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也不一定,你要知道,我们这些资本家在维持着社会的进步跟平衡,没有我们,这个社会就乱套了。”
“是哦,好得意哦,好嚣张哦,用不用在把路是春秋搬出来,顺带给我讲讲吕不韦一个生意人是怎么奇货可居,怎么左右朝廷的?”
“受不了你,”他继续笑:“你做千金小姐的时候,好像也是被资本家养大的。”
“那怎么一样?我爸是正经生意人,从来不剥削员工的。”
“恩。”他点头“那你的意思是我剥削员工了?那请问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剥削过你了呢?”
“你……”她咬着嘴唇,再次无言以对。忽然想到,他确实没有剥削过自己,而且对自己还算不错,公司最近的福利新调整一下,结果似乎对她也不错,哎,谁叫她是个有良心的人,实在没办法从鸡蛋里跳出骨头来。
“怎么了?又无话可说了?”似乎很久没跟她斗嘴了,忽然间这么斗一斗,好像回到了四年前,那时候他们几乎无话不说,最爱的就是像现在这样,有一搭无一的斗嘴来表示彼此无法接受对方的意见。
“我现在回家去处理一些事情,晚一点的时候我来接你去看炎炎如何?”他问。
“你一定要跟我保持这种不寻常的关系吗?如果被你妻子知道你来接我,她会生气的。”
“我说过,我跟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再次强调:“我会娶她真的是只想帮我那位忘年之交的忙,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相信你娶了一个女人放在家里又不去碰她,任她自己独活,然后你却可以逍遥快活吗?这种话我怎么可能相信。”
他呼出一口气:“那你要怎么才肯信?”
“你知道她很在乎你的。她每次来找我的时候的,都好像受了很多委屈,她不平衡什么我想你比我清楚,事实上你们早就有婚约,而且比我早多了不是吗?”
“这根时间的早晚没有关系,我就算上辈子就已经认识她了,但我不爱她,我仍然会爱上别人,你总不能抱着你那颗圣母心态,撮合一对怨偶来显得你有多圣光多伟大?”
“我没有要撮合你们成怨偶,可是你就不能对她好点吗?”
他嗤笑:
“我要怎么对她好?跟她生个孩子出来,然后直到死的那天告诉我从来没有爱过她,让她买进黄土的一天才明白自己蹉跎了一生的年华却换来一个从来没爱过自己的男人吗?”
“但你可以爱她,我从来没有阻止你爱上她,也许她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我不爱。”他双眼暗了下去,咬牙启齿的说。“戚无可,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心肝的女人。”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男人。”她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不管她怎么说,他就是不懂。
“下午三点我会去接你去看炎炎,你乖乖在家等我,哪儿也不许去。”
“我不要听你的。”
“你非听不可。”
“我等下就去找姜云帆,我跟他约好了要去吃饭的。”情急无奈之下她只好拿出姜云帆来顶包了。
“如果你去找他,你将失去所有看炎炎的机会。”
“顾柩耀。”他不能这么做。
“我说到做到。”
“你是我见过我最霸道,最不讲理,占有欲最强的男人。”
“哈,我们就是这么配,你也是我见过最笨,嘴唇,最无药可救的女人。”
她不要理他了,她确定自己跟他说不通,什么都说不通。
到家之后,戚无可的母亲正坐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她的精神病自从出了精神病院之后似乎比之前要稳定的多,至少现在已经可以认出女人跟丈夫了。
“无可……你回来了。君傲你也回来了?”她才刚下车,母亲就痴痴呆呆的抱着枕头从门口走了过来,还错顾柩耀人称了戚无可死去的大哥戚君傲。
坦白说,对于母亲的病情,戚无可已经不抱什么她会痊愈的希望了,如今她也只希望母亲的病情稳定,只要不在恶化下去,这就应该是一件喜事了。
“我妈她又认错人了,对不起,她最近经常会把跟我同龄的男人认成我哥。”她对顾柩耀解释。
顾柩耀摊了摊手,阴险的笑笑:“我是无所谓。”
听见母亲的声音,戚恒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无可,你们这是……”他还搞不清楚顾柩耀为什么跟自己的女儿一起回来了呢?难道他们旧情复燃了?哦不,他怎么之前已经让自己的女儿委屈过一次,这次怎么说也不能让她再去出卖自己继续做他的情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