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快出去吧,再不出去,我郝连风行就溃不成军管不住自己了。
半晌没听见梨花说话,只感到帕子的水滴一直在自己背上滴下,然后再由那双软绵绵的小手抚摸揉搓。再滴下,再揉搓。皮肤由外向内传送着神经的快乐。
分外的舒服,什么山路泥泞,雨大路滑,饥寒交迫全都没有了。只想闭上眼忘却尘嚣永远沉浸在这一双小手的抚慰中。
“姑娘,小生已有妻室。姑娘请——”郝连风行的声音颤抖着。但是还没说完,却听见身后梨花的啜泣声。娇娇柔柔,我见犹怜的令人想护着,搂着,为她擦泪。
“姑娘,小生我——”一只小手捂住郝连风行的嘴:“小书生若是嫌弃梨花是山间村女,便可直说,因何找那么多理由。梨花一路上知道小书生是君子,自是暗中喜爱,愿意将自己托付,小书生却在此时还如此推脱,分明是瞧不起梨花,叫梨花以后如何见人。”
梨花已经转过来身子,脸对着郝连风行的脸,一双会说话般的杏眼水眸泪汪汪的瞅着郝连风行。郝连风行不觉的情急捉住梨花捂住自己嘴的手
“我——姑娘,小生绝对没有嫌弃之意啊,姑娘如此美艳温柔,风情万种就是城里豪门的闺秀也比不上姑娘的一半。小生怎么会嫌弃,小生只是怕委屈了姑娘,小生已经有家室了。”
“美艳温柔,风情万种。小书生,你说的是真的吗?梨花美吗?”梨花自动忽略郝连风行说的有家室的话,只听见好听的话,杏子眼闪出神彩。将手圈在郝连风行露出桶面的皮肤上轻轻抚摸着。
“美——可是——”郝连风行已经自知溃败缴械投降,喉头一阵阵发紧还在礼教道德的边缘苟延残喘。
梨花再次用食指将他的嘴堵上:“嘘——梨花不要听别的,只要知道小书生是否喜欢梨花?”
“喜欢——”郝连风行只发出这一声便意乱情迷到完全投诚,用手也搂过梨花……
鸳鸯桶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梨花是个既解风情又体贴懂事的女子。每日上山游猎,花前月下,郝连风行从来没有那般开心。从此数月流连在梨花的家里,日日新婚蜜月般甜蜜。
梨花的家族庞大。但是家人也很是愿意他们这门亲事,并且没有催促郝连风行尽快回去迎娶梨花,倒是郝连风行自己不想委屈梨花对亲事很是上心。
或许是日日*伤了精气,又或者是离家日久有点思乡。待他想着回去张罗迎娶梨花的亲事时,却开始*病榻。
“咳——咳!梨花,这样无名无分得跟着我,相公让你暂时委屈了。待,过几日病好些,或者你随我回秋瓷,或者我抬着花轿来迎你。”郝连风行此时已经咳嗽多日,人也从昔日的英俊健壮逐渐憔悴,神情萎靡,面色蜡黄。
梨花也没有了往日的欢欣快活,杏子眼里明显是刚哭过的红肿痕迹。蹲在榻前用搪瓷勺子舀着汤药,先是用嘴吹吹然后喂到郝连风行嘴边:“相公的心意,梨花知晓,怎么会怪罪相公呢,只要有相公的一颗真心,一分真爱,梨花有没有名分都不委屈,只要相公不怪梨花留住相公多日,以致染病,梨花就安心了。”
“傻梨儿,我怎么会怪你,你那么温柔乖巧体贴为夫,我爱你还来不及。”郝连风行喝下最后一口药,捉住梨花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蹭着:“再过几日待为夫病好便起程回乡禀报父母来迎你。只是西域离此山高路远梨儿恐要多等些时日。要么梨儿就禀告丈母,和为夫一起回乡?”
“相公是做生意出来,如今为了梨儿,羁留在棋盘山已经半年之久,若是贸贸然的两手空空却带个妾室回去,岂不是令家人不满,令相公难做。梨花不怕等,只要君心常在,梨儿就安心的等。”
说着梨花剪下自己的一绺青丝放在郝连风行腰间都荷包里:“明日,祖父出去探亲访友,梨花便送相公那时出门下山。否则老人家在的话,啰里啰嗦的话太多免得相公不爱听。这一绺青丝在路上,相公时常拿出来看看,一是可解相思,二是可保平安。相公不要忘了哦。”
梨花说完这些,便借口给郝连风行去拿糖,起身出门。关上房门身子便颤抖瘫软般靠在门板上,一直压抑忍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在衣袍上。
“白梨花,你可是对这俗人动了心?”忽然一道苍老严厉的语声。
梨花抬起头一惊:“族长爷爷,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