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启禀皇上,最近挨近东北方向的几个郡县分别发生了一件怪事。就是几位郡守突然无疾而终,死的诡异,微臣尽管派出京城中优质的仵作,和吏官也未能找出这几个郡守死亡的原因。”
佐鸣说着将怀中抱着的几个奏折双手递上,来福将奏折接过来放在离倾绝的案头。
离倾绝垂眸扫了一眼奏折,打开一本,看着看着眉毛渐渐拧成一块疙瘩:“依左爱卿看来,此事何解?”
左鸣诚惶诚恐的以伏跪的姿势,再次抬头“回圣上,此事当时最早是一月前,地方秀河郡先报上来,起初微臣并没在意,但是数日之内与秀河郡紧邻的牛山郡,和相隔千里的青城郡等先后接连发生数起郡守无疾而终事件,事情就有可疑之处。以微臣在刑部供职多年的直觉,此事必定有蹊跷。”
“地方郡守,身居要职,何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了他们性命?况且这地方郡守都是朕亲自挑的臣子任命。”
离倾绝从龙椅后站起来负手在勤政殿绕着圈子踱步。
“左爱卿,你说的有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内情。此事不宜声张,你先退下。”
“好,臣遵旨。”
左耳对离倾绝并无多少表情和措施的表现有点失望,但是皇上的事,臣子哪敢问,只能唯唯诺诺的退下。
左耳出殿之后,离倾绝迅速唤来百里逍遥:“逍遥速度去吏部,将这几位忽然去世的郡守的履历给朕调来。”
“是,臣马上就去,稍后便将几位郡守资料给皇上送来。”
“恩。”离倾绝嘴上应着脑海里却映出青城郡守的容貌。
青城郡守向阳是自己当离王时就忠于自己的老臣子,为人外柔内刚,应该不会得罪什么深仇大恨的仇家非要置他于死地。可是忽然无疾而终有时因何?
并且——秀河郡和与秀河郡紧邻的牛山郡,这两处地域和青城郡相隔千里,若是仇杀,不可能就这几日,几郡的郡守都得罪了仇家,而仇家都赶上这一个时候报复。
情杀?更不可能,青城郡守向阳即将风烛残年,本来是向自己请命告老还乡,只因自己爱才,看重他耿直清廉,才留任他为一方郡守红尘未了情。所以说贪财激起民愤,也不可能。
其他几位郡守,离倾绝虽然没有太深印象,但是知道自己当初任命时都是和吏部的舅父深思熟虑方才将一方郡县交付了,应该不会因为职责之事招人暗算。
既不是仇杀,情杀也不成立,贪财失义被路见不平之江湖豪杰铲除更不可能。
离倾绝百思不解,低头思索慢慢走回后宫,夜色已经渐渐笼罩,离倾绝走了一会儿停下脚步,竟是永福宫。他下意识的走到永福宫门口。
“奴婢们参见皇上,值守的宫女太监看见皇上走来,并且是无忧娘娘一回宫不到两个时辰皇上便跟着来,心里偷着乐。早有宫女给慕米桃报信儿去了。
“起来吧,娘娘在做什么?”离倾绝依旧负手慢慢踱着步子往宫里走。
“回皇上,娘娘在——休憩,不过奴才马上就去喊醒娘娘。”
离倾绝摆手:“免了。你们都下去吧。”
他心知,桃桃也是累了,何况马车上,他也没让她闲着,一路上他激情四射,慕米桃连连愤怒。想到此不禁笑了。
步入永福宫寝殿,西域进贡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莹白洁净的光芒,广润发散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水粉纱帘的寝榻。檀香木的廊柱上雕刻的凤凰展翅欲飞,与水晶玉璧灯座上雕刻的盘龙遥相呼应。
珍珠的帘幕,镀金的柱础。六尺宽的金丝楠阔*上悬着艳红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牡丹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的人妩媚酣睡,玉臂裸露,宿兄半掩,搂着青玉抱枕睡在软蚕暖簟上,腰际覆盖着一层细蚕丝的罗衾。
离倾绝放轻了脚步在慕米桃寝榻边的贵妃椅上坐下来。
脑子依然在琢磨刚才的问题。
无疾而终,俱是郡守,不是仇杀,不思情杀,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但没有原因也肯定是有原因。否则郡守们不会无疾而终。
此时。慕米桃翻了个身,身上的罗衾掉下地来。
离倾绝弯腰拾起罗衾,这是东方诸侯小国进贡来的极柔软丝滑的新蚕丝被。宫里就这一条,他吩咐来福找出来给桃桃的宫里送来。
离倾绝拾起被子用手轻轻的揉搓几下那滑细的料子,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急急将罗衾给慕米桃盖上,转身大步走出永福宫。
“皇上,皇上请留步,娘娘已经睡了一会儿,怕是要醒了,要不,奴婢唤醒娘娘吧。”管事的宫女一见皇上才来便走,以为是娘娘一直贪睡,不免胆战心惊。
他们这些奴才奴婢不就是主子贵了才能有好日子过嘛,如今皇上喜怒不形于色,忽然的来又忽然的走,真叫他们这做奴才的心里七上八下犹如过独木桥般不安。
离倾绝只威严的说了声:“照顾好娘娘。”便风一般消失在永福宫门口。
回勤政殿的路上正与风风火火的百里逍遥撞上。
“哎呦,皇上,您这是赶的哪门子集(急)啊。”百里逍遥揉着额头上被离倾绝撞的包:
老大,你干嘛啊,你官大,头也大,连撞人都是超级疼的。唉,真是命苦不能怨政aa府,点背不能怨社会啊。
“屁话。你走路不看路怨得了谁?资料找齐了吗?”离倾绝瞄了一眼百里逍遥的袖笼天兵在1917。
“嗯呢,皇上放心,逍遥出马一个顶俩,我办事你放心。”
离倾绝没停步兀自快步向勤政殿走去。
百里逍遥一溜小跑儿跟着离倾绝到了勤政殿拿出一叠资料。
离倾绝将刚才左鸣拿来的案子和吏部的资料一一对应。良久,差不多半个时辰之久,才仰靠在檀香木的盘龙椅上:“逍遥,你发现点什么没?”
百里逍遥手托腮摇摇头:“皇上恕微臣愚钝,臣只发现几个郡守都是那么巧就差几天都结伴赴黄泉,还没有原因,甚是稀奇,依微臣的思路,不是约好了吧。”
离倾绝啪的合上卷宗,狠狠瞪了百里逍遥一眼厉声道:“百里逍遥你大胆,放肆!朝中出此大事,你还玩笑视之,极不尊重同僚也不尊重朕的威仪,你说如何赎罪?”
“额,皇上饶命,臣弟惶恐,没想到此事上纲上线是如此严重,皇上知道臣弟贫嘴惯了,绝对没有玩笑同僚之意啊。臣弟是如此罪不可恕,臣弟恳请皇上赐罪。”
离倾绝冷下脸道:“罪是要降的,朕命你即刻派出无影们高手到天泽和西贺各个郡县,保护好自朕登基以来新任命的郡守。此事只可成功,不可失败。”
“嗯嗯,皇上放心,逍遥一定办好,只是逍遥有一事要问。”
百里逍遥脸上像吃了一个苦瓜一般,咧着嘴。
“你有何事可问?”
“那个,皇兄答应过替臣弟和若而公主主持成亲,臣弟斗胆问皇上,啥时候啊?”
离倾绝瞪着百里逍遥佯作惶恐的样子,气极反笑:“此事不办好休想娶朕的义妹。”
“额,好吧。”百里逍遥揣好皇上的令箭。
转身要走之际又回过身来:“不过,臣弟有一事不明,还想请皇兄指教,是如何窥破的先机?”
“恩,这还像一句正经话。”
离倾绝点头摆手唤百里逍遥近前来:“你看这几份吏部的资料显示,无疾而终的几位郡守,都是刚上任不到一年。说明什么?而且这几位郡守的履历表明都是其为人都是正直忠义之人。这又说明了什么?几位郡守死的都很蹊跷,没有外伤,没有仇家,京城最优质的仵作都查不出丝毫蜘丝马迹。这又说明了什么?几位郡守死亡时间都在一个月内,以同一种奇怪的方式死亡。逍遥,几件事联系到一起,你想?”
“臣想——”百里逍遥揉着刚才被撞疼的脑门,寻思了一会儿,瞬间恍悟般的一拍脑门:“嘶——”脑门再次被拍疼了他先揉着脑门,吸了一口凉气凑近离倾绝耳边:“皇上,臣想明白了。这定是一场阴谋!”
“何出此言呢?”
“皇上您看,一个月内几位郡守忽然的无疾而终,位置却相差千里。而这几位郡守并无仇家,巧合的是,几位无疾而终的郡守还是皇上登基后任命的。这其中的隐喻阴谋不是不说自明?就是要在我朝制造恐慌,令臣不敢臣,民不敢民。再有几件这样的祸事奇事发生,朝堂官员岂不人人自危,百姓岂不更是提心吊胆!”
“恩,朕就喜欢你不装糊涂,以事论事,像个正常人的样子。逍遥所说完全是朕的顾虑啊。”离倾绝食指敲着龙书案叹道。
“依你看是何等阴谋之人?”
题外话:
亲们,这几天叶子身体不舒服发的晚,抱歉,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