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冷声笑道:“我乃汉奉义将军,姜维。我看将军你气度不凡,在曹营中身居何职?”
孙礼眼中精光一闪,抱拳道:“我叫孙礼,乃张郃将军帐下一小校耳,算不上什么人物。”姜维听后心中一惊,此人竟然是孙礼。姜维在魏国官场摸爬滚打八年,也听说过不少有关孙礼的事迹,此人被誉为大魏的政治新星,担任司隶校尉这一要职数年,在他治理过的七郡五州之内皆有威信。是下一任司空的最佳候选人。
思虑再三后,姜维才道:“原来是孙德达,有失远迎。不过天子挚友何必亲身赴险,来这西北荒原讨要军功?”
孙礼冷笑一声,轻蔑之色显露无疑:“我看不惯大魏官场那些无聊的陋规,希望自己的功业能与地位相符,可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倒是你姜伯约卖国求荣,自以为升官无望,便向蜀贼称臣。如此卑鄙小人,还敢在两军阵前恬不知耻地质问我?”
孙礼言毕,身后五千并州狼骑突然爆发出阵阵怒吼,山呼响应道:“无耻小人,无耻小人~~”旋即驱使胯下坐骑踏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向蜀军军阵逼来,森冷杀气弥漫整座山谷。两军相距百步左右时,羌族铁骑中突然爆发骚乱,全军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杨兰上前轻扯姜维衣角,低语道:“情况很不妙,羌人现在动摇的厉害,再不撤退的话会败得很惨。”
姜维当机立断,手中劲弓引满,只见一只利箭呼啸而过,射断魏军军旗。魏军将士见军旗折断,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之色。孙礼皱了皱眉,未曾想到姜维竟有如此神力。姜维趁魏军士气稍被压制,大声喝道:“弟兄们冲出去,先杀回街亭再作打算。”
这些羌族铁骑如梦方醒,紧紧跟随姜维身后从魏军严密的军阵中豁开一道口子,青钢剑所到之处衣甲平过,金铁具断,血流如注。
“喝”姜维奋力一甩,便将一名挡在面前的魏军士兵连盾带手掌齐齐砍断,那名魏军依旧极其凶狠地向姜维左肩砍去。危急时刻,姜维左手袖剑轻巧弹出,挡下这搏命一击。倏忽间,斜刺里又杀出两个手握钢刀的狼骑,冰冷的刀刃毒蛇般贴上姜维左右胸甲,锋利的刃口在连环铠甲上划出数道深深的痕迹,这两名魏军脸上表情极度扭曲,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热焰,与魔鬼无异。
姜维反应不及,只得抽身下马,在万马奔腾间跳舞。寒风呼号,数十把冰冷的钢刀已经汇集成密集的死亡森林,向姜维逼来。危急时刻,杨兰守持铁胎弓三件连珠,将那些并州狼骑一一杀退。姜维抢了匹战马跨*坐上去,大声吼道:“弟兄们切不可恋战,随我速速撤退。”
羌族铁骑在姜维的带领下仓皇逃窜,又丢下近千具尸体,才摆脱魏军追杀,狼狈逃回大营。
姜维回营后即刻清点兵马,两军交战厮杀不过一个时辰,就有两千羌兵阵亡,而据姜维粗略一算,魏军可能只损失不到千人。并州狼骑的战力远超他的想象。
经此一役,他也明白为何历史上诸葛亮六出祁山未果,蜀国国力弱小,新兵从本土征发后经过草草训练便派上战场,而魏国新军练成后会先派往塞北和异族练练手。对魏军而言,塞北是新兵浴血后重生的训练场。这使得魏国士兵在初期投入战场时就能凝聚出强大的战力。
相比之下,蜀国就被动很多。最终导致胜不能大胜,败则一败涂地。
杨兰见姜维坐在火堆旁发呆,火光在他空洞的双眸中不断闪动,阴影在他俊朗的脸颊上跳动。怜爱之心顿起,笑着问道:“臭小子,被孙礼打傻了?”
姜维摇头道:“非也,敌人越强大越有击败他的价值。只是单凭手头现有的战力想在短时间内击溃孙礼,实在难比登天。假使放任孙礼和我军对峙。不出三日,郭淮大军就能赶回街亭,后果不堪设想。”郭淮在军略上不输于自己,又对西北地形了如指掌,在他手上讨不到任何便宜。
杨兰叉着腰道:“十年前老娘还不是佣兵之王时,见到眼红的仇家跑得比草原上的兔子还快。”言下之意是劝姜维撤离街亭。
姜维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把问题想简单了,我可不是自由自在的佣兵。街亭失守马谡难辞其咎,这只疯狗一定会乱咬一气,我和王平都是他的报复对象。所以,光靠邓贤这一颗人头还保不住我的前途。”
郁闷之余,姜维随手拾起一把土撒在火堆上,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火焰不但没被熄灭,反而越加明亮。姜维揉了揉眼睛,又抓了把土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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