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大人大人的啦,实话对你说吧,我不是什么镇夷千户,我也不姓邵”
比兰变色道:“什么?这……这……那你是谁?”
万松岭急道:“没时间细说,我告诉你,拓拔明德已经死了,他手下的人全被官府抓了,他根本不是生意人,对不对?”
比兰惊道:“你……你……”
万松岭道:“我?嘿天地玄黄,律令九章,五花八门,利在央,我是江湖道上风字门的高手不懂?就是以骗术谋生的人,懂么?那镇夷千户的身份,是我假冒的,我只是想骗点钱儿花,谁想到……,比兰,拓拔明德身份暴露,已经死了,他的人也全被抓了,如果官府知道你也是他带来的人,肯定没你的好果子吃。你已是我的人,跟我走吧,离开这肃州城,我就娶你做老婆,以后咱们安生过日子,我是不会愧待了你的。”
比兰已经惊呆了,喃喃自语道:“骗子?假的?拓拔大人……死了?都被抓了?”
万松岭道:“没错快着,快回屋换身衣裳,简单收拾一下行装,想活命,就得跟我走,知道吗?一会儿,你……,嗨,快进屋换衣服,你换着衣服,我跟你说……”
万松岭迫不及待地把比兰推进屋里,却没到比兰转过身去时,目闪过的一抹愤怒的凶光。
“比兰,快换上衣服,一会儿,我带你混进一支车队,咱们就能大摇大摆地离开肃州,到了车队,你不要乱说话,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你只管指指喉咙,装作正生喉疾,一切由我来应……啊”
万松岭还没说完,走到炕边佯作换衣的比兰突然自炕席下面摸出一柄锋利的尖刀,反手便向他刺来,饶是万松岭身手灵活,却也只闪开了一半,那刀尖划破了衣裳,自右胸到左肋,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万松岭急急闪避,一跤跌坐在地,失声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宰了你”
比兰咬牙切齿,一张面孔扭曲着,原本极俏丽妩媚的一张面孔,此刻杀气腾腾,狰狞可怖之极:“混蛋骗子,竟然是一个骗子,我宰了你这个混蛋”
万松岭跌坐在地,正坐在炕洞边上,一见比兰持刀猛扑过来,仿佛一头雌豹,大骇之下,伸手抓了一大把炕灰劈面扬去。
“啊”
比兰下意识地避了一下,尖刀失了准头,一下刺入万松岭的肩头,猝不及防之下,她的眼睛也被炕灰迷了,眨动着直流眼泪,一时不能视物,万松岭趁此机会连滚带爬地逃开。
这时眼见车队近了,再往前不远就是城门,如不及时出现,就没机会混进车队,公孙大风和夜千千等不及闯了进来,这一进屋,两个人就大吃一惊,师傅和准师娘居然大打出手,如同生死仇敌,这是怎么了?
“师傅,这……怎么回事?”
比兰勉强睁开一线眼睛,清万松岭的所在,又向他恶狠狠扑去,这时的比兰一身一脸的灰,眼睛似闭不闭,两道泪水在脸上冲开几道灰痕,如同一只索魂的厉鬼。公孙大风大骇,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敢伤了她,只是使劲一推,把她推倒在炕上,又急忙把万松岭扶起。
万松岭狼狈不堪,愤怒已极地吼道:“杀了她给我宰了这个臭子”
比兰疯猫儿似的嘶吼一声,从炕上扑下来,公孙大风和夜千千趁她眼睛不便,猛地扑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臂,茫然向万松岭问道:“师傅,到底怎么回事儿?”
比兰神情乖戾,恶毒地咒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畜牲,我要宰了你,我要把你……”
万松岭拔出插在肩上的短刀,恶狠狠地捅进她的心口,比兰攸地双眼大张,呃呃几时,竟尔气绝身亡。
公孙大风和夜千千茫然松开手,比兰就软软的搭在了炕沿上。
万松岭按住肩头的伤口,朝她头上狠狠地淬了一口唾沫,咒骂道:“他的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这异族娘们竟然要谋杀亲夫,真是比蛇蝎还毒老子头一回动了成家的念头,却碰上这么一个疯子,娶老婆,还是得咱汉家女子才好”
“哎哟坏了”
夜千千一拍大腿,急道:“车队已经过了茶馆前门,这……师傅一身是血,肩上有伤,来不及了,咱们怎么办?”
城楼上,谢雨霏用茶盖轻轻拨弄着茶叶,冷冷地着城下。前边的礼车已经进了城门洞,礼车队伍的尾巴也只在眼前一线,不可能再有什么人临时插入队伍了,谢雨霏把茶盖重重一叩,沉声道:“拿人”
p:新的一个月开始了,向您诚求保底月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