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相对峙起来。而先前已撤离了卢沟桥的友军部队,也在重新的向着卢沟桥阵地开进。
情势,一时间变得万分紧张起来。
眼看战争不知在何时就要真正爆发,我对新二团的整训也更加的急切起来。
老刀子的一营早就用从各营抽调出的人手重新补充了起来,成为了我新二团里名副其实的尖刀营。
而在老刀子的一营完成整合后,我立即将一营和小鬼子有过战斗经验的老兵分散开来,进入各战斗班交流经验,向弟兄们传授与日本人作战时须要注意的方方面面。
这些以往由团里曾参加过喜峰口一战的老兵们宣讲过无数次的经验,这次由与各营战士同时从军,都是一样的新二团新兵的一营弟兄来宣讲,却正是恰到好处。
战士们将曾经所学与身前兄弟所讲两相印证,虽然仍比不得真正在战场上见识一次,但比之曾经,已不至于在看到日本兵时显露什么胆怯的心思……
二十五日,日军大举进攻廊坊,我一一三旅驻军奋起抵抗,却终因日军谋划多时军力甚巨,寡不敌众之下廊坊最终憾而失守。
此战过后,战事,已然扩大到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境地。
二十六日,日军华北驻屯军总司令香月清司向我方提出最后通牒。
要我们限期撤出北平一线的二十九军部队,这样等同于叫我二十九军将手中国土拱手相让的无理条件,宋军长又怎么可能会去答应?
自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爆发后便开始的中日两方谈判,终于在这个时候正式宣告破裂。
宋军长通谕全军,二十九军全军将士,决意抗战,至死方休!
在中央并未明确说出要派遣援军前来的情境下,说出这样决然的话来,所需要的魄力与决断,也绝对不会是等闲。
原先对宋军长生起的些许不满,随着这纸命令的下达,瞬间在胸中化为乌有。
因为,在国难当头的今时今日,我心中所剩下的情感,只有对日本侵略者的浓浓仇恨。
而我相信我身边的每一名弟兄,都该是和我一样的心思。
因为我们是军人,是这个正处在生死存亡之际的国家的军人!
在接到电报的那一刻,我便命令全团紧急备战,随时准备支援前线任何一处可能的战场。
而当我的命令下达后不久,新二团全团战士也都已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时,从旅部转来的一条消息,更是叫我的心情莫名激荡起来。
就在今日下午时分,驻守在北平广安门的,我一三二师刘汝珍团长的六七九团,在广安门前,对以出城演习为借口,意图混入北平城中的日军广部大队,给予了沉重的打击。
其书记官被当场击毙,除少部分人趁乱混入东交民巷的日本军营外,其余大部都无奈的退回了丰台。
小鬼子这次故技重施的偷城动作,却是完全的以失败告终了。
如今两军早已撕破了脸皮,日本人还以为我们二十九军的军人还像以往一样有着种种的克制,不愿随便的与他们起冲突,还真是太过天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