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雾弥漫间,东方一抹艳阳跳跃升空。
在满是凝露的野地林木间,一个文士打扮的年轻人和一个将领,狼狈的奔走着,显然一夜劳累,此刻两人眼中布满了殷红的血丝。
“孝先!”
走在后方的那个文士正要昏倒过去之时,一声惊呼声响起,那个将领扑过来扶住了毛玠,关心道:
“没事吧?不如暂时休息一下?!”
“不行!”毛玠躺在夏侯渊怀中摇了摇头,疲惫地说道:“新平城一日被破,武功城消息都未曾收到,若是武昭侯马不停蹄赶往武功城,成宜不可能抵挡得住武昭侯,到时候武功城一破,咸阳城必是独木难支,大事败矣!”
夏侯渊脸色一沉,呵斥道:“孝先,大事败则败矣,与主公又无太大关系,何必如此拼命?!”
“与人为谋,必...”毛玠闻言,脸色稍荠间正要反驳,但是看到夏侯渊那副模样,不觉长叹一口气:
“也罢,听天由命吧!你我二人没有马匹,若武昭侯当真要马不停蹄赶往武功,也不可能比武昭侯更快到达武功城了!”
看到毛玠还不放心,夏侯渊不觉劝道:“放心吧,逢纪那厮还在武功城内,不会那般大意,让武昭侯钻了空子的!”
闻言,毛玠的眉宇霎时蹙紧,随即松开,稍稍点头道:“说的也是!”
“既然如此...”
“不过,还是不能大意,我们转道,直接往咸阳去,不要到武功去!”毛玠一把扶住夏侯渊的手臂,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身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这身体还是不行呀!不像妙才你昨夜受了许褚那莽汉一刀,又赶了一晚上的路,竟然还毫发无伤的模样!”
夏侯渊闻言,脸上流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扶起许褚,一言不发,缓缓朝着通往咸阳的方向而去。
咸阳虽然在武功以南,但若是诚心绕开武功,也不是不能绕开。
......
潼关附近,淡淡的雾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马腾、韩遂大营之内。
在仍显一丝黑暗的大营之内,马腾、韩遂二人的身影显得有些佝偻,而马超、马玩等人的神色,也显得有些担忧。
“将军,天要亮了,是否继续派兵袭扰潼关?!”
忽然一声轻问声响起,正望着地图的马腾、韩遂等人霍然转过身来,只见一个浑身污血的校尉打扮的中年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阎柔在干什么?”韩遂沉声道。
“阎柔派出三百兵马,在继续加固关楼,另外分出了一千人马,往蒲州去了!”
“嗯。”韩遂点了点头,有些皱眉的问道:“而今潼关战事正进入关键之时,阎柔那厮突然派兵前往蒲州干什么?”
马腾猜测道:“并州援军若要以最快的速度支援潼关,除却水路之外,便是走蒲州直接进入潼关北侧,或许那厮是担心,我军占据了蒲州,截断了他们等待援兵的希望,所以提前派出兵马占据蒲州!”
“报!”马腾话音方落,忽有一个斥候疾步闯入大帐内,直接跪倒在大帐内面前,疾声道:“将军,冯翎急报!”
众人闻言,心头尽皆一凛。
“讲!”
斥候道:“斥候回报,七日前,武昭侯率三万兵马进入冯翎!”
韩遂的眉头霎时簇紧,沉声问道:“那现在呢?!”
“消息未曾传来,只是武昭侯行军速度极快,马不停蹄,昼夜不停,以每日两百里的速度急行,而今最少已经到达池阳,开始渡河了!”
“嘶!”马超闻言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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