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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一战我军大获全胜,缴获六千多匹战马。(魏军骑兵标配一人两马,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人交替骑乘两匹战马用来加快进军速度)扫荡中还有不少敌军企图反抗,尽数被斩首示众。按您的指示,我们共抓获二十多名校尉,三个牙门将。”
既然孙礼已经到手,姜维也不怕羌人再杀错人,便命彻里吉劝降这些将校。他靠在彻里吉耳旁道:“记住,将一口答应的就地格杀。然后再问一遍将冥顽不灵的斩首。”他需要的士兵,既不是反复无常的墙头草,也不是顽固不化的硬石头。
彻里吉点头,正欲转身离去。姜维叫住他,思衬片刻后吩咐道:“你让羌人弟兄把魏兵的军服剥下来穿上,务必让大军一眼看上去是魏国部队。”
“是”彻里吉点头哈腰后,便屁颠屁颠地走了。姜维随即嘘了口气,开始思考下一步如何金蝉脱壳。是时候,返回祁山大营了。
少顷,魏军大营便响起一阵阵鼾声,羌人浴血一整天自然是累得不行。而孙礼却迟迟不能入睡,他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反倒是姜维的一席话让他嗅出一丝阴谋的端倪。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武皇曾说此人又鹰视狼顾之相。
此时此刻,远在街亭八百里外的东都洛阳,同样也有一人尚未入睡。天空渐渐泛起白色的微光,洛阳城内依旧一片寂静。偌大的洛阳城里,唯有太傅司马懿府上灯火通明,宽厚的门匾上挂着白色素缟,沉重的大门虽然紧闭,可老人凄厉的哀嚎声依旧清晰地从门缝中传来。
“呜呜……我的春华,你走后我该怎么办啊。”
“春华我妻,为何撇下我一人孤独终老啊。”
“春华,我对不起你啊,未曾好好陪你。”
灵堂外,站着两个容貌,身形都极其相似的年轻人,挑眉修长,温润如玉,皆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面容稍显幼稚的年轻人问道:“兄长,父亲何故哭得如此伤心?娘这八年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没见他喂过一口药。”
“嘘,你懂什么?”面色稍显阴沉的年轻人说道,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杀伐之气。
“你们先下去吧。”他喝退那两个站在门口的侍女。这才接着说道:“父亲心里自然乐极,但难道要让街坊邻居都知道?他对母亲冷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众人皆知。正因如此,彻夜哀悼亡妻才能彰显父亲至情至仁。”
“师儿,够了。”跪坐在蒲团之上的老者突然停止悲鸣,声音之冰冷震慑人心。老者缓缓起身,走出灵堂,威严的势气让人呼吸都为之一窒。只听他说道:“你弟弟还不懂事,早过几年便好。”
两个年轻人皆面露惶恐之色,道了声父尊。
老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嘴角诡异地一翘,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直刺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