上之托,来太后生前的住处找当年遗漏的玉佩。
所有这一切,都在说明一个事实,太后之死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出了凤仪殿,杨天玥朝侧皇后的寝宫走去。两宫皇后的寝宫位于未央宫的左右,而在坐落在中间的未央宫,则是皇上的寝宫。皇上昏迷之后,就一直在未央宫,由贴身的太监伺候着。
杨天玥步履匆匆,一心还在惦记着皇后娘娘说的话,一时不察,竟和迎面走来的一个太监撞了个正着。
衣袖中的小盒子翻落到地上,她顾不得手心的擦伤,心急的把那小盒子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条缝,看见里头的东西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
“杨行医,真是不好意思,老奴没撞伤你吧?”说话的太监已经有了些岁数,两边的鬓发已经染了白霜。
“庞公公快别说这话,是我没留神,该是我对不住你才是。”面前的人杨天玥并不陌生,庞公公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和她也算是有些交情。
“瞧杨行医那才的模样,对那小盒子可是宝贝得紧呀。”庞公公兰花指一开,掩着嘴偷笑了一会。
“庞公公说笑了,我不过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捡着什么就拿什么当宝贝而已。”杨天玥背在后面的手不动声色的将小盒子藏回袖中,眉眼中不掺杂任何的虚假。
“杨行医可真会说笑!”庞公公被逗乐,脚下一跺,娇俏般的扭了扭身子。
注意到庞公公手上端着的托盘,杨天玥上前两步,将那翻到的青瓷碗扶正。空气中一丝异样的味道,立即被她敏锐的察觉到。
“庞公公,皇上现在还在喝着太医开的药吗?”
庞公公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杨行医莫不是忘了?这药方是你开的呀!”
“我开的?”杨天玥更是诧异,她都没有给皇上把过脉,怎么会给皇上开药呢?
“杨行医下江南之前,不是托容侍卫把药方带过了嘛?”庞公公从衣服里掏出一张药方,“老奴生怕出错,日日都带在身上呢。”
容勐?容勐断不可能擅自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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