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郭淮不仅从安定带来充足的粮草,更从守军中调出一万精兵助阵。
短短一天之内,魏军数量已增长到四万人左右,而镇守街亭的蜀军已不足一万人。若不是张郃忌惮失踪的姜维,恐怕今日街亭就要告破。当幸存的士兵踉跄着跑进大帐时,顿时,马谡脸上血色全无,苍白地吓人。他哆哆嗦嗦地问道:“我军现在还有多少士兵?快说。”
军司马已全部阵亡,只得由一名小校清点后才道:“禀大人,加上举旗子的,我军还剩四千余人。”
马谡听后双腿突然没了力气,颓然倒地大声叫道:“天灭我马谡啊,若不是那姜维临阵脱逃,我岂会冒然攻击。”
小校顿时也慌了神,问道:“那参军大人,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马谡强自镇定,恶向胆边生,竟然说道:“让全军将士迅速收拾行装,除了干粮什么也别带。我们趁夜下山往南边跑。”小校面露惧色道:“那怎么行?临阵脱逃可是诛灭三族的罪,还有王平将军呢?”
马谡冷笑道:“他们不仁,我岂能行义。既然姜维逃跑在先,我们回营后就将责任一股脑的推卸给他。至于王平,哼哼,没人镇守街亭怎么行?就让他和那些汉中兵当替死鬼吧。记住,此事须办的隐秘,决不能让王平发现。”
马谡拍了拍小校的肩膀,笑道:“事成之后,就来做我的贴身亲卫吧。”说罢,他又自斟自饮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小校练练点头哈腰,然而当他走出营帐后,憨憨的笑容瞬间染上一丝冷意。
打扫战场后,魏军再度驻扎在谷口。张郃将郭淮叫道大帐中,商议下一步方略。两人聊了一会儿,只见一个士兵匆匆钻入说道:“将军,据探子来报蜀军主将马谡意欲趁夜逃跑,弃王平于不顾。”张郃郭淮二人相视一笑,他们正谋划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攻占山头呢,没想到马谡竟如此软蛋。
张郃笑道:“一晃过去十年,蜀军主将竟这般软弱。蜀军战力还不到当年定军山时的五成。”郭淮解释道:“夷陵之战,蜀军老兵尽数阵亡,现在征发的都是西川新兵,战力自然大不如前。”
张郃站起身道:“郭淮听令。”
末将在
“我亲自率领两万铁骑截击马谡,你率领我部两万兵马务必在三日内攻下街亭。马谡南撤必然经过渭水,我先行一步到此埋伏,大营诸多事务便托付于你了。”说罢,张郃披上玄色披风大步迈出营帐。
待张郃走后,郭淮才自语道:“伯约,这就是你我第一次对决吗?”
姜维自然不会一直待在雪坑里,趁着张郃和马谡对峙时,他率领三千常败军前往塞北袭击了几个小部落,抢些牛羊充作物资,锻炼这些新兵血性的同时也避开了魏军耳目。而张嶷则待在街亭附近时刻观察战局,南蛮兵在恶劣环境下能潜伏很久。一有风吹草动,张嶷既能支援战局又能通告姜维。
可惜的是,姜维真的高估马谡了。他原以为两军对峙数十日后,马谡烧热的头脑能冷静下来,然而事与愿违,马谡冒然出击一战竟折损近万蜀军。姜维收到消息时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淌。马谡一战告负,便彻底断送此次北伐。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骚扰魏军,掩护马谡撤离街亭。
杨兰见姜维脸黑成猪肝色,不免担心道:“那荆州小白脸闯祸了?你有什么打算。”句扶冷哼一声道:“本来我们就不应该离开街亭,现在街亭有失我们也须担待责任。”
句扶为人极有主见,这或许也是他讨人厌的原因。姜维倒觉得这不是坏事,当机立断道:“现在街亭守军不足万人,张嶷将军希望我即刻回营。然而这样却正中敌人下怀,一万对四万依旧是以卵击石。”
柳隐恍然道:“老大你的意思是行围魏救赵之计?”姜维点头,旋即命令三千常败军迅速南下由句扶,柳隐全权指挥,伺机攻打安定县城。自己和杨兰亲自前往西羌国拜访彻里吉,设法请羌人合力攻打安定。
句扶面露惊色道:‘万万不可,将军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我们可是刚刚和彻里吉作战过,相互怨念颇深啊。”姜维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彻里吉损失惨重。西羌各部中,姚柯回和治无铁都对他虎视眈眈,合不合作取决于我们,还轮不到他来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