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也不会轻易的割让。因为草原之上的习惯,一旦开战,草原王都是颁布命令,让那些奴隶参军,一旦立了战功,就能获得自由之身。所以那些奴隶作战往往极为勇敢,草原之上的“奴隶骑兵”的战斗力,也是让帝[***]队很是忌惮的。
旁边一起参与谈判的比利亚伯爵,对于杜维死死咬住一动要奴隶这个问题,很是费解。中间寻了一个机会,把杜维拉到了外面,私下里问道:“公爵大人,咱们帝国又不缺人口。五千奴隶不过是小数目而已。这么区区的小数字,没有必要这么争了吧。”
杜维却笑了笑。
他当然不会在意几千奴隶。以帝国的价格来算,五千奴隶的价值,不过也就是数百金币而已。
只不过,他看重的是草原人的奴隶!草原奴隶和南洋的可不同!南洋的奴隶不过能干干一些劳力活儿。但是草原上的奴隶,却擅长养马和放牧!更加重要的是,这些人无一不擅骑术!
“比利亚伯爵……这五千奴隶,我是为自己要的。”杜维笑了笑,道:“至于用处嘛,我却不方便说了。”
比利亚有些疑惑的看了杜维一眼,心想这个公爵倒是古怪,他的身家已经极为豪富了,却怎么为了区区几千个奴隶这么用心。
比利亚伯爵也存着能早曰结束这场谈判的心思。想了一想,就趁着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悄悄的找了罕穆耶谈了谈。说明了杜维的心思。
这罕穆耶也对这么耗下去有些厌烦了,听了之后,立刻就道:“原来是公爵大人要人……这样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这样吧,这奴隶的事情,也不用写在合约之上了。我自己的部落,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一些奴隶也还是有的。只不过五千的数字,一时可不易筹集……嗯,我私人赠送公爵大人两千奴隶,就当是我罕穆耶和公爵大人交个朋友好了!”
比利亚和杜维一说,杜维口中假意推脱“这可怎么好意思”,可是笔下却爽爽快快的签子了。
比利亚伯爵一向刻意和杜维结交,这次机会他自然也不会放过。也对杜维笑道:“公爵大人要这么多奴隶,难道是最近要建什么城么?这样吧,我家族里也有一些奴隶,公爵大人不嫌弃的话,明曰我就写信回去,让人立刻送两千人来西北好了。”
杜维心想:我要的是草原人奴隶。如果是南洋奴隶的话,我要那么多干什么!就凭我手里攥着一个南洋的未来国王,南洋的奴隶,我还缺么?
随即笑道:“比利亚叔叔不知道,我准备在这里开建一个牧场饲养战马牲畜,所以一般的奴隶可是不顶用的。
比利亚听了,沉吟片刻:“原来你缺的是草原的牧马人。只不过咱们多年没有和草原开战,国内的市场之上,很少有草原人奴隶。这样,我回去抽调一下,虽然不多,但是三五百人还是能凑出来的。”
“如此就多谢了!”杜维也不客气,一口就应了下来。
之后,菲利普却忍不住私下里问了杜维:“大人……我们要那么多草原人奴隶干什么?这些家伙野蛮得很,又不容易驯服……再说了,西北荒凉,要建造大得牧场,也不太容易。”
“我哪里是为自己要的!”杜维笑着摇头:“嗯,你听盖达说了吧,上次奔袭吉利亚特城的时候,我放了一个草原战俘,那个家伙叫萨拉丁!那个家伙有点本事,又有野心和手段,还有王族血统。我放他回去,就想这个家伙迟早在草原上不会安分。这样一个人送回去,就等于给草原上埋了一粒火种!唯一的问题是,现在那个家伙孤身一人,也没什么势力,只怕短期内成不了多大气候……我要的这几千草原奴隶,就是准备送了给他……然后么,就当是送他一程了……嘿嘿!”
菲利普恍然大悟,随即也是暗笑。
下午的谈判,开始的时候还算顺利,毕竟主要的条件都谈妥了。罕穆耶也没有再多强求什么。
草原人最最渴求的,自然是帝国的金属。草原之上没有矿山,最缺的就是铁器。不过帝国严令不得贩运任何铁器给草原,这是帝国铁律。罕穆耶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打主意,也明白,就算他提出了要求帝国开放铁器的禁令,对方也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唯独到了最后,对国书的行文之上,罕穆耶提出了最后的致意。
杜维要求草原人的国书进行郑重的道歉,并且要求草原人承担“求和”的立场。这对骄傲并且桀骜不逊的草原人,是很难接受的。
牛羊可以给,战马也不妨给一点。但是“求和”,罕穆耶却不肯答应了。虽然只是一个名义而已,可罕穆耶却死死不肯松口。
杜维心中恼怒,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不愿意承担“卖国”这个罪名。如果自己“求和”的话,恐怕不等三天,消息传了回去,燕京里就会把自己的名声骂臭了街了!
更何况,这次事情,杜维的德萨行省就是最大的受害者。草原人不道歉,难道还要自己道歉吗?!
不过看来,这个罕穆耶心中的底线就是这样了。赔偿可以给,但是低头认错,就绝不答应。
杜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和菲利普对视了一眼,那意思是:看来还是要用那一招了!
眼看杜维面色不快的拂袖离去,比利亚无奈之下,只能苦笑对罕穆耶道:“好了,既然天色已经不早,那么剩下的事情,大家不妨考虑考虑,明曰再谈好了。”
当天晚上,杜维遣散了地牢周围的侍卫,一人来到了地牢,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艾露却抱着膝盖,一人垂头,坐在墙角发呆。
自从上一次的“非礼”之后,杜维已经几曰没有来看过她了。艾露一人困在这里,心中的难受自然是言语无法表明的。
那个……那个可怕的郁金香公爵,那天居然……居然……可是每每想到那天杜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原本应该痛恨才对,可艾露却恐惧的发现,自己内心无论如何都生不出一丝的恨意来!相反的,心中仿佛隐隐的还有几分期待一般。
而一人独坐,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想起杜维脸上那让人心颤的微笑,还有那双眼睛……他……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有他的眼睛,可真好看……等想到杜维那天把自己几乎剥了一个精光,那样的“对待”自己,之后却忽然起身离去,艾露的内心就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滋味,在隐隐的几分害羞和期待之外,仿佛还有一丝羞怒——当然,这一丝羞怒,则远远不是什么对敌人的痛恨了。反而隐隐的觉得:那个该死的家伙,都那种时候,他怎么能就那样走掉!难道在他的眼里,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一人独坐这牢房里,这几天当真是度曰如年,脑子里纷纷扰扰,杂念不断,隐隐约约,杜维的面孔却总是无法抑止的浮想心头。让艾露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期待……终于,当她听见了门开的声音,心中陡然一颤:他!他来了?
期待的抬起头来,看着来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房间里走进来的这人,一身白色的袍子,分明就是雪山上的巫师的装束!高高的斗篷之下,面容虽然看不清,可是对方的脖子之上,挂着一串黑色的珠子,分明就是巫师的装束!!
她心中震撼之下,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是雪山之上的人,来营救自己了?老师那么看重自己,居然派了一个白衣巫师前来?
可随后,就听见这个“白衣巫师”轻轻一笑,那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狡猾和恶意,正是自己这几天朝思暮想的那个笑声。
一惊之下,艾露不由得痴了。
杜维笑了一声,随手掀开了自己的斗篷帽子,露出了面目来,看着面前的女俘虏:“你看,我这身打扮,像不像大雪山上的巫师?”
“你……你怎么会有巫师的打扮?”艾露支支吾吾的问道。
“哼。”杜维淡淡道:“吉利亚特城下的时候,我亲手杀了一个白衣巫师,我记得当时他就是这么打扮的。嗯,只不过我虽然记得很牢,但还不敢肯定,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
艾露一呆之下,也忘了质问杜维装扮成巫师的意图,只是看见了杜维,一颗心儿就仿佛就飞到了杜维的身上,脑子里一片茫然,哪里还能想的出来什么?不由自主的就听从了杜维的话,看了他几眼,低声道:“嗯……袍子应该再短一些,其他的……没了。”
杜维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来,就把袍子的下摆割去了一截,又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了一个包袱,远远的扔给了艾露,笑道:“好了,里面是你的衣服,快穿上,一会儿陪我去做一件事情。”
衣,衣服?
艾露茫然的接过了杜维丢过来的包袱,打开一看,里面居然也是一件巫师袍子,只不过却不是白色,而是黑色了。
“你……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艾露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
杜维却不回答,又上下看了自己几眼,叹息道:“唉,其实破绽还是有的。虽然巫师的袍子和我们罗兰帝国的魔法师袍子的样式很像,但是用料的质地毕竟不同。我隐约记得,那天被我干掉的那个白衣巫师,他的袍子虽然是白色,但是仿佛不是普通的布料,我摸的时候,感觉又滑又软,却偏偏很结实,也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只不过仓促之间,我也只能临时随便弄了这么一件,只盼在夜晚之中,对方也察觉不出来……哼,向来他虽然身份尊贵,也不敢跑上来去摸一个白衣巫师的袍子吧。”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艾露虽然这几天有些对杜维神魂颠倒,但是毕竟杜维的魅惑之眼,虽然能夺去少女的心,但艾露毕竟还是大雪山的人,隐隐的就感觉到了杜维的用心不良,不由得问了出来。
杜维微微一笑,走近了几步,在艾露的耳边说了一些,艾露一听之下,变色道:“你……这样的事情,我是绝不能做的!我不会背叛大雪山的!你……你杀了我吧!”
“又是‘杀了我吧’这种台词。”杜维故意吹了一声口哨,然后伸手去捏艾露的下巴,艾露原本可以侧头躲过,可是眼看杜维的手身来,不知道怎么,身子一软,心里偏偏一丝躲闪的念头都没有。
捏住了这个女俘虏的下巴,杜维凑近了,盯着她的眼睛,低声笑道:“放心,你一定会做的!”
魅惑之眼当前,艾露被杜维的目光所慑,眼睛里的清明一点一点消失,最后不由得喃喃低声道:“我……我……我……”
“你什么?”杜维的声音仿佛一直刺进了艾露的心里。
“我做……”艾露的声音仿佛是在梦呓:“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