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吟吟起来,打开扇子悠闲地扇着,不再似刚刚那边冷漠,与颜觅风聊了起来,不时朗朗大笑。
楚留情道:“颜觅风,西王府的小王爷,没想到他还没有离开金陵,不知他有什么目的。”
赵博文也是在方府见过了他,倒是李明蒙有些吃惊,问道:“这颜觅风为何会出现在金陵。”,赵博文将他去方府贺寿的事告之,问道:“明蒙,那日你为何没去,反而易兄却去了。”
李明蒙苦笑一声,“人家又没请我,再说了我的辈分太低了。”
赵博文讶道:“李毅将军可是一代名将。”
李明蒙淡道:“这全金陵有谁不知,家祖母不打算让我进入军途,只想让我做个普通人,后继无人,李家将门之风中落在所难免的了,这将军府就七叔一人了。”
楚留情道:“你七叔年纪与你相仿,幼时你们不是常一起玩耍吗?”
李明蒙点头道:“不错,在府里,就家姐、七叔与我三人年纪差不多,儿时我们三人乃是玩伴,后来七叔秉承李家儿郎的传统进入军途,家姐也变得越来越孤僻冷漠,自此我们三人就再也没有再聚在一起,我多怀念当年七叔背着我,家姐在后面跟着的情景啊,七叔乃是天不怕地不怕热血男儿。”,突然莞尔一笑:“却最怕家姐。”
三人讶异,做叔叔的害怕侄女,这倒让人感觉不可思议,李明蒙笑着解释道:“因为在很小的时候,家姐总能说出一番大道理来斥七叔的不是,偏偏七叔又辩不过她,每次她开口,马上举手投降。”
几人哈哈笑了起来,倒觉得李明蒙的七叔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如果能认识也是不错,楚留情笑道:“明蒙你定要将你七叔介绍给我们认识。”
李明蒙脸上笑容顿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或许回不来也不一定。”,当年他与玄观无时不希望父亲归来,等来的却是他的战死的消息,二叔、三叔、李家的儿郎一个个战死沙场,祖母从在不再人前哭泣,反而安慰那些丧夫的婶婶们,只是她肿红的眼,让人知道她伤心欲绝,她是李家的支柱却不能倒下。
气氛有些压抑,沉寂片刻,楚留情岔开话题:“那与颜觅风同坐的两人年轻男子到底是何人,为何颜觅风对这两人的态度特别热络,什么样身份的人能让他如此低声下气。”
四人纷纷朝两人去,易寒虽明白二人身份却不好揭晓,干脆沉默不言。
说话之际,见宁霜突然起身,朝四人方向走来,四人露出善意的微笑,赵博文低声道:“这小子长的实在是太妖媚了,我们四个人加起来还没他一半俊俏。”,语气酸酸,有些不满意。
李明蒙接话低声道:“他风度不凡,却不是寻常人物。”
楚留情眼睛一亮,“你说他会不会女扮男装,男子那有这般妖媚俊俏的。”
李明蒙与赵博文轻轻摇头,李明蒙低声道:“他行姿雍容大度,这却是女子装不出来的。”
几句话之后,宁霜已经走进,“几位兄台,在下宁相,方才几位朝我这边来,有什么有趣的话题不如我们一起聊可好。”
他风度潇洒,言语又不轻松随意,颇引好感,三人连连还礼,易寒表面也跟照做,心中却暗暗骂道:“这黑心肝装的倒挺像的。”
宁霜坐了下来,突然朝易寒道:“易兄,别来无恙了。”
易寒不知她为何要挑明与自己认识,却见李明蒙三人盯着自己,眼神疑惑,刚刚在谈论他时,易寒为什么不说话,易寒哈哈大笑:“宁兄年少有为乃是同福楼的幕后老板,我去过同福楼几次,有机会识的宁兄,并不是很熟。”,此番言语却是在像三人表明,其实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
刚刚四人所谈论的话题却不能在宁相面前提及,心照不宣。
宁雪见宁霜走来,却不时朝这边来,引得颜觅风也望来,见到易寒,脸色一变,晴朗的脸色骤然乌云密布,低声在宁雪耳边道:“宁霜干什么,她明知道那伙人跟我们是对头。”
宁雪淡淡道:“她最好不要做出过分的事惹我生气。”
颜觅风却是带着不善的眼神着易寒,并没有细细品味宁雪话中的深刻含义,宁雪桌下小手突然隐蔽的挽着颜觅风的手,低声笑道:“你脸色不好,又吃醋了,他那样普通的男子我又怎么会上呢。”,这妮子说起谎话来一点都不生疏。
颜觅风脸色一暖,他本来不是心胸狭隘之辈,只是宁雪魅力无限,时常与男子眉来眼去,偏偏他管不住她,又不能对她发火,明知道这是她的性格,自己爱的又是她这种无拘无束,做事我来我往的风格。
宁雪若是恨一个人,只要向他抛去一个媚眼,那人就要倒霉了,轻则重伤。重则无命,每一次他下手之后,宁雪又若无其事,搞到最后颜觅风都不知道她向男子露出喜色是喜欢对方还是痛恨对方。
也正因为如此,颜觅风才没有立即对易寒下手,能在方府贵宾席上的都不是普通人,在没有清楚对方身份之前,他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宁霜笑道:“易兄过来我那边坐可好,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李明蒙三人大为讶异,想来易兄是婉拒一番,易寒却是有苦难言,他何从想去凑那个热闹,只是宁霜刚刚暗暗朝他眨眼,自己有把柄握着人家手中,这不答应是不行的,淡道:“好吧。”
三人一讶,易寒道:“三位,我先离开,一会之后再来。”
便在宁霜的带领下朝颜觅风那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