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记得。”
如此,魏尚宫便叫来所有明律署的宫女嬷嬷让秋曼华一一辨认,殿内的宫女都排除最后揪出一个相貌平平的小个子*女,秋曼华朗声道:“尚宫大人就是她!”
“她?”明律署虽大人员也多,可是魏尚宫记忆力特别好,就是一个烧火的丫头她也会记得,她怒目一瞪:“跪下!你只是一个洒扫宫女怎么进来大殿的,什么人指使你下毒?”
众人这才知道这小丫头只是个最低级的宫女,是没有资格进入大殿的。
小宫女连连磕头:“奴婢只是看两位小姐口渴,便去倒了两杯茶。”
啪的一声,魏尚宫手掌狠狠的拍在桌上,“一派胡言,你若不说我便将你交到刑律署,几十套刑具下来不死不活,是要受罪还是现在说?”
下面的女子都狠狠抽了一口气,刑律署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明律署专门制定和管理宫规宫律,负责负责约束宫中人的行为同时有处理权,而刑律署则专门负责用刑和审问,那些刑具听起来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奴婢,奴婢是不得已,请尚宫大人宽恕奴婢!”小丫头吓得说话也不利索,一边磕头一边哭诉。“奴婢母亲病重无钱看病,便收了财物在茶水里下迷药,趁着机会进来的,奴婢并不知道那是毒药!”
“那人是谁?”魏尚宫厉声问道。
然而小宫女却是一直发抖不肯再说。“奴婢不知,不知,尚宫饶命,奴婢冤枉啊。”小丫头此时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现在还喊冤枉。
魏尚宫也不想与她多费口舌,“看来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来人,堵住她的嘴,别让她自尽压她去刑律署!你们在一旁监督,直到问出结果向我来报!”
小宫女登时吓得嚎啕大哭,连喊饶命,不过很快被嬷嬷堵上嘴,架走了。
这时候医署的大医女已经过来,来人正是魏婷,她先前去给文贵妃请了平安脉,刚回医署便听说芷容被人毒害,现在还没有醒来,便急匆匆过来。让别人来她不放心,而且芷容的体质她也比较清楚。
她向魏尚宫请安后便立刻为芷容切脉,“银针!”徒弟赶紧拿来一套银针递给她,就见她迅速的拿起一只只银针扎在芷容的身上,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扎满了全身,而她也直冒冷汗。
用毒之人实在太狠!
“大人,她中了一种南疆毒,此毒无色无味不会要人性命,初始状态身体僵硬然后好似晕倒,可是如果没有及时医治便会致使残疾。”
她这么一说大家的心中也都明镜了,人若是成了残疾定是不可能在尚宫局继续呆下去,而且还会成为终身的疾病。而芷容还是靠刺绣进的宫,即便是一根手指废了她的前途便终止于此了。
魏尚宫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下这样的毒,看着榻上可能变成残疾的女子,她气愤到了极点。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除掉竞争对手,心性太过毒辣,如此的人在宫中早晚是个祸患定要查出来。
“那她现在有没有事?”
魏婷叹气的摇摇头:“卑职不知道她所食多少,我已经用最有效的办法为她排毒活血,结果如何就要看她的运气了。”
魏尚宫沉沉一叹,侄女的医术已经可以与医署大尚宫相提并论,明年也可提尚宫了。而且她总去边疆,各类的毒见得多,看来芷容只能听天由命了。“来人,去将此事一字不落的禀告给总领尚宫!”
秋曼华此时又变了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医女大人,你一定要救她,她是开州人,在都城又没有敌人,怎么可能有人要害她,定是有人有心害我,才连累了她!”说完又去抹眼泪了。
对于她这种大小姐的假好心魏婷心中冷笑表面只淡淡说:“不论是谁我都会尽我所能去医治。”
秋曼华心里冷哼,不过是一个医女,就算快要成为尚宫又如何,家世还是不如自己。
芷瑶也没想到事情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过这又是她露脸表现的机会。
“大人,请救救小妹吧,我三妹妹自幼丧母,从小便受人白眼,琴棋书画也是样样不通,已经十分可怜,若是再成了残废可如何是好啊。”芷瑶暗笑,这样一说,芷容在众人眼中便是低下之人到时候无需她动手,其他人便会去欺负芷容。当然,她更希望她妹妹变成残废,那样更省事。
看向榻上沉睡的芷容,她嘴角微微扬起,这简直是上天在帮她,从今往后这尚宫局便只有一个白家的姑娘了。
人留在这里也没有用,魏尚宫散去众人,只留下医署和自己的贴身的人。银针通穴已经快一个时辰,不能再继续,魏婷无奈只好取下银针,再用其他的方法。
芷容的脉相已经好转,可以判断所食不多,可是人不醒就不可能放心,也不能放弃。
这边明律署忙的不可开交,医署那边也连忙熬药送来,刑律署还在审讯犯人。宫中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总领尚宫也来看过芷容,向魏尚宫和魏婷询问了情况。又由总领尚宫向两位贵妃汇报。
宫中的某一处一位穿着素雅却又不失华贵的女子悠然的半躺在榻上看书,她气韵好冷又不失女子魅力,可谓是绝代风华。
“娘娘,听说那个修习还没有醒来,这样下去恐怕是要残了。尚宫局的各位大人今晚是不会睡了。奴婢听说现在尚宫局除了皇上和两位贵妃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一个身着高等宫女衣服的宫女跪在地上一边给她轻轻捶腿一边道。
女子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书,“进不去是好事,省的惹一身的麻烦。那药放了最重的料,就是一点点她也是残疾,魏婷救不了!也亏得秋曼华为了私欲可以心狠手辣牵连无辜,要不咱们太子妃还真的出不了这口气,现在她应该高兴了,明天又有一出好戏呢。”
她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虚无缥缈的却又是极为冰冷的,好似说的是完全不相干的事。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