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冷笑。
黄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他毕竟还年轻,什么东西都想的太简单了。”
一旁的尚让道:“黄王是说他有危险?”尚让自从娶了刘金枝为妻以后,对朱温这个名誉上的“娘家人”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加上刘金枝天天说朱温的好话,弄的尚让也感到朱温这人确实还不错。尚让本身不是坏人,与朱温并没有什么大的过节,这时听黄巢的话,好像知道朱温不会成功的样子。担心朱温会有危险,是以出声相询。
黄巢笑道:“成功的机会几乎为零,可要说危险,恐怕他刘允章还没有那个胆子。”
尚让这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孟楷“哼”了一声,不说话,在他想来,朱温此举显然是为了哗众取宠,明知本就没有任何希望,还要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非要去做,又明知道根本没有危险,还做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博取黄巢的信任,这不是明显的“装逼”嘛?
孟楷对战争的理解就是不行就打,只要你有足够多的军队,你想占据哪个城,就占据哪个城,一切拦路的人或事物都要被无情的摧毁。在他心中,解决一切问题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战争和杀戮,用武力解决问题,这也是他这个在江湖上混了多年的人所的出来的结论。
朱温回到自己的营地,把营中事情都交代给了朱珍,稍微准备了一下就要动身前往洛阳。
忽然徐怀玉来报,说张存敬求见。
朱温一愣,他没想到张存敬的伤势这么快就好了,赶忙有请。
不一刻,张存敬来到朱温的大帐,单膝跪地道:“卑职张存敬参见朱将军,那天晚上卑职不认识朱将军,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恕罪。”
朱温连忙双手扶起,笑道:“你职责所在,原该如此,何来责怪?我跟你说实话,那天实是朱珍老弟跟我说你武艺高强,要提拔你做校尉。我有些不放心,你也知道,有时候并不是仅凭骁勇就能够当上将军的,是以我就亲自试你一试。发现张兄弟果然性格谨慎,铁面无私,竟然连朱珍老弟的面子都不卖,呵呵……”说着还不忘给朱珍使了个眼色。
朱珍哪里会不明白朱温的意思,赶忙笑道:“幸亏你不认识我三哥,也没有卖我的面子,如果那天你因为顾及我的面子而私自放三哥进来的话,这辈子就只能当一个什长了。”
张存敬心想:“原来如此,我说这朱将军怎么深更半夜的怎么从营外回来,原来是故意试我来着。”心中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其实那天他也是硬着头皮才把朱温拦下的,他作为一个小小的什长,不怕朱珍那是假的。他能在明明知道朱温是朱珍的三哥的情况下还要把他拦在营外,足见他为人丝毫不顾念私情。
朱温见张存敬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笑道:“张兄弟,既然你入了我的军中,那咱们就是兄弟,不用那么拘束。那晚你连斩三将,更是把以勇猛著称的曹全晸的长子曹翊刺于马下,可算是立了大功。我虽然也想直接把你提升为校尉(可以带领一百人),可我又想还是一步一步来的好,今日开始,你就是骑兵队长了,希望张兄弟不要嫌官儿小,以后有的是机会。”
张存敬赶忙道:“多谢朱将军提拔之恩,能够当上骑兵的队长,已经比那个哨兵的什长好了不知多少倍,卑职已经很知足了,哪里还敢有其他奢望。”
朱温点了点头,并嘱咐张存敬好好听从朱珍的安排,并把自己即将要前赴洛阳的事情简略说了一下。
张存敬道:“此去洛阳,凶险万分,就有卑职跟随将军前去好了,就算是刀山火海、千军万马,我定然会保护将军周全。”
朱温笑了笑道:“张兄弟有伤在身,这次还是让怀玉兄弟跟我走一趟好了。”
徐怀玉道:“精挑细选的亲卫中的五十名精锐已经在帐外候着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动身。”
朱温点了点头,正色道:“张兄弟,你在营中好好养伤,并辅助朱珍兄弟好好看护大营,莫要在我不在的时候营中出什么乱子。”转头对徐怀玉道:“我们这就动身去东都洛阳城,我还没有看见过东都的繁华景象,这次正好去见识见识。”
朱珍和张存敬两人直把朱温等人送出了大营,这才依依不舍的回营去了。
朱温和徐怀玉带着五十名精锐骑兵,刚没走多远,就见到路旁一个明眸皓齿的戎装少年正策马而立,英姿飒爽,远远看去让人不得不心中感叹:“真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众人正纳闷儿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无缘无故的拦住自己一行人的去路?到底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