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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贤回到蔡州,把战况禀报给秦宗权,秦宗权大怒,大骂朱温言而无信。不过现在他正在和鹿宴宏联合攻打许州的周岌,无暇顾及朱温,让秦贤先忍一忍,等打下了许州再找朱温的麻烦不迟。
可许州作为忠武军的驻地,那里是一时半刻能够打的下来的?周岌虽然能力比较平庸,担任节度使这几年也没有什么建树,可忠武军的兵却是出了名的能战。这帮淮西人攻城月余,根本没有任何动静,周岌想出去求援,却无奈的发现根本冲不出去,信鸽从空中出城,也照样被秦宗权的人用强弩射下来。
周岌就是想出城求援都不成,周岌不由的感叹世事无常。他这个节度使的位置本身就是从薛能手中抢来的,秦宗权本是薛能的亲信,这些年来在蔡州一直跟自己不对付,现在出兵来打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可鹿宴宏来凑热闹就说不过去了,这鹿宴宏本身就是宣武军的人,后来被周岌调去跟杨复光北上,听说这家伙占据了兴元,在山南西道做了节度使,为什么巴巴的跑来许州凑热闹?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周岌眼看着守不住了,只得带了城中的精锐弃城而逃,趁着夜色的掩护杀出了一条血路,周岌摆脱了秦宗权和鹿宴宏的追兵一看,自己周围就剩下几百人马。不由的暗叹一声,只得找一个山头占山为王去了。
许州府库的财物被鹿宴宏和秦宗权二一添作五平分了,秦宗权就卖个人情给鹿宴宏,让鹿宴宏占据了许州。鹿宴宏本就是许州的将领,这时候自称忠武军节度使,朝廷也无力征剿只得默认了这个事实。
再说时溥送了“黄巢”的人头去成都唐僖宗的行在,唐僖宗很是高兴,当即把“黄巢”的人头挂在成都城门口示众,通告天下。
时溥因此在剿灭黄巢的战争中功居第一,被封为彭城郡王,加中书门下平章事衔。
这件事传到镇州,王镕可不乐意了,宋文通和马珂回报说本来已经抢了黄巢的人头,却被人抢了去,他们本来就怀疑是哪一路藩镇做的手脚,现在当然知道是时溥玩的花样。当即上书朝廷,陈述了事情的始末,和时溥打起了嘴皮子官司。
可朝廷给时溥的任命已经下过了,没有收回的道理,再说了,要真收回去,时溥也不乐意呀,朝廷无奈,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成德军现在实况日下,对朝廷构不成威胁,首先笼络好时溥才是正当道理。
且说朱温这边赶走了秦宗权在宋州、汴州的贼军,可亳州和颍州还有大量的贼军活动,胡真一个人在那里只能保住两个州的城池,根本无力围剿。朱温只得把汴州的防务交给徐怀玉,自己带领庞师古、李唐宾、氏叔琮等人南下亳州。张虔裕和李思安依然在宋州和汴州联合各山寨的绿林好汉防备着秦宗权的反攻。
朱温和庞师古等人就带了五千人马,两千骑兵让庞师古带领,四处围剿在亳州和颍州活动的贼军。三千步兵暂时驻扎在亳州城外,以备不时之需。
朱温就住在亳州城,时刻关注着贼军的动向,索性的是亳州和颍州都是小股的流匪,根本没有大队的贼军,庞师古的两千骑兵所到之处,流匪纷纷溃散,由于庞师古的骑兵机动性很强,这些流寇几乎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对于这些无恶不作的贼军,朱温的命令是就地格杀,连招抚都免了,狼终究是狼,怎么养也不会变成通人性的猎狗,这是朱温对淮西军的看法。
这时日本的山口梅子依然住在亳州,不过当然不是在原来的青楼中了,现在他是住在朱温上次临走时帮她在亳州买的一个两进的小院子里,距离康俭的住处不远。也可以时常去看看康勤(朱温和黄颖的儿子)。
康俭现在是实际上的亳州刺史,一切政务倒也处理的井井有条,当然对于山口梅子他也是十分的照顾,他心里是把山口梅子当成了朱温在外边金屋藏娇的妾侍了,当然要照顾周到了,如果没有朱温,自己还在城外当自己的小地主呢,哪里能有今天。
更令康俭高兴的是自从收养了康勤以后,可能是冲喜的原因吧,自己的妻子竟然也怀上了孩子,当然高兴的不得了,他把这些都归功于把康勤送到他府上的山口梅子,就算没有朱温的原因他也会把山口梅子这个大恩人照顾的妥妥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