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陆崇明却不会被她这副含情脉脉的样子给骗了,罂粟啊,这么一大片,几乎看不到尽头的罂粟花,他绝对不相信对方只是种来玩玩的。
罂粟可以入药,可以让人缓解病痛,但剂量一旦多了,就会让人上瘾,就会成为一个彻底离不开它的废物。
陆崇明深吸一口气,一点一点的将掌心的花瓣捏烂了,直到红色的花汁淌出,弄脏了他的手指也不在意,他冷声道:“这么一大片的罂粟,想来不少人为之受害。”
石观音袖掩双唇,轻笑道:“公子言重了,那些人可是很喜欢妾身的花儿呢,若不给他们,他们还会伤心的哭呢,那才是真正的害了他们。”
疯子!
陆崇明虽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但这样的恶人他从不介意多杀一个,若是往常,对方是个女子又怎样,长得漂亮些又如何,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可现在......
他看了看自己无力的双腿,只能将所有的火气往肚子里吞!
知道自己无法对她怎样,陆崇明唯有暂时熄了心思打算离开,他不想和对方多呆,那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杀气。
可惜,现在他就是个俘虏,他的意愿是做不得数的,他不想和对方多呆,石观音却极有兴趣和他多呆。
毕竟是自己花功夫打包回来的美男子啊,当然要多多呆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
于是,见他轮椅一转,石观音立马识情识趣的跟了上去,主动想要帮他推。
而陆崇明怎会允许一个女魔头站在他的背后,他抬了抬手,示意她先走一步。
石观音见状,也不勉强,径自走在他身边,一边从袖中摸出一把木梳,慢条斯理的梳着垂在胸前的长发,一边向他介绍着谷中景色。
陆崇明心中不耐,他是出来找原随云的,不是来赏景的,何况再美好的景色,在自己身为别人的俘虏的时候,也是没心情去欣赏的。
好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到底还是没有将满心的不耐在石观音的面前表现出来。
两人又走一阵,前方渐渐出现人影,那几个人拿着扫帚正在扫地,动作僵硬而迟缓,就像被人操纵着的没有生命的人偶一般。
离得近了,陆崇明不免有些惊讶,来到这里后的几天时间,他见到的一些或美或丑都是女人,他还以为这里除了自己和原随云之外没有男人在的,却原来是猜错了。
只是这几个男人却是衣衫褴褛,头发散乱,一副奴隶的打扮,他有些吃惊,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几个人姿容绝世,都是翩翩美男子,只不过,那一张张俊美的容颜此刻却是呆板木纳,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一切生机一般,毫无人气。
可就是这几个神情痴呆迷茫的人,在见到石观音走过来的时候,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目光痴迷,神情迷恋,就好像找到了生存的意义,找到了命中的信仰,好像最虔诚的信徒见到了人生中的主宰!
陆崇明隐约明白,这些人或许都是被石观音的外表所迷恋住的人,或者,他们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一切记忆,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唯一记得的恐怕就只有石观音了。
这些人不过是一些被色相所迷的傀儡罢了!
陆崇明若有所思,或许石观音把自己抓来的目的,就是将自己变成他们其中的一员?!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却又=完全笑不出来,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是笑不出来的。
石观音抬手,抚摸着其中一人白白嫩嫩的俊容,然后道:“公子觉得这些人如何?”
陆崇明目光冷静,淡淡道:“不如何。”一群早已*的死人而已!
石观音目光一亮,柔声道:“他们自然是比不上你的,一百个,一千个加起来,都比不过你一根头发。”
真是动人的情话!陆崇明嘴角隐隐抽搐,可惜他消受不起!
他径直越过这些人,转动轮椅离开,疯女人的厚爱他承担不起,再美再娇他也视若蛇蝎,多看一眼都是伤眼睛。
石观音这次倒是没有再跟上去,反正对方就在谷中,又被她拿药控制住了,而且他本身体内似乎还存在一种剧毒,行动不便,还有一个孩子,逃得出去才是怪事!
她取下发髻上的那朵红花,深深地嗅了一口,唇边的笑诡秘诱、、惑,使人沉沦,她身后站着的那几个男人呼吸都粗重了起来,她却视而不见,只声音轻柔,而又危险的低喃道:“罂粟啊,真是个好东西呢,你现在不喜,但以后总会知道它的好处的,到时候怕是再也离不开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