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马坡之上,战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趋势。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袁绍降卒、西凉铁骑的士卒身死北马坡之上,鲜血多的仿佛是一条条小的溪流一般,顺着北马坡流入滔滔的黄河水中。
眼见着西凉铁骑已经压过袁绍降卒,再过不久,便能击溃两千袁绍降卒,正与甘宁鏖战正酣的张绣一撤马退出战圈,一把抹掉额头上滚滚的汗珠,哈哈大笑道:
“武昭侯,速速投降,本将或许还能饶你一命!否则等到兵马尽丧,休怪本将羞辱于你!”
“大胆狂徒,吃本将一刀!”
甘宁听到张绣的话,顿时怒吼一声,翻身下马,跃出战圈陡然间拔刀而起,直接横抽向张绣小腹而去,若是被一刀砍上,不被斩成两段也要受重伤!
张绣大惊之下连忙勒马而起,身子朝后一仰,大刀噗哧一身,斩入战马小腹之中,生生将战马剖腹开来!
坐在马背上的张绣,更是因为战马陡然死亡,失重之下,猛然朝着后方仰去。
噗通!
一声重响,张绣滚了一个满身血渍,若非一把拽住地上的泥土,差点直接顺着北马坡滚下去,滚落黄河了,饶是如此,张绣也是一脸心有余悸!
不等张绣反应过来,一阵足以撼天般的马蹄声急促传来,大地都仿佛在开始震颤了一般,让张绣不禁神se一变,下意识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一支打着‘赵’字旗号,旌旗飘扬的的骑兵,从东方绕路而出,为首一将最先映入张绣眼中,身着白甲白袍白se披风,手持一柄亮银铁枪,端的是威风凛凛。
然而待看清那将领的模样之时,张绣的瞳孔迅速紧缩了起来,失声道:“赵云!”
陈宫可未像张绣那般失态,眼见赵云领五千兵马袭来,镇定的下令道:“撤出战圈,分一千人,结成圆阵,防御来敌!”
陈宫话音一落,立刻目光一转,看向早已经逃出许褚的追杀,到另一头去的张济,大声下令道:“张济何在?速速率一千兵马,横向结成一字长蛇阵!”
“喏!”
“喏!”
自有两个将领应诺一声,顿时便有两路千人分散到北侧,张绣领一千人,背西向东横向结成一字长蛇阵,另一将领率一千人,迅速列阵到东面,结成最普通的圆阵,防御着已经愈加接近的骑兵!
突然杀来的五千骑兵,让场中西凉铁骑都是心头一凉。
任谁也看得出来,那黑边绣鹰的旗帜乃是武昭侯的旌旗标志,来人肯定是武昭侯一路人马,刚刚连两千袁绍降卒都打的那样艰难,此刻数千武昭侯军中的骑兵,怎么阻挡?
甚至连张济心头,都是憋屈加窝火,还有一丝担忧。
眼看着夺妻之恨的仇人在天下间纵横意气,风头一时无二,然而他却不得不低着头,宛若老鼠一样掩盖着自己的踪迹。
等了数年时间,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机会,明明眼看着只要击溃这两千袁绍军,便能够报夺妻之恨,将仇人狠狠得鞭挞至死,可是突然冒出来数千骑兵,将张济的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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