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婵,如果在玉脂国继续当你的祭司,可能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就可能面临着要答应玉脂国皇帝的要求;如若不然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但是可能从此都要受到层层不断的干扰,比如说神界的扰乱……”
云熵权衡之后,还是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栀婵从容地一笑,一点都不为之担心,挣脱出云熵的怀抱道:“我们两怎么样了么?我们只不过是从小的玩伴,从小的青梅竹马,可是除了这些,我们还有什么?”
云熵被栀婵这突然转变的情绪给惊到,抿了抿嘴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尴尬到了极点,云熵纠结了一下,问道:“婵,难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是?你,你心里没有我……”
“哈,哈”
栀婵还未说话,就已经笑了出来
可是云熵不明所以,这么调戏人神经的时刻,他不明白栀婵怎么还能够笑的出来就算是悲极生乐,也不能笑的这么开心?
“云,你也被我骗了?”
栀婵想想就好笑,好开心刚才她只不过是小小实验一下而已,便道:“就连你也被骗了,可见如果我们抵死不认,神界的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定我们的罪?可是我们又犯什么事了吗?”
一颗被吓坏的心脏此刻正在慢慢修复之中,云熵扣着栀婵额头就是一个结实的爆炒板栗,道:“你难道想吓死我?你知道我为了能够回来见到你付出了多少?”
云熵突然说着,又缄默了嘴巴,不再继续那些辛酸还是不要再记起了,就让它们都随风而去,让未来的生活不要跟着已经定下的轨道去旋转
“云,你怎么不说了?付出什么了?你不是学会很多东西,就连捉弄我的你的兄长也不是对手?”
栀婵不明白云熵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面到底遇上了什么不可以言明的事情,可是凭着直觉和她对云熵的了解,她相信云熵心里一定深埋了一个大秘密,一个让他很痛苦很纠结的大秘密
“婵,我向你保证,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可是现在为时过早,你知道只会对你不好……”
云熵细声说着,宽慰着栀婵
“好,你不说我就不问,总又一天你会想要告诉我的”
栀婵乖巧地点点头,这一会儿的她简直不像是往常的她正是她察觉到云熵隐秘的心事,便不想再给他添些烦恼
“婵,谢谢你的理解,我走了,客栈恐怕是住不进了,我就隐身在树上,守护着你好了”
云熵拉开窗户,迎着徐徐吹来的夜里的凉风,说道
“云,既然是隐身,你就呆在房间里,外面凉,在树上待一夜要怎么受得了?”
栀婵又拽着云熵的衣角不放人了
“你刚不是说要我去住客栈,这会儿怎么又改注意了吗?”
云熵盯着栀婵变换的脸色,心情渐渐转好,又突然来了兴致,想好好逗逗她
“你刚才可没有说不能够隐身啊,我是怕清晨的时候被人看见了,多不好啊!”
栀婵没好气地瞪了云熵一眼,显然这没有掌灯的夜间漆黑一片,就算照着月光,也依旧不太清晰,这才导致栀婵瞪人的表情根本就没有恫吓力
引的云熵只想笑她,“婵,你说谁会笑?我又会让除你之外的人见到我在这里吗?”
云熵宠溺地刮了栀婵小鼻子一下,接着道:“谁敢笑话我的婵,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好了”
“不理你了,我要睡觉,你自己在屋里呆着,明天还要上朝,与皇帝去说说我离开的事情”
栀婵丢下本来就没有真心想要走掉的云熵,自顾地走回床铺,掀起帐幔钻了进去
“哈哈哈,婵还会害羞,还会害羞……”
云熵爆笑的声音虽然因为夜里极致的安静而故意压低许多,可是传到听力很好的栀婵耳里却又是另一番感受,感觉他就是故意要笑出这么大声,要逗乐她
“睡觉,你睡地上……”
栀婵从床上丢出一个软软的东西,嗖的一声朝云熵砸了过来
“婵你好狠的心,好歹我也是一个神兽,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云熵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将接到手的枕头往里间的美人榻上一放“我为什么要睡地上,这里不是有现成的美人榻,美人不睡,我乐的安逸的啊!”
云熵乐呵呵地躺上去,再施了个术法将形体隐去,安心地阖上眼睛睡去了
黑暗的静处,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这一幕幕,点点头,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