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就听见一阵欢声笑语,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清。再往前走几步便看见红色的珠帘,后面隐约浮现的人影。
夏风吹动珠帘,发出清脆的响音,后面的人也仿佛是配合着这美妙的乐曲而在此发出震耳的欢快笑声。
“白三姑娘。”就在芷容抬步要正堂的时候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她诧异的回过头,见脸上挂着奇怪笑容的陶大奶奶正站在门边。
“大奶奶有事?”说话时她往前走了几步。
“三姑娘刚刚可是跟我们大姑娘一起出去的?”陶大奶奶眼中划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是的,不过陶大姑娘跟我不是一路。”芷容想这件事定是她从守卫那里得知的。
陶大奶奶挑挑眉,“哦?我们大姑娘去了哪,三姑娘当真不知道?”
她必须要确定陶泠然是否真的已经离开,否则会坐立不安。
“大姑娘去了哪,我怎么会知道呢?”芷容一脸的无辜,“大姑娘不是带着陶大爷的佩刀出去的么?大奶奶应该去问问陶大爷才是。”
想从她这里套出陶泠然的下落只能是白费力气。
“呵,不必了,大姑娘一定会回来的。”陶大奶奶走过来,“我还得进去招待客人,有人在湖滨啊的凉亭中等三姑娘呢。”
说罢她抿嘴满是风情的娇笑,进了大堂。
她最后的话使得芷容一头雾水,是谁在凉亭等自己?
基于上次陶大奶奶做的缺德死,这一次她本不想理会,但是转念一想,陶家现在处处红灯。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在这样环境下她应该搞不出什么花样。不如就去探个究竟。
湖面的风吹咋脸庞上为这夏日的夜晚带来爽心的丝丝凉意,芷容走进湖边凉亭,果然如她猜测,站在那里怔怔盯着她的人可不就是岳北城。
“三妹妹。”岳北城看见她的一瞬间脸上浮现狂喜之色。“大妹妹请坐!”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芷容看见一章青石板桌,上面摆着水果香茶和糕点,旁边只有两只放有锦垫的石凳,看来是特意为了这次的相遇而准备。
“岳兄长。”芷容微微一福。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不动。
如此疏离的口气和客套的礼节。使得岳北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是怀念从前两人敞开心扉的日子。
他上前来却又不敢太过亲近,“三妹妹,大堂那边太吵。客人多你也吃不好,我叫人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糕点,你尝尝。”
“谢兄长好意。”芷容端起手臂微微颔首,“只是。我已经吃好了,就不麻烦兄长了。”
说罢转身便走。她不想再跟着个人多说一句话,一个字。
然而,岳北城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而是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狠狠的将她的身子转过去。
“三妹妹果然心狠呐。”
他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阴森森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的病是因为服了药,姓金的喜欢你是不是?你陪他睡过了?”
芷容万万没想到如此的污言秽语是从一个被人称作君子的人口中传出。她不禁作呕,伸手便狠狠的扇过去。
随着一声震耳的响声。岳北城感觉到脸上的疼痛直逼他的心房。
他发誓自己不是有意侮辱芷容,只是一想到她可能是吃了金子轩药。心里便百般的难受,如有人抓挠。
“岳北城,我从前一直尊重你,仰慕你是个君子,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你跟街头的混混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虚伪的多!”
本以为两人之间再无瓜葛,可以相安无事。但是她今晚却更加认识到了岳北城的虚伪,卑鄙。若说上次有陶大奶奶出的主意,那么这一次的侮辱却只是他一人的想法。
心尖一颤,岳北城感觉自己将永远失去眼前的人,就连朋友都做不成。既然假面具早已被戳穿,不如全部揭开。
“我问你,你到底吃没吃那药?”
冷哼一声,芷容怒瞪他,“我没有!日后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说着使劲儿甩开他紧紧抓着的手,毅然走出凉亭。
她很庆幸自己的坚持,庆幸及时发现了岳北城的假面具,否则真不敢想象若是嫁过去会是个什么结局,恐怕会跟娘亲一样吧。
她回到大堂,众人正吃酒吟诗。陶夫人满面红光,应该还不知道女儿出走的事。旁边的陶大奶奶机灵的滚着眼珠,察言观色,讲着笑话,逗得婆婆是不时的开怀大笑。
芷容冷冷看着这一切,这位面目慈祥的老妇人便是将女儿推到悬崖边缘的罪魁祸首。她想不明白,一个母亲为何能够如此的狠心,如此自私。
寿宴散了,喜上眉梢的陶夫人一一谢过宾客便在丫头的搀扶下回了卧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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