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江小姐并不在公寓,而带孩子的只有保姆,我们绝不是强行取得的,全程我做为原告方关祈佑先生的代表律师,一直陪在左右,整个过程完全没有半点违背法律,因此,我方请求法官先生,继续采纳我们的证据。”关祈佑的律师立刻针对被告方的反驳,做出了解释,亦是十分的不甘心。
一时之间,双方针对取证的问题,展开了十分激烈的对峙,两方的律师更是皆尽所能,唇枪舌战,都想在这一点上战尽上峰,也会在天平的一端为自己加重砝码。
雪薇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互相驳斥,雪薇却是怎么也听不进去,耳畔嗡嗡作响,她的脑海里一直是之前关祈佑律师所说的话,他说,他们是在公寓拿到了孩子的头发。如果不出意料,那应该就是在她被关祈佑囚禁的那几天里。但是,保姆怎么会让他们进门,为什么会答应他们取孩子的头发?这些实在是让雪薇想不通的。
正在雪薇暗自纠结的时候,法官敲响了法锤,示意让两名律师都停止辨论,暂时休庭,他们要进行短暂的讨论。
原被告双方,也要在这期间退出法庭,到外面稍事待候。
在休息区里,原告方和被告方自然是被安排在不同的两个地方,但相距很近,只是中间隔了一张会议桌。雪薇仍然沉浸在刚才的庭审中,略微有些恍惚。
“雪薇,刚才对方律师说的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进入公寓在孩子身上取样的?你不在家里吗?还有,这件事情,保姆为什么从来没跟我们提起过?”邵俊彦十分不解的问向雪薇。
“我……我当时是不在的。如果在,我又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至于是不是保姆同意他们取了样,这个……我也不清楚,她从来没有向我提起。”雪薇犹豫了再三,没敢将关祈佑囚禁她的事情说出来。一是没有证据。二是容易引起更多的误会。那会非常明显的表面她与关祈佑曾经有过瓜葛,她害怕会对审理不利,所以,还是藏在了心底,没有说出来。
“怎么会这样?”邵俊彦蹙起眉头,接着看向律师,轻声问道:“出了这样的情况,我们的胜算还能有多少?”
律师深锁着眉头,不确定的摇头,“不好说,现在,就要看法官的意思了,胜和败,都是法官的一句话,总之,双方都占有一定的道理,有些不太好办啊!”律师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是,这份鉴定书对我们确实产生了不利的影响,就算法官最终没有判定对方胜出,但对方一定会依据法律提出重新依法为孩子做鉴定,到那个时候,如果法官一经采纳,我们……就可能彻底的失去了赢的机会。”
“现在,已经有几点对我们不利了,所以,一旦确定了孩子的生物学父亲,法官很可能会判定对方胜出。”最后,律师又忧心的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