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才产生关心。
诧异过后,芷容依然坚定。“我若是被诬陷,那么这一辈子也便只能在屈辱和死亡中做选择,那还不如拼一回!”
女子作假入狱的结局是十分悲惨的,死了的算是解脱,不死的不但要受大刑还会成为狱卒的玩物,甚至发配成为军妓。
这两种结局都不如奋力的拼一回。
死在这里总比死在大育种干净。
在她的坚持下,医女只好施针。
施针完毕,她慢慢缓过来,精神也好了许多。手上也增加了力气,可以轻松的拿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晨早的太阳慢慢变得炙热,然后再慢慢的落下,挂在大理寺城墙边缘,最后消失不见,天地之间进入黑暗。
坐在位子上的看客已经来来回回的好多次,谁也受不了一整天的坐在一个地方。
而芷容的体力也到了最大限度,施针的作用已经过去,她又回到了昏沉的状态。
那只羽毛未全的凤凰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颜色、线条也变得模糊。
在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突然间,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恐的动作。
玉钗被拔出,然后狠狠的插在了左手臂上,鲜血汩汩从伤口中流出,芷容咬牙低吼了一声。
医女最先反应过来,迅速上前为她包扎,并暴怒的大喊,“你这丫头,不要命啦!”
所有人都为芷容的行为而震撼。他们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子。
“疯了,疯了!”钟司彩震惊的喃喃道。她教过很多徒弟,却没有一个如芷容这般的坚忍、勇敢。
她刷的扭头看向玉碧,对方满眼沉痛、怜惜。
那是她所缺少的情绪。她的生命中只允许存在骄傲。
手臂上的疼痛时时刻刻侵扰着芷容,却又使她的大脑异常的清醒。
当最后的那根羽毛绣完,芷容的意志瞬间崩塌,整个人陷入黑暗,倒在了地中央。
在众人的惊呼声下,医女们赶紧将她抬下去医治。
而留在大堂中央桌上的是一只亮丽华美的凤凰。
当周围的人看清这幅绣品的时候,只能想到一个词:美妙绝伦。
虽然细看去定会发现一些用针上的错误,还有用线的不妥,颜色的不足。但是因为绣品的主人坚强的意志。这些缺点都被人们忽略。
常德广将绣品交给璞尚功,“请总领尚宫鉴别!”
璞尚功又命人将绣品铺平,同其他评判一通鉴别。
“这线用的不好。”李尚功指着凤凰脖子上的羽毛到。
“不过,着头顶花翎用的甚好。”武尚功赞赏着手指花翎。
钟司彩点了点凤凰身上的羽毛,“折翼除用针单调,这一处颜色不好,太暗。这一处用线过粗。这一处……”
她一连说了十几个不足之处。
众人听着都为芷容捏了一把汗。这么多的错误岂不是死定了。
“的确是有不足。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在官坊修习,尚未进宫时也绣过类似的图。”武尚功眼珠转了转,悠然一笑。
“我记得当时大师父可说你错了几时处!而且你用的是右手。”
“十多年前的事情她哪还记得?”李尚功不快的反驳。
总领尚宫冷冷道:“她不记得,我还记得。你不是也在旁边么?怎么进宫二十几年记性也变差了。”
李尚功还要反驳,却被钟司彩制止。
“总领大人说得对,我年轻那会儿也总出错儿。凤凰复杂,出了错儿也属正常。”
玉碧惊诧不已,没想到钟司彩竟然会改了口。
其实,钟司彩有自己的打算,她知道现在想要借着绣试扳倒玉碧已不可能。但是她之前做的努力不能白费。
玉碧没事,芷容却不能安然无恙。
她有私心收芷容为徒。
“那么,我看玉碧和这丫头都是无罪。你们说呢?”璞尚功严肃问道。
钟司彩都改口了,其他人也便跟着改口,同意了她的说法。
“无罪倒是真的,不过白芷容的成绩要取消!”眼眸中溢出阴险的光,钟司彩来到常德广面前。
“常大人,玉碧所出的试题本就不对,白芷容拔得头筹无人会信服。不如取消她的成绩,也好让中考生心服口服!您看呢?”
常德广为难的捋了捋胡子,取消成绩对芷容来说可不是小事,这是耽误了人家的前途啊。
“我看行!”
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玉碧。谁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同意钟司彩的提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