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可孩子太小,我根本无法照顾,在亳州的时候我带着孩子寄宿在一家人家的时候,那家人看孩子哭的可怜,就帮忙照顾。正好那家人家的主人无儿无女,问起孩子的身世,我就说是路上捡的,他们就动了收养之心。”
山口梅子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我也确实照顾不好那孩子,索性就同意了那家人的请求,让那家人收养了孩子。那家家主姓康,叫康俭,是个读过书的人,四十五六岁的年纪,给那孩子取名叫康勤。”
朱温又问起山口梅子为何会身陷青楼,山口梅子道:“虽然我把那孩子送给人家抚养,可终究不放心,就打算也在亳州住下来,我一个女子,又没有一技之长,唯有幼时学过歌舞,这才去翠红楼做了戏子。曹大姐是后来才找到我的。”
朱温问明了那家人的住处,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氏叔琮和张虔裕两人就去了城北的康俭家。康俭的资料朱温也都详细查过了,是一个屡试不中的读书人,家里也有几十亩薄田,生活倒也还算不错。
朱温此行并不想认亲,他只想把儿子带在身边,能够时常见面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他的理由是听说康俭才华出众却屡屡名落孙山,想请他出山,让他在自己身边当差。
朱温进门的时候,康俭正在亲自动手做一个孩子的小推车,神情很是专注。从这一点,朱温可以看出这个康俭对那孩子很是看重。
朱温等人表明了身份和来意,康俭自然是高兴万分,康俭此人确实也有些才学,特别是精于钱粮方面的事情,说起来是头头是道。朱温也很是高兴,真没想到这康俭还真是个人才,让他掌管宣武军的钱粮财政应该也不错,现在朱温正缺少这方面的人才。
朱温就说先让他在亳州担任司户,主管亳州的户籍钱粮,康俭自然是高兴万分,急忙跪下给朱温磕头。
正在这时,后院传来了一阵小孩的啼哭声,朱温问道:“你家孩子多大?”
康俭不疑有他,急忙答道:“还不满周岁,她母亲年纪有些大了,没有奶水,前些天刚请了一个奶妈,可这奶妈是乡下人,本就是我家的一个庄客(即佃户,在唐朝没有佃户这个称呼,那时叫庄客)的妻子,粗手笨脚的,老是看不好孩子。”
朱温暗自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的道:“能不能把孩子抱出来我看看,我最喜欢孩子了。”
康俭自然不敢违拗,让奶娘吧孩子抱了出来,朱温见孩子长的白白净净的,大大的眼睛,肉嘟嘟的小脸,很是可爱,已经长了八颗牙了,只是一幅老是想哭的样子。
朱温道:“能让我抱抱吗?”
康俭道:“当然可以,不过这孩子喜欢苦闹,我怕他惹大人您心烦。”
朱温笑道:“怎么会?这么可爱的孩子,谁见了不喜欢呢?孩子取名字了吗?”朱温明知故问。
康俭道:“这孩子叫康勤。”
这时候朱温已经把那孩子抱在了手中,仔细的观看,还不住的逗那孩子玩闹,说也奇怪,这孩子一到朱温手里就不哭了,很是听话的样子。还用小手不住的抓朱温的衣领和头发,还用胖乎乎的小手去拍朱温的脸,仿佛要打他耳光一样。
这一下可把康俭吓坏了,急忙要把孩子接过来,可那孩子就是趴在朱温怀里不出来,弄的康俭很是尴尬。朱温心道:“果真是我的儿子,这么小就知道跟老子亲近了。”
朱温嘴上却笑道:“这孩子很可爱,既然孩子喜欢我,就让我多抱一会儿,不打紧的。”
就这么朱温抱着孩子又跟康俭聊了很长时间的家长里短的事情,直到正午时分,康俭的妻子做了一桌精致的小菜,朱温舍不得孩子,也就顺便留下来吃饭了。吃完了饭菜朱温依旧抱着孩子玩耍,直到孩子有些想睡的时候,朱温就抱着他温柔的唱起了儿歌。那儿歌的旋律十分优美,在场的其他人当然没有听过,却是朱温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儿子小轩刚上幼儿园小班的时候经常唱的那个儿歌《小毛驴》。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朱温这么一唱,真的让在场的其他人倍感意外,纷纷感叹这节度使大人平易近人,才高八斗,唱个哄小孩儿的歌都这么有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