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伟岸的人,这就是东方不败吗?看来自己是白跑一趟了,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眼,他已经知道这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失望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一人打断。
粗矿的声音骤然响起,“东方先生,你是东方先生!”说话的正是童百熊,只见他神情激动的上前两步,然后猛然转身,对着高高在上的男人说道:“东方兄弟,东方先生没有死,他没有死!”
两个东方,这里面莫非有什么关系么?
脑子转得快的人已经意思到了什么,满目好奇的看着站在大厅中央的人。
杨莲亭仗着教主的宠爱,素来嚣张惯了,此刻有些不悦的说道:“你究竟是谁?!”
回答他的不是陆崇明,而是童百熊,他冷笑着说道:“杨总管对他还是恭敬些的好,这人可是教主的父亲!”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但不会有人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实性,要知道当年东方不败就是被他带上黑木崖的,对于教主的身世,不会有人比童百熊知道的更清楚。
只是不是都说教主的父母都已经死了么?怎么又忽然冒出来了?
陆崇明安静的站在原处,他想他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当年童百熊身受重伤,是东方韩救了他一命,最后却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还连累整个小寒村被被人屠杀殆尽,没想到他的“儿子”竟是被他所救吗?可高位上的那人明明就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心中虽有诸多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静看事情发展。
无数双视线射向高处,几乎都在等着那人的反应,然后只见原本坐着的人慢慢站了起来,然后一挥袖,转身离开了大厅,杨莲亭迅速跟了上去,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陆崇明暂时在黑木崖住了下来,因为他的身份谁也不敢得罪他,虽然教主什么都没表示,但那毕竟是教主的父亲,除非他们活腻了,才敢找他麻烦。
甚至所有人都是绕着他走的。
唯有童百熊这个故人,当天就找他痛痛快快的喝了场酒,和他叙旧一番,说了说当年之事,说得最多的还是东方不败。
对于东方家的人,无论是做父亲的东方韩,还是做儿子的东方不败,他都是有愧疚的,他虽是魔教之人,却恩怨分明,当初因为他的关系,害的救命恩人家破人亡,他歉疚之极,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对东方不败照顾有加,唯命是从的原因之一了。
因为他的介绍,陆崇明对这黑木崖上的情况更加了解了一些,也更加的明白,这日月教的事情怕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简单。
陆崇明的酒量不错,但童百熊比他更能喝,到最后,他已经晕乎乎的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了喝醉的感觉。
当天夜里,一道修长的人影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陆崇明的床头,看着酒意深沉的人,那人站立良久,直到天光渐白的时候才离开。
走的无声无息的人没有看到,在他转身之际,原本闭目沉睡的人一下子睁开的双眼。
红色的身影已经离开了有一会儿了,空气中却仿佛还残留着淡淡的清香,陆崇明沉默片刻,扬声喊来了四仆,低声吩咐了几句之后,才让人离开......
陆崇明踏上黑木崖的第三天,除了第一天之外再未见过东方不败,似乎他的存在早已被对方遗忘一般,就连童百熊求见,也被对方拒于门外,教中众人一时间摸不准教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主人不闻不问,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敢来打扰,除了童百熊偶尔会来之外,陆崇明竟是过的无比的悠闲,他已经十多年没有这样清闲过了,不用练兵打仗,不用步步为营,不用处理政事,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而这样的清闲在四仆陆陆续续禀报上来的消息时渐渐退去,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果然!
后山清幽,气候适宜,空气中有一种草木清香的味道,这里的气温不像北方,即使是在最晴朗的天气里也有一种挥散不去的阴冷。金色的阳光倾洒而下,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陆崇明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的悠闲,他忽然觉得等他退休之后,住在这里修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鸟声清脆,悠悠荡荡的像一首欢快的小曲,小道尽头豁然开朗,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似乎连空气都比别的地方干净了不少。
而最醒目的却是坐在青石上的那道身影,火红的衣裙像是燃烧着的火焰,袖摆衣襟处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开的无比的艳丽。
那人的一头青丝很黑很柔,也很长,和红色的裙摆一样铺散在青石之上。
纤细的手腕,柔韧高挑的身形,光从背影看上去就是一代绝世佳人。
陆崇明眉心跳动了一下,等那人听到动静回过身来,展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张花花绿绿的脸,好吧,背面和正面有点不成正比。
虽然如此,但这人就是他要找的人没错了,第二个念头则是,原来这就是对方会在三更半夜,还是等他喝醉了才偷偷摸摸去看他的原因吗?因为他有女装癖?这也难怪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纠正的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