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给陛下浪费果实了,只要回宫后陛下给臣赐婚即可。”
“想得美。”玻璃若而一扭头,眼里却忍不住欢喜,美滋滋的乐了。
确实,对百里逍遥她已经越来越依赖了。
裴天逸驾车的速度明显比之前要快,他想远远甩开后面那伙莫名其妙跟着的人。
“娘亲,为什么拦着孩儿用法器?”狗娃吃够了车里的零食拍拍手问道。
“恩,狗娃你的法器名曰鬼玺是上古灵物,可打恶人可打恶鬼可打妖孽,岂能乱伤好人。”
“哦。”狗娃似懂非懂:“娘亲,你怎么知道那个强盗头子是好人?”
“额——娘亲——会看,你忘了,娘亲是相士。”
“哦——”狗娃又似懂非懂。瞬间便忘了这个问题去拽小白的尾巴。
“懒耗子,这一会儿也缠着娘亲胳膊上偷懒,快变成小孩和我玩儿。”
小白嘎嘎嘎嘎怒了:“是你娘亲不让我老人家露面的。”这一对儿不讲理的母子还让不让人消停,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我找玉箫哥哥去。
小白从慕米桃袖子里窜出一跳窜到马车外玉箫的马上。
“小白,你又淘气。”玉箫*溺的将小白抱在怀里。
“嘎嘎,还是玉箫哥哥最好了。耳朵过来,我悄悄和你说啊——”小白偷眼看看马车里的慕米桃没有注意他扯过玉箫的耳朵:“看见后面穿红袍的公子没?”
玉箫点点头,那红袍公子他早就注意了,应该是个有道行的人,他的眼睛虽是笑的却能射出犀利的光,让精怪胆寒。所以刚才他一直没有上前。
“他可是锦瑟的恩人。”
玉箫身子一抖,眉头顷刻间就舒展开来:“锦瑟?他知道在哪?”
“嘎嘎,什么叫他知道在哪?锦瑟就住在他家了。此时还在原木里疗伤养息,待慢慢化形。”
“你说的可是当真?”玉箫平静淡泊的脸上布满欣喜,宛若即将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他和锦瑟本是同根同木,已经太多离乱。
“嘎嘎,但是玉箫哥哥你现在还不能去说哈,嘎嘎。”小白看了一眼马车嘱咐道,要是兀自先说坏了无忧娘娘的安排,又要挨骂。
“为什么?”玉箫满腔希冀被小白这句压了下去。
“逮到水到渠成,自然啥都知道了,嘎嘎。反正锦瑟现在很好,你我都不用惦记就是。”
“恩,好。”玉箫是冰雪聪明,理会的应道。
一路上两伙人,各怀心腹事走到暮色染红山峦。
上了坡,看见下面是一处山坳,里面零零散散有百十户人家。
“吁——”裴天逸勒住马缰绳:“慕姑娘,今夜就投宿此处可好?”
慕米桃此时也伸头望着暮色里的村落。灰蓝的天底下或远或近躺着一个萧索的荒村。从山的高处往下看,山村就像是一个在山岩上的孤零零的鸟巢悬贴在那里。房舍间是一片又一片的灰黄色的田圃。田圃之间是网丝一样的小径,小径上长着凋零了叶子的几株树。
空中袅袅炊烟,随风飘来芋头和疏菜的香味。
这香味让人蓦地有点乡愁。旅途中的人最容易有的情绪,她回头看看,离倾绝和百里逍遥的影子已经被裴天逸甩在后面。
凭离倾绝的马技怎么可能轻易被载重的马车甩后,定是他不想跟裴天逸较劲罢。
马车沿着坑坑洼洼的土路驶进村口,渐渐清晰村子里鸡啼声、狗犬声、马嘶声、牛叫声.再加上人们的聊天声,池旁洗衣的农妇们的闲谈和村民们在院子里劳作的斧声。
俨然一副日暮而息的暮光曲。
村人似乎很久没见过外来的马车,三五成群的躲在路边指指点点,小孩们在盖满了赤脚印迹的干了的路上奔跑。
转过村口树头,隐隐露出一堵黄泥墙,墙上简单的用稻草参着黄泥砌的围墙。
裴天逸放眼看了看这村子的住户都只这样简单的房舍,还就这家的房子大些。回身对慕米桃喊道:“慕姑娘,就在这家安歇如何?”
“好。”
慕米桃拉着狗娃下车站在裴天逸身后。玉箫在稍后立着,裴天逸抬手咚咚敲打木门。
良久,才见一个头发灰白的妇人哭丧着脸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