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想即便是朱温的人马到了己方兵力也不占优势,倒不如行险一搏。
徐怀玉计议已定,当天夜里就召集了五百敢死队,说明了现在大梁面临的情况,并事先说明了此行的危险,让士兵们自愿参加。
徐怀玉道:“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侯爷平时待我们不薄,如今侯爷不在大梁,敌军大军来犯,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不成?即便是侯爷亲临,想解决当前的困境也必须用奇兵。所以我打算今夜出城夜袭敌营,不过此去九死一生,哪个不想去的提前说,免得到时候后悔。”
被徐怀玉挑中的都是军中的精锐,当然没有人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自认孬种,一个个都争着要去。
徐怀玉让说有人每人带了三十个震天雷,还有硫磺等易燃物,这次劫营是以破坏为主,主要是瓦解敌军的军心,所以杀伤敌人倒在其次,主要是破坏。
众人收拾停当,在二更十分悄悄抹黑出城,他们马匹的蹄子上都裹了棉布,嘴上都带了嚼头,尽量避免让战马发出声音,兵器也都涂上了黑色,以免反光而暴露行踪。
徐怀玉出城以后,敬翔才收到消息,气的浑身发抖,暗骂徐怀玉太鲁莽。可事已至此,敬翔也毫无办法,只能吩咐其余将士紧守城门,静候事态的发展。
为了以防万一,敬翔只得在城中挑选可以代替徐怀玉稳定军心的将领,可挑来挑去都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人选,这时一个亲兵进来禀报道:“负责礼节仪仗的刘捍带着两百多名仪仗兵也要参加守城,这些仪仗兵五大三粗的,站在那里倒是可以唬人,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大人要不要见见他们?”
敬翔平复了一下焦躁的心情,叹道:“他们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既然刘捍有这个心,我们也不能让人家寒心,让他进来吧。”
不一刻,一个膀大腰圆、器宇轩昂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先给敬翔行了礼,也顾不得寒暄,直接道:“现在大梁被贼兵所困,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是以我们仪仗队的兄弟们也愿意投入战斗,为大梁守城出一份力。”
敬翔见刘捍器宇不凡,说话得体,就随口问道:“不知刘队长对如今的形势有什么看法?”
刘捍道:“如今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守城,静候侯爷回来,可敌军有六万之众,侯爷回来的话也不过能带数千人马,宋州估计能调动的人马也不会超过五千,两路合军也不过万许人,兵力上依然不占优势,想制胜的话唯有用奇兵。第二个办法就是直接用奇兵,夜袭敌营,瓦解敌军的军心。如果成功的话就可以扭转战局,正好等侯爷回来之后我们从城中杀出,配合侯爷杀溃敌军。敌军虽多,却是一盘散沙,加上他们根本不知道侯爷回来会带多少人马,我们城中也还有七八千人,足以跟敌军一拼。”
敬翔见刘捍说的头头是道,心中不禁对这个仪仗队的队长刮目相看,这两种方法他和徐怀玉也都分析过,敬翔偏重稳重的打法,而徐怀玉却想出城劫营,可外人却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想法,现在这一个小小的仪仗队的队长能够想到这些,并把两种方法的得失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的敬翔不暗暗称奇。
其实敬翔也知道出城劫营是一个好办法,即便是朱温回来,也要出奇兵制胜,可到时候如果朱温的人马一到,敌军必定知晓,定然会加倍防守,再想偷袭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可关键是出城劫营必须要有大将才行,普通的庸将去了不过是送死而已,城中良将只有徐怀玉,所以敬翔才会主张守城。
刘捍见敬翔若愚所思,他当然也知道城中大将只有徐怀玉一人,其他人不堪重任,还以为敬翔在考虑劫营的人选。当即道:“末将虽然是主持礼节仪仗的微末小官,可也曾读过兵法,更曾练过武艺,若大人信得过末将的话,末将愿意带领数百人马出城劫营。”
敬翔叹了口气道:“若将军早来几个时辰就好了,徐将军已经带领五百人马出城了,现在恐怕已经打起来了,你就暂时跟在我身边吧,我们上城看看敌营的情况去。”
敬翔感觉刘捍是个人才,有心提拔他,不过敬翔并没有提前说出去,他想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毕竟只能夸夸其谈的人也大有人在,有没有真本事还要看实际行动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