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盘古真身的姒癸,几乎将十二祖巫好斗的本能刻在了血脉里。
哪怕没有充分发挥,只是脑海里时不时灵光乍现,都足以举重若轻将南极仙翁的攻势挡下。
反观南极仙翁越斗越惊心,他原本还能和姒癸斗个旗鼓相当,慢慢的就落入了下风。
就好像姒癸无时不刻在进步,而他却踏步不前。
不,他发现自己纯靠体魄斗法的能力同样在飞速提高,只不过与姒癸相比,完全不够看。
准确的说法是,姒癸继承了亿万资产,只不过以前没有找到取出资产的办法,如今时不时找到一条路径,身价随之暴涨。
相比而言,南极仙翁是个打工族,“工资”每年都加,可又哪里比得上“继承资产”的姒癸?
“不能这样下去了。”
被姒癸一拳击飞,吐出一口血沫的南极仙翁,暗中想道。
照这样下去,他估计会被姒癸活活打死当场。
只见他身体落定站稳,神色肃然望着得势不饶人,凶猛扑过来的姒癸。
此刻姒癸没由来心里浮现莫名的危险感,像针一样刺痛着他。
感到不对劲的他,果断爆退。
却看到南极仙翁又似和他说,又似自言自语道:“察觉到了吗?可以晚了。”
封禁的天地忽然撕开一道口子,熟悉的大道映射在南极仙翁心头,随后心念一动,深紫色的神雷凭空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轰在姒癸胸口。
饶是姒癸体魄无双,胸口也焦了一大块。
“玉清神雷?”
姒癸眉头一皱:“本皇封禁天地,非圣人不可破,你怎么能破开封禁动用道法神通?”
南极仙翁故作神秘道:“贫道说过,这是天意,天道相助贫道,你如何不败?”
姒癸嗤笑一声:“装神弄鬼。”
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的很,还想忽悠我?
他当即联系脑海里的祭坛:“他为何能破开封禁?你不是说非圣人不可破吗?”
祭坛没好气回道:“非圣人不可破,不是说一定要圣人出手,只要用的圣人手段一样可以。”
姒癸神色微动:“那他用的哪种圣人手段?”
祭坛淡然道:“阐教。”
姒癸脸色一黑:“我知道他是阐教弟子,用的肯定是阐教圣人元始道人的手段,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敷衍我?”
祭坛轻斥道:“无知,阐教可不止是教派,同样代表某种神通,本座且问你,通天道人可有教你何为截教?”
姒癸想了想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截取天道遁去的部分,补益自身……”
祭坛打断道:“那便对了,阐教则为阐述天道至理,顺应天道,让天道运转的更顺畅,兼顾苍生,因此阐教深受天道喜爱。”
姒癸若有所思问道:“所以你说的阐教,其实是阐述天道至理的神通?”
祭坛毫不留情道:“错,既然深受天道喜爱,那被赐予一丝独特的权限,又有什么好意外的?阐教成了撬动天道给予权限的手段。”
“以你眼前之人的修为以及积攒的天道功德,能撬动的权限远不如身为天帝的你,所以只能开道口子。”
“否则的话,你以为你还能继续封禁天地?对方直接强行破开再一拥而上,哪有你活命的机会?”
姒癸闻言眼神微亮:“如此说来,本皇同样可以阻断天道赐予给他的那丝权限?”
祭坛淡然道:“完全阻断,你恐怕还做不到,到间歇性阻断,还是没有问题的,主要在于你对天道的理解和运用。”
“修行不能太过死板,光有一身惊天动地的修为,却不去想修为从何而来,由什么构成,怎样去运用,终归成不了大器。”
说完直接断了与姒癸的联系,慢慢陷入沉寂。
姒癸一阵无语:照你这么说,我修个仙还得研究科学不成?
再说,有些东西不教一下,不给一个通往终点的方向,谁知道前路是对是错?
错了自然没有必要了解,趋利避害本就是本能行为。
两人沟通看似漫长,实则只在一瞬之间。
南极仙翁闻言冷哼一声:“装神弄鬼?让你先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天意。”
他肆无忌惮走向姒癸,每踏前一步,一道玉清神雷落下,从各种刁钻的角度袭击姒癸。
姒癸一边承受着攻击,一边去参悟刚深处接触的天道给予自己的权限,疯狂试探根源深处。
南极仙翁走了数十步,抛开间歇攻击姒癸的神雷不算,他身边已经聚集了八十一道玉清神雷。
他知道普通的雷电和单独一两道玉清神雷,根本无法对姒癸造成威胁,所以憋了个大的,打算一招制敌,击败姒癸。
姒癸神色越来越凝重,脑袋却越来越清醒,神识不断在天道里巡游,直到看到某些特别的存在。
这时,南极仙翁离他不到三十步,并且不打算再聚集玉清神雷。
“该结束了。”
他在心里默念一句,数以百计的玉清神雷,宛若大雨,朝姒癸倾泻而下。
姒癸环顾四周,尽数被玉清神雷笼罩,几乎退无可退。
然而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抵御,只是狠狠用神识往某些联系斩去。
只见封禁中被打开的那道口子猛地被遮住,接着再打开。
只是断掉一刹那,原本肆虐的玉清神雷像断了电一样凝固片刻,威能大降。
落在姒癸身上,宛如狂风暴雨成了和风细雨。
别说重创姒癸,连他的头发都没弄卷。
姒癸望着目瞪口呆的南极仙翁,笑呵呵说道:“看来天意在本皇,而不在阐教,师伯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