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
沙漠。
一个红衣女子跌跌撞撞的奔跑。发髻凌乱绣鸳鞋早已跑没赤足留下一丝丝血迹。
离开这里不仅是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突发的海市辰楼迷失。还因为怀里定星盘在紫微星处明暗不定而自己的位置在两仪四象间却暗示着颇多周折。耳边回响着师傅的话:天下将乱,涉尔其中。
不,她不想牵涉其中。更不想像养父那般泄露了天机而被天命惩罚。
大红的仙霞帔叠着凤冠和那金灿灿的海底蚌珠串散落在一个个沙堆远处,远到只剩下大大小小红的金的点。
这里是远离中原腹地的大漠边缘。她是要逃回大瑞国走错了方向迷了路。
往前再迈进一步就是河沼。游过河沼对面看得见隐隐的帐篷。她没有多少时间迟疑,双膝微曲准备纵身。
突然身后旋风般掠来的一股力道将她扑倒在地:“逃?无忧公主——你逃了朕会很没面子。”
男子凛冽的冷笑,从马上探出长臂抓过她的裙带拎到马背。
女子倾身挣扎扯开了衣衫,男子忽然瞪紧了眸光——在那裸露的小香肩上有一朵棋子大小的花痕散发着幽香,晃的他心里一疼。一时有点恍惚有点不自禁。
大手立时按住她的后脑令她难以撼动,在她疲惫的喘息且还惊魂未定之时掠夺的薄唇就急速对上她的唇。
她唇瓣干裂温凉的像凋谢的花朵。他度气一样疯狂的润湿她。
她来不及反抗一个字就被他霸道狂烈的吻到几近窒息。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瘫软在他冰冷散着灰尘的怀里。
他停下侵略,看着她因羞愤和无力别过的面庞,红赤的脸颊和那滑出凤眸的眼泪,勾唇嗤笑:“和亲的无忧公主,没有朕的命令,谁允许你消失!”
“皇上已死,何来和亲。尔是何人,如此野蛮劫掠有何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属于他们的都是我的,包括你!”
男子挑起她躲闪的下颌,眯起桃花眼盯紧她的愤恨。用丝绦将她缚在腰上。双腿勒紧马腹掉头在无际的沙漠中狂奔。
不知行了多远,四周还是一片泛黄。就在她的五脏六腑都要随着怨怒脱口而出之时。
战马一声长嘶停在一处巨石的露天建筑群前。
“游牧部落的殿堂,怎样,无忧公主,此天为被地为榻石为枕,这是你逃跑的奖赏。”
他贴着她的耳际哈气低语,邪魅的气息令她阵阵反感。
她抬手抹开遮挡视线的发丝,仔细看着眼前嚣张劫持了她的归途和自由的男子。
凤眸睥睨,唇角讥诮:“淫贼!谅你这等流寇也不敢去人烟之地!以人之身行动物之暴,早晚我阉了你!”
“女人,你欠收拾了!”男子勾唇眸光泛着冷意将她拽下马——欺身在坚硬的石隙。
沙如金海,秃鹰盘旋。
一地风沙迷湿了她的眼睛,难道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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