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么?不能,那么这奸人为何还要这么做?”
张氏神色一动,赶紧道:“茗姨,你也知道,我夫妻二人都是实心眼儿的性子……”
茗儿笑笑,道:“那人的本意,可不在用这件小事诬告太子,而是想籍此扰乱太子的心神。太子正监国呢,如果因为受了责备而心生怨尤,就此摞挑子闹情绪,你想会不会让皇上心生厌恶?又或者太子受了责备方寸大乱,生怕再出差错,该管的事也不敢管了,碰到难题一概推往北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因之耽搁了国家大事,皇上会不会大失所望?”
张氏轻轻啊了一声,也是天热,心头再一惊,竟惊出一身冷汗,她可是知道,皇帝一日不把汉王赶出京城,自己丈夫这太子之位就不算稳当。
茗儿轻轻地道:“所以呀,太子大智若愚,才会以不变应万变,从容化解了对方的险恶用意。”
张氏后怕不已地道:“茗姨说的是,甥媳糊涂,幸亏太子未听我的。”
茗儿轻轻一拉张氏,对她低声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太子这么做,固然是化解了对方的险恶之计,可是,却只是自保的手段,不足以反击。谁能时刻戒备着,一个大意,就有计的可能,这祸患,还是早些清除掉才好。”
两人已非头一回交道,杨旭经常通过夫人外交,隐蔽地向太子暗授机宜。张氏听了心领神会,佯做幽怨地道:“皇上一向不喜太子,太子小心做人、本份做事还嫌不足呢,对此局面,又该怎么办才好?”
茗儿微微一笑,道:“将计就计……”
汉王府上,后花院里,四碟小菜,一壶老酒。
汉王朱高煦坐在上首,陈瑛相陪于侧,二人浅酌低饮,絮絮而谈。
陈瑛道:“殿下,老臣那外甥女儿,亏得殿下出手……”
朱高煦摆摆手道:“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本王不帮你谁还帮你,别说这样外道的话。对了,圣旨回来以后,太子那儿有什么反应?”
陈瑛微微一笑,道:“比老臣料想的要好。老臣本以为,他若委屈气闷,歇工不干,那便最称了心意。又或遇事不敢作主,凡事皆推送北京,亦可惹得皇上生厌,孰料太子安之若素,批阅奏章、料理公事,竟一如既往。”
朱高煦听了大失所望,烦躁地道:“修养心性!修养心性!他那心性都修成了万年的老乌龟,只管缩在壳里,倒弄得我无从下手。”
陈瑛嘿嘿一笑,说道:“殿下,老臣还没说完呢,臣本也以为,太子宠辱不惊、八风不动,不过后来却打听到一些消息……”
朱高煦精神一振,忙道:“怎样?”
陈瑛道:“太子自受到皇上训斥的第二天起,便食欲不振,寝卧不宁。老臣还打听到,太子找太医开了几服化痰去火的药,样子,他那不为所动的样子,只不过是强撑着给人的,心里还是郁闷的很。”
朱高煦道:“那有何用?难道还能凭这么一件事,把他窝囊死了不成?”
陈瑛道:“嗳,殿下,这就说明,太子其实对他的地位还是紧张的很,也知道殿下您一日不离京城,他的太子宝座就坐不稳。这回咱们虽未如愿,却也试出了他的斤两,只要多给他上几回眼药……”
朱高煦会意,嘿嘿地笑起来,他提起酒壶,为陈瑛斟了杯酒,亲热地道:“我的陈大人,要运筹帷幄,还得靠你啊。本王领兵作战、沙场厮杀没有问题,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实在不在行,只要你能辅佐本王,扳倒太子,有朝一日本王正了大位子,你,就是我的内阁首辅,封侯封公也不在话下!”
陈瑛受宠若惊,连忙捧杯道:“殿下如此器重,老臣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两人正作惺惺相惜之状时,夏浔急匆匆进了太子宫。
朱高炽正位之后,因为身份过于敏感,一向深居简出,不再与朝臣做过多接触,夏浔也因之不再轻易与太子见面,而是尽量通过夫人与太子宫保持联系,可今日,他却是应太子所请而来的。
太子监国,遇难决之事当奏报天子,如果事情紧急,可以与朝臣商议解决,并把解决方案急报皇帝。这项权力过于敏感,这个度一旦掌握不好,就容易引起皇帝的猜忌,因此太子轻易不用。上一回一时发火,叫了户部官来商议国事,顺口训斥了他们几句,结果就惹来皇帝一通批判,如非得已,太子是不愿再轻易宣召官吏的。
但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他不能不找人商量,而他信得过、又熟悉事发地情况的,非夏浔莫属。于是,自朱高炽被立为太子之后,夏浔头一回踏进了太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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