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中生有的蛇身鱼足,看似嚣张,实则密度不高。还有,狗吠反应中,那狗吠声不是反应的生成物,而是反应过程中的功能形成物,注意一下声音的本质,就能理解化学何以能生声了,这跟炸弹爆炸是一个理。当然,狭义的物质不灭定理、广义的物质不灭定理、物质的物质不灭定理、精神的物质不灭定理,展开开来,话就太多了。嗯,好了,你们都理解了吗?这世界上既然没有白蛇精,当然也不会有黑熊精。这个精那个精都是人们对于未知求解所得的一错误的答案而已。各位,我的八、九点钟的太阳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扈二娘怎么也想不通王木木可以知道这么多,而且,还很跨专业、跨地界,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于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王爷,你太厉害了,真是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了。”
小海伦今天很高兴,因为她今天又没白活了,今天又有大收获了,情绪一高话就多了,说:“状元老公,是不是不服气?咱王爷副校长可是喝了三碗回魂汤的,他的智商当然应该三倍于其他人的喽。”
扈二娘:“金钻小丫头,你真是不懂事,难道王爷这些道道仅仅只是三倍于其他人?我说,三十倍、三百倍、三万倍于其他人也不为过,真是想不通?”
王木木有点感概,自言自语了一句:“ifihavebeenabletoseefurther,itwasonlybecauseistoodontheshouldersofgiants.”
扈东马上翻译了:“王爷说:如果说我看得比别人更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
次日,下午,麦党佬经多方打听,汇总起来有这么几条消息要汇报:
一,佛印禅师已被驱出大相国寺,并着令大相国寺寺记中不得记载近期发生的种种以及佛印的曾经的大相国寺的主持。
二,司马光相爷病倒了,御赐太医,看了后,没有明确的说法,遂以年老体衰为由,乞请休假。
三、苏轼自求外调,朝廷已原则上同意。
四、王诜又遭贬,去定州(河北省保定市和石家庄市间)任团练使。
五,王巩外放为扬州通判。
六,冯京,改镇彰德(河南安阳)。
王木木听了,除年迈病倒的司马光外,与自己这次进京有交集的京官全部外放了。这高太皇太后真是个政治人物,也不来说谁是谁非,先把这些曾经为难和叫板自己的人全部外放了,说起来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也算是给自己一个说法了。王木木拍拍脑袋,可惜,自己的记忆再好也不可能性细化到能记住这些宋人在历史书上的记载,推算下来,这些结果应与历史基本一致、并无矛盾。嘿嘿,真不知道是历史成就了我,还是我成就了历史。
不过,这次来汴京,王木木有了个觉悟,对于宋神宗之后的新旧两党的党争,他本意是不参与的,因为这咬来咬去的,到后来根本不是在为真理而战,虽然对于真理可以有不同的见解;但这党争,明显是意气用事,凡是新党主张的,旧党就坚决否定。眼见那司马光,就是盯着王安石,他就是要在有生之年,把王安石的一切都比下去,不论是非,就是把这当作一台阶,也算是要站就站巨人的肩膀上了。
狗抓耗子是多管闲事,但若你打得了虎就是打虎英雄了。王木木极端反感这种政治气氛,也想为大宋保留一线正气,所以,就长书一封,叫电报员发给远在吕宋的张果老王安石。后,张果老王安石从大局出发,同意王木木的建议。于是,在王安石的大陆老家江宁府(南京)的半山园王安石“去世”了,史载王安石死于1086年5月21日,王木木很欣慰,自己没有反历史,是司马光启发了自己,时间赶上了。而与此同时,从此以后,在王木木的文章里,在这片大家熟知的土地上,只有张果老了,不再有王安石了。
按惯例,王安石死,将设灵堂,张果老麻烦了弟弟王安上操办此事,王安上为他的胞兄选了块山后的荒地做墓庐。在此期间,没有一个人到王家祭吊,也没有按例在墓前建设神道碑,甚至没有墓志铭,一切礼法,全都免了。这既是当时的世风之趋,也是张果老刻意的追求。
但是,在公众眼中,王安石死了,死亡是一道黑色门槛,这个王朝再也没有支柱了,这个时代再也没有灵魂了。不管怎样,王安石的生命持续一天,人们就仰望他一天,即使不再发号施令,可仍然是一面旗帜,一种标志,一个信号。
司马光闻讯,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政客没了对手,生命就再也没有了激情和斗志。这位新上台的宰相,此时正被王木木气得在家养病,当即提笔给另一位宰相吕公著写了一封信。
在这封简短的书信中,司马光有些失落,有些恨意,也有一些宰相肚里好撑船的姿态。他对王安石的道德文章进行了肯定,而对作为政治家的王安石,进行了全盘否定。这也在人们的意料之中。肯定对手等于否定了自己,司马光没有这么傻。他甚至还把所有的变法派和王安石的门生故旧概括为两类:一类是“谗佞”,另一类是“反复之徒”。他对各个机构中的变法派人物和与王安石多少有些牵连的人,不断地加以斥逐和打击,迫使人们只能对王安石“疏远”,既不敢再对他加以赞扬,因为那就将被列入“谗佞”之列;也不敢再对他加以批评,因为那就将被认为是“反复之徒”了。他要把王安石晾在一边。
司马光对死了的王安石做了结论,接着又建议“朝廷宜优加厚礼”,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司马光是不计前嫌的,是宽容大度的。小皇帝赵煦就追赠王安石为太傅,并命中书舍人苏轼撰写《王安石赠太傅》的“制词”。苏轼是大文豪,他的制词当然冠冕堂皇,文采飞扬。
没人祭吊,一个死了的政治家,没有谁会去沾边,躲都来不及,趋炎附势和落井下石,本来就是小人的一种属性,“既明且哲,以保其身”,要知道,司马光的耳目在关注王家的动向呢!
低回的哀乐扰人心碎。在远远的角落里,王安石的几个老朋友一片忧伤、悲怆。这种绝望的痛苦还有谁能体会?是的,大宋王朝再也没有时代的强音,再也没有振兴的呐喊了。
王安石死了,朝廷安静了许多。皇帝可以睡大觉了,满朝文武可以睡大觉了,再也不必担心凶猛的变法会排山倒海,卷土重来。
只有边陲虎视眈眈的契丹王和西夏王窃笑不已。王安石死了,主战派的旗帜倒了,谁也不会再说富国强兵。堡垒从内部攻破,过数十年,他们要占领北宋首府,要将宋徽宗、钦宗父子俘虏北去。看着王安石“死”后的反响,王木木想,作为一个文化人,王安石本该有很多路可走。位极人臣,光宗耀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或是做朝廷的御笔,小心翼翼,写些歌功颂德的文章,他的诗文本来就是第一流的;如果“不为五斗米折腰”,那就到桃花源去,青山绿水,男耕女织,天伦之乐,也是一种选择。
可是,人各有志,有人向往浅滩,有人向往大海,偏偏王安石是人中之龙,是热血男儿,是个有性格的文人,对政治的关注,对国家安危的关注,对朝廷命运的关注,一直贯穿到他生命的结束。他甚至耻以文士自名,其思想也表现出政治家的色彩,宗旨在于经世致用,重道崇经。的确,他作为政治家、思想家出现在北宋的历史舞台上,两任执政,倡导变法,权倾天下,在当时的地位及对后世的影响,都是历代文人难以望其项背的。现在,他已经撤离了浅滩,奔向了大海,好期望啊,他能把握好自己给他的这次机会。
好,关于王安石在大陆中文章,这里作了个完本,一笔带过。欲知张果老在大海中有何作为,敬请阅读后文。
……
现在,万籁俱静,树欲动而没有风。既然没什么其它事了,明天就准备回家了,王木木与宇文柔奴、扈三娘、扈东按约再次进了次宫,拜访了高太皇太后和向太后,明确了些约定后,沟通了些猫腻后,王木木和扈东两人亲自下厨,给宫里的各位娘娘们做了顿加料的地中海的吃食,烛光晚餐,美女红酒,留下些记忆,留下些情谊。
宴毕,四人离宫,直接回自己的海盗船了。夏日夜晚的凉风,很是爽人,仰望满天星斗,仗着微醺,王木木哼了首那三位还从来没听见过的新歌,先是有点童趣,接着的却是悠远而绵长的忧伤和惆怅:
“……
校园外的工地上,
耸立着的塔吊像巨人在站岗,
厚实沉重的肩膀,
伸出老长,指向远方,
不知什么原因,
很长时间工地都没有声响,
不见工人脚步匆忙,
巨人悠闲得发慌。
/
孩子们趴在栅栏的围墙,
仰头观望,
七嘴八舌伴着鸟儿的歌唱,
鸟儿鸟儿,
好久不见,你来自何方?
你可真会找地方,
竟然把家安在巨人的肩膀,
你的家是否也被拆了?
才会如此流离、背井离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