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温的印象中,好像历史上孟知祥应该是孟迁的侄子才对,为什么成了孟迁的儿子?这一点让朱温有些纳闷儿。或许这段历史真的出现了偏差也不好说,朱温在心里想到。
城外李存孝的举动朱温在城墙上用望远镜看的清清楚楚,根本不用派斥候出城打探,李存孝制作的投石车虽然不能发射火药等东西,但即便是用投石车发射一些大石块或者燃烧的火油罐一类的东西的话,也够守军喝一壶的,毕竟那是大型的攻城设备,远非那些弓箭一类的东西可以比拟的。
张虔裕也不禁皱起了眉头,道:“敌人的投石车制作完毕之后就会发动进攻,这种东西威力很大,如果有超大型的投石车的话,甚至能够砸烂城墙。”
朱温也道:“敌人有了投石车,据城而守的话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优势,城中虽然也有十来架投石车,但都是那种小型的投石车,抛射距离较近,根本没有那种大型的投石车,再说了,就算有大型的投石车,城中也不好找大型的石块。”
张虔裕道:“这样的话,可能我们的计划就要变一下了,如果邢州城破的话,我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朱温的心情并没有像张虔裕这么沉重,朱温道:“不然,邢州越危机,对我们的计划越有利,孟迁在没有任何筹码的时候,就会跟我们摊牌,如果朱珍的人马还不到的话,他就会投靠李克用,把我们这些援军卖给对方。”
张虔裕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朱温说的是事实,他不由的感慨道:“这就是乱世,就连孟迁这种一路藩镇为了生存,也不得不朝秦暮楚,难道这些人都没有丝毫的骨气吗?”
朱温哈哈一笑,道:“任何时候,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他们可以不计较任何东西,更何况是脸面?真正能够从容面对生死的人又有几个?”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火花,或许他很清楚这个时代,更清楚这些自私卑劣的人心,所以他才能够成功。可张虔裕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悲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主公了,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自己跟着这样的人打天下,绝对没错。
张虔裕问道:“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朱温紧皱着眉头,脸上阴晴不定,仿佛在做着艰难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说了一句:“静观其变!”
朱温很清楚现在的状况,李克用对昭义军是志在必得,所以李存孝和康君立带的都是塞北的精锐部队,战斗力很强,绝对不是李罕之手里的那种一触即溃的只知道打劫百姓的军队所可以比拟的。
正因为这样,孟迁才会感到很大的压力,才会更加死心塌地的靠向朱温,可一旦他发现朱温派来的军队只有这三百人的时候,为了生存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投靠李克用,生擒张虔裕,献给李存孝作为投靠李克用的礼物。
而这次朱温来邢州的目的也是为了昭义军,虽然他并不是一个战争狂,对昭义军这片土地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可这片土地别人无论是谁占了,他朱温都不会说什么,可唯独李克用占了的话,朱温可就一万句不同意了。毕竟李克用是沙陀人,沙陀**多数都只知道打仗,根本不会治理国家,如果让他们入主中原的话,可想而知,中原大地只会处在更深的火坑里。
而历史也正是这么证明给朱温看的,在五代时期,短短数十年的五个朝代,有三个都是沙陀人建立的,后唐、后晋、后汉,这三个朝代在当政期间几乎没有停止过战争,除了后唐明宗李嗣源当政的时候有过短时间的复兴以外,一直以来都是出于战乱之中,外忧内患,后晋时期更是让契丹**举南下,著名的儿皇帝石敬瑭就是沙陀人,他是李嗣源的女婿,最终引契丹人南下,依靠契丹国主耶律德光的兵力才登上了皇位。
最后后晋还是被契丹灭了,石敬瑭的侄子石重贵身为皇上,却被耶律德光囚禁在辽东,众生不能归国,也算是一个亡国之君了。
更重要的是石敬瑭把燕云十六州送给了契丹人,让华夏民族以后的两三百年面对北方的塞北民族的战争失去了天然的战略屏障,使得塞北民族可以顺利的木马南下,这才会有“靖康之耻”那种事情的发生。失去了燕云十六州的天然屏障和长城依托的华夏民族,在这两三百年中在对塞北民族的战争中一直处于劣势。
这也正是朱温一直以来都想牢牢的压制住李克用的主要原因,因为只要把李克用这个现在草原上最勇猛的战争之鹰打败打垮的话,以后的政局将会把这批沙陀人淘汰出去,让他们远离中原这个物质和精神相对发达的地区。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华夏民族走向更美好的未来,更不至于让这个民族一再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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