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洗个澡,昨夜与慕容清祤的欢爱,她的身上仍有他的气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江紫墨开始厌恶这种男女之间的交\合缠绵。明明慕容清祤现在对她很是温柔,甚至是小心翼翼的万分呵护。
可是,除了身体本能被挑起来的愉悦之外,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其实是充满了莫名的厌恶。
她厌恶他对自己的抚摸和侵入,除了那一次他的粗暴凌辱之外,还有些说不清的原因。
总之,她不喜欢和他做,那种感觉,就像不得已的妓\女,为了生计而委身于人。
江紫墨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身体里溃烂,正从她的生命里生生的被剥离。
当第一次被慕容清祤强占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没有放下过白焰冰,还是没能完全忘了他。一切都是她太愚蠢,人家仅维持了短短数月的新鲜就让她开始自作多情了。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能那么蠢了,她不会再爱了。
打开了三个进水口,白色的浴缸里很快就放满了水。江紫墨将自己的一头长发用皮筋扎了起来,看了看镜子里那个清瘦的自己,别过脸,缓缓的踩着厚厚的吸水地毡走进了浴缸里。
她惬意的闭上了眼,用手从放在一旁的精油瓶里倒出了一些玫瑰精油,然后用娴熟的手法打圈似的按摩到自己的胸前。
手背上打过针的地方因为沾了水的缘故,有些轻微的疼痛。她皱着眉头看了看,掬起一捧热水,浇过那青色的受伤的血管。
她的肌肤本来就比一般人都要白皙透明,此时,在洗手间柔和明亮的灯光下,更显得肤如凝脂,赛雪欺霜。
可是,这一捧热水从那打过针的静脉管上滑过,却无端的泛出了一种异样的紫红色。妖娆,冷艳,宛若凝固的花朵一般,从她的手背上蜿蜒向上。
江紫墨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再认真细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猜测滑过她的脑海。
刹那间,她如坠千尺寒潭之中,娇小的身子即使是浸泡在热气四散的浴缸里,也禁不住开始了微微的颤抖。
她眼前浮现过慕容清祤给自己注射药水的那一幕幕,小小的药瓶,无色的液体,冰冷的刺入她的体内。热与冷的反复交替,头疼,眩晕,恶心……种种难以忍受的不适,他对她说,这药水是用来克制白焰冰给她种下的蛇毒的。
可是,他说的,又是真的吗?
她相信慕容清祤的一个说法,那就是,白焰冰的确是在她体内植入了毒素,因为,这个说法她曾经在江氏手札中就读到过。
因为一般的蛇妖性情淫\荡,而且通常都有很强的占有欲,他们修炼成人形的时间越长,往往就会对自己所拥有过的异性的贞洁越加的重视。
这种方式,往往一开始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伴侣与他人有染。
但是放在了她的身上,凭着自己的直觉,她只能相信,那一次他之所以不带自己离开,就是为了利用她的身体完成对慕容家族的打击和报复。
她是他手中绝好的棋子,虽然,这一着棋在慕容清祤身上,并没有得到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