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心,心里却是笑开了花,朱温也懒得理他们,吩咐徐怀玉看守着那名乞丐,自己却趁机到后边熬粥去了。
不一刻朱温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小米粥从后堂出来,把那乞丐扶坐起来,开始用勺子慢慢的喂她吃饭。那乞丐虽然病的不轻,神智也有些模糊,可还是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一碗热粥下肚,那乞丐脸上痛苦的表情减淡了许多,睁开眼睛对朱温点了点头表示谢意,接着又闭上了眼睛。她这一睁眼,朱温就看出了她眼中的神采比刚才好了很多。朱温知道她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也就放下了心来。
又过了一会儿,大夫沈从医果真亲自端了一碗熬好的药颤巍巍的向这边走来,徐怀玉急忙上前接过来,生怕他这么大年纪摔倒了就不好了。
朱温又小心的喂那女乞丐吃了药,那乞丐吃完药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朱温这才转过身来对沈从医表示了谢意,道:“多谢沈大夫帮忙。”
沈从医心道:“我不过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有什么好谢的?”嘴上却道:“应该的嘛,医者父母心,这本来就是我们医者的本分,何用相谢?这里是药方,药我已经开好了,都在这里。病人只要按时吃药,多注意休息,应该没什么大碍。”
朱温接了药,让两个亲兵把那个女乞丐抬上了车,由于不知道她家住哪里,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能带她先回自己的住处再说。
朱温由于常年在外征战,家中也没什么丫鬟女佣什么的,只有一个负责带朱友宁的吴妈,还有一个负责带朱友伦的奶娘王氏。朱温就吩咐吴妈道:“吴妈,这女子是我们在路上碰到的一个乞丐,病的很重,又联系不到她的亲人,就带了回来。麻烦吴妈给她用热水擦洗一下,换套干净的衣服,让她在府中将养几天再送她去找她的亲人也好。”
吴妈答应道:“您就放心吧将军,现在这年头儿,像将军这样的好人不多了。”
朱温谦虚的笑了笑道:“吴妈,您就别取笑我了,那她就交给你了,这是她的药,临睡的时候给她熬一碗,再给她弄点儿粥,她饿的时间长了,不能吃太硬的东西。”
吴妈答应一声,就把那女乞丐安排到了她自己隔壁的房里,反正这栋宅子里空房多的是。
朱温闻了闻身上,一股子淤泥的臭味儿,赶忙回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套衣服,盘膝打坐练起了混元无极心法。他清晰的感觉到丹田内的气息沿着经脉在体内游走了两个周天,这才站起身来,感觉浑身精气旺盛之极。他每次练完功都会有这种感觉,这也是他坚持每天练功的原因之一。
他似乎感觉到自己隐隐有突破第五重境界进入混元无极心法第六重的迹象,心中不由的有些兴奋。他清楚的知道,大师兄林言之所以武功比自己高出甚多,不是因为招数,而是因为他的内力已经练到了混元无极心法的第六重,内力比自己高出甚多。
一旦自己也突破第五重达到第六重的境界,就意味着自己的武功可以和林言并驾齐驱了,即便是跟师父黄巢比,也未必会输给他多少。毕竟黄巢的混元无极心法也不过是练到第七重而已。
第二日一早,黄颖就来找朱温,二人切磋了一下剑法。刚停下来,朱温正想跟黄颖说自己昨天无意中得到了一件“天蚕背心”的事情,还没等开口,就见吴妈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美貌女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吴妈一边跑一边说:“姑娘,你身子还没好,要好好休息,别乱跑……”
朱温和黄颖正纳闷儿哪里来了这么一个漂亮女孩儿的时候,那女子普通一声跪在了朱温的面前,道:“民女韦凤谢过将军救命之恩。”
朱温见那女子身材高挑,肤色白皙,大大的眼睛中还有一丝憔悴之色,更增添了几分柔弱的美,让人不由的心生怜惜。朱温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小姑娘跟昨天救回来的那个一身臭泥的乞丐联系在一起,可看样子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朱温忙道:“赶紧起来吧,你就是昨天我们救回来的那个女子?”
那叫韦凤的女子点了点头道:“正是民女。”
朱温道:“起来说话吧,你身子还没有大好,地上凉。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何会弄成那个模样?”
韦凤依旧跪在地上,道:“民女叫韦凤,是京兆府杜陵县人,祖上也曾为官,曾祖是中唐诗人韦应物,现在家中父母双亡,大哥进京赶考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才把我带来长安的,不料前日上街和家兄走失了。我一个年轻女子怕遇见心怀叵测的歹徒,这才故意用荷塘中的淤泥弄脏了全身。不想因此却受了风寒,若不是将军出手相救,恐怕韦凤就要葬身在长安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