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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妻子想想也是,心里就更安心了一些,不过还是嘟囔道:“还有那个愣头青的朱珍,带了人马占领了人家时溥的藤县和沛县,他倒好,打完人家带着兵拍拍屁股就走了,害的咱们在这里提心吊胆的。”
刘崇瞪了夫人一眼,怒道:“你少说两句会死啊?现在人家朱珍可是大将军了,手底下带着几万人马,光在战场上杀的人恐怕比咱们见过的人都多。万一这话要让人知道了的话,咱们就不用活了,直接上吊死了拉倒,省得受罪……”
这一下刘夫人可不乐意了,朱温是王爷,她心里确实还有些怕,可朱珍当年在砀山的时候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孩子,虽然十年过去了,听说他当了大将军,可她却一点儿都不害怕,毕竟这么多年没见过了,朱珍留给他的印象就是那种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形象,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一丝害怕,嘴里嘟囔道:“看你那点额出息,见了谁都吓得跟孙子似的,你现在好歹也是县太爷了,大唐的朝廷命官,怕他哥鸟啊!”
刘崇撇撇嘴道:“说你是妇道人家你还不信,什么都不懂,县太爷算什么东西,人家捏死咱们就跟捏死蚂蚁那么容易,还朝廷命官呢?时溥不也是朝廷任命的藩镇,怎么说打就要跟咱们开打?沛县和藤县的两个县令不也是朝廷命官吗?脑袋都被朱珍挂在城门口了,妻女都卖给了教坊司,儿子发配做贱役……”
这一下可把刘夫人吓的不轻,当场就不敢吭声了,原本她以为县太爷已经是不小的官儿了,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感觉县太爷简直就是顶了天的大官儿了,原来竟然这么小,说死就死啊。心中一害怕,就道:“我说当家的,咱们家跟朱三……哦……王爷也算是有些交情,你看,现在你娘还在大梁住着呢,凭你娘跟王爷的关系,不比朱珍这个远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远房堂弟亲吗?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给王爷当个干儿子也行,毕竟老妇人跟王爷的关系在那呢……”
这话一说出来,就是刘崇也感觉老脸一红,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听朱昱说朱温现在可是娶了原来宋州刺史的小姐的,那可是在宋州出了名的美女,想想自己母亲的形象,要说美女的话那也是三十年前是,现在人家作为王爷怎么能看的上?
正当他两口子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县衙门房的衙役来报,说宋州大营来人了,黑压压全是兵,也不知道有多少,带头的是挂着河阳节度使留后官衔的丁会丁大帅,还有先锋官牛存节牛将军。
刘崇急忙换了官府,一路小跑的出去了,轿子也不坐,直接上马直奔城门。他着急啊,来了个节度使,虽说还是留后,但谁都知道,现在的留后跟节度使其实是一个概念,留后两个字说去就去了。这可是顶了天的大官儿了,跟朱温一个级别的,哪能怠慢?
原来时溥的兵力调动根本瞒不过朱温,他这边有什么举动,立马就有六百里加急把时溥的动向报给朱温,以便让朱温可以及时作出下一步的应对。这些探子都是直接听命与朱温的,地方州县根本无法过问,这些探子的成员大都是朱温的亲兵出身,以前在江湖上也都是混过的,对于掩藏身份什么的都很拿手,在江湖上熟人也多,打探消息再适合不过了。
时溥在永州集结了七万兵力的事情报到朱温那里的时候,朱温就下令让丁会和牛存节带领一万人马赶往砀山,张存敬坐镇宋州,庞师古带领一万人马赶往亳州,加上亳州本身的八千兵力,跟时溥的兵力差距还是很大的。
不过朱温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丁会和牛存节都带了火枪和手榴弹,大型的炸药包也带了一些。想来有了这些犀利的武器,虽然未必是时溥的对手,但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好朱珍和李唐宾两人在北方和魏博镇罗弘信的战争已经告一段落,索性再让朱珍也赶回去。朱珍距离较远,现在应该还在路上,丁会和牛存节本来就在宋州,从宋州来砀山不过百十里路,所以到的比较早。
这一次朱温还是打算让朱珍做总指挥,李唐宾、庞师古为副手,霍存却被派去了河阳暂时坐镇,与滑州的胡真、洛阳的张全义互为声援,这样一来,就是河东的李克用也不敢轻易东进,其他藩镇就更是不敢乱动了,现在朱温是什么人?天下哪个不知道他的厉害?短短数年时间就从一个普通的降将,摇身一变成为了管辖中原数镇的霸主,除了李克用那个一根筋之外,也只有受到朱温威胁的朱宣、朱瑾、时溥这三个倒霉蛋敢跟他一较短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