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瑭看着前面三座营寨的火光,心中气急,一声令下:“留一千人守营,五百人救火,其余人马跟我一起追,务必把这波人给我全歼,要不然难解我心头只恨。”
徐怀玉的骑兵乘着夜色绕到第五座营寨之后,营中三千人马冲出来迎战,双方在马上用弓箭互射,淮西人的人马虽多,可却大都是新近招募的农民军,更有不少根本就是被裹挟来的,根本就不想帮他们打仗,这种军队哪里会有多少战斗力?两轮箭雨一过,就撂倒了三百多人,反倒是徐怀玉的人马没有多少中箭的。
两轮箭雨一过,双方的人马就已经距离非常近了,冲在前边的人首先投了一排震天雷出去,炸翻了一大片敌人,敌人阵脚大乱。徐怀玉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一杆丈二的长枪抡圆了根本没人近的了身。其他人也都是征战多年的老兵,对付起这群乌合之众来根本就不用考虑其他的,直接砍杀就行。
可毕竟兵力悬殊,五百人和两千多人战在一起,他们虽然是精锐部队,可五个人打一个的局面他们也有些吃不消。幸好他们都带了大面积杀伤力的武器震天雷,这种东西简直就是后世的手榴弹的先行版,威力虽然不如后世的手雷厉害,可跟二战时的手榴弹的威力已经不相上下。
这些人每人都带了三十个震天雷,由于前面的几场仗都没有用到,所以这次算是让第五座营寨的人摊上好运气了,这帮倒霉蛋被震天雷强大的爆炸产生的气流和四处乱飞的铁片迅速收割着生命。也就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帮人就绝望的发现三千人马剩下不到一千了,急忙撤走。
而这时卢瑭的人马也已经追来,卢瑭本人武艺精湛,在秦宗权麾下也是一员骁将,见敌军人少,怕放箭再把敌人给吓跑了,所以他们在卢瑭的带领下摆成一个雁行阵向徐怀玉的人马推进。
徐怀玉环顾四周,这时五百人马才损失了五十人左右,这一点让徐怀玉很欣慰。他身边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兵,也是浑身浴血,本来俊朗的脸庞上也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只是他目光坚定,手中紧紧的攥着一杆普通的长矛,看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兵丁。看年纪还是新兵。
不过徐怀玉已经注意他很久了,这年轻人以前在汴梁好像也见过,不过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可今夜那少年跟着徐怀玉几次冲杀,不但骑术精绝,武功也很精湛,长矛所到之处敌军纷纷落马。
徐怀玉冲他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军多久了?”
那少年见徐将军问自己话,急忙道:“卑职叫王檀,本是长安城中的百姓,我师父姓赵,就是以前长安城中的大齐宰相赵璋,后来师父在梁田坡一战中不幸阵亡,我无所依靠,这两年流落至此,三个月前才参的军。”
徐怀玉一听,怪不得武功不错,原来是“关中秀才”赵璋的弟子,看来这小子假以时日定然能够成为一员猛将,徐怀玉想。
两人的对话和徐怀玉的想法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并没有做其他深入的了解。因为这时是非常时期,根本不容的他们闲谈,卢瑭的人马已经冲了过来。
徐怀玉和王檀对视了一眼,给了他一个小心的眼神,一摆手中长枪就当先冲了出去,在快要接触敌军的时候,首先依旧是大火力的震天雷先来一次轰炸,给敌军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震撼。当然炸死的人也不在少数,没一枚震天雷都能炸死七八个敌军,高速飞散的铁片能让更多的人受伤。
两轮炸弹扔过,徐怀玉等人掉头又跑了,这是徐怀玉等人早就商量好的。碰见打不过的就炸,炸完了就跑。
卢瑭在远处看见前面的战局,气的牙根都痒痒,可也毫无办法,卢瑭的骑兵都在第二营和第三营,那两座营寨都死伤差不多了,没死的也都跑不见了,有一千多人逃回去,可是连盔甲兵器都没有拿,那里顾得上骑马?
现在他手下人马虽多,可大多数都是步兵,仅有那么两百匹马,也都被刚才轮番轰炸的震天雷给吓得不轻。卢瑭心里甚至有些纳闷儿,为什么徐怀玉等人骑的战马不怕爆炸的声音?他却不知道,徐怀玉等人早就事先在马耳朵中塞了隔音的东西,徐怀玉他们五百人骑的马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见,那里会受到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