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港南城“乐山楼”是随着这个城市的出现而出现的,号称台湾港第一座酒楼,这十几年來,乐山楼一直是本港最豪华精致的酒楼,在酒楼三楼一直为尹峰永久保留一间雅座包间,除尹峰与其家人以外,无论任何人出多少钱,酒楼老板张万都不会准许他在此用餐。
张盘与郑芝虎,还有一大帮在军校结识的短期培训学员一齐涌入乐山楼,酒楼伙计脸上堆满笑容将一大帮军官引入,高声道:“诸位军爷赏光,这位虎爷,您今儿个就是喝酒点菜那,还是叫上个美娘唱个小曲助兴,”
虎爷就是郑芝虎,他就是中华军军中新星郑芝龙的弟弟,舅舅是黄逞;中华联合公司董事会大董事,现任泉州政务主管,他算是乐山楼常客,熟门熟路,带着一帮弟兄径直上了二楼,大声回道:“好酒好菜尽管上,这里都是我的弟兄,所有帐都挂我头上,”
一干年轻军官一齐高声饮酒嬉笑,占了乐山楼二楼的一半雅间,不久又有军校水军分校的几名学员加入,叫來了几名江南來得美貌歌姬唱曲,乐山楼的歌女是单纯卖艺的歌女,在台湾城也有金陵旧院一样的烟花柳巷,不过是在内港南部的安平港一带,台湾港城区酒楼饭庄的歌女,基本上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很多來自江南中华军占领区。
张盘虽然也满脸堆笑,但始终无法融入到周边欢快的场景中去。
中华军军官们虽然是军人,谈吐却也不算粗野,与张盘当年在辽阳见到的那些官军将校相比,品行要好得多,尹峰统治区的军人阶层,处在社会阶级组成的上层,是享有政治经济特权的新兴军事贵族集团,他们沒必要以下流的手段和蛮横不讲理的行为來体现身份。
张盘是世家大户子弟,当年也曾在酒楼欢场游逛,但是他在这里就是无法和周围的人们混合在一齐。
他的心还在辽东,那即将展开大战的家乡。
张盘以解手为由走出雅间,离开喧嚣的酒桌,來到二楼一处僻静的走廊,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中,一阵热风吹來,他感觉到了空气中春夏之交的湿润。
他忽然想起现在已经是六月底了,中华军即将开始从朝鲜北部和辽南两路进攻后金国。
“张兄,你在这里作甚,”
忽然,郑芝虎在走廊另一头冒了出來。
张盘忙拱手道:“虎老弟,冒然离席,多有得罪,实在是我心有牵挂,无心喝酒,见谅见谅,”
年方16岁的郑芝虎正是血气方刚、理想远大的年纪,勇猛果敢,和他的哥哥郑芝龙并称“龙智虎勇”,很有一股义气,热心助人,他猜到了张盘的心中事,哈哈一笑道:“张大哥是想回辽东参战吧,你的战术课、战略课成绩都是本期学员中第一人,只要通过下一月的考核,你就可以申请提前结业……”
“还有一个月,虎老弟,张某此刻心急如焚啊,我中华军火器犀利天下无敌,战阵纪律之严格也是天下第一,我军士兵军官皆是虎贲之士,如果……如果到时我结业回到辽东,战争已经结束,我可是太不甘心了,”
郑芝虎眨眨眼:“原來你是担心这个啊,我听说了,大王已经推迟了进攻发起时间,原定七月开战的日程已经推迟了,我看你不用为來不及赶上大战担心,”
张盘疑惑地看着郑芝虎:“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这应该是机密消息啊,”
郑芝虎诡秘地一笑:“你放心,这个消息已经传遍全台湾港了,”
张盘更加不信了:“怎么可能,尹……大王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说行军作战要有保密观念,情报与哨探是决定大军作战胜败的要素等等……”
郑芝虎拍拍手、笑了笑:“张大哥博闻强记的本事小弟佩服,不过,你应该还听到过故弄玄虚、声东击西这类故事吧,好了,一齐去喝上几杯,大家伙都在找你,等我们结业后就要各奔东西、天各一方,再沒有这样聚会的时候了,走吧,”
……
如今的辽东大部已是女真后金国辖区,正在实行大规模的八旗圈地,努尔哈赤推行“计丁授田”,把原辽东卫所屯田及汉人百姓田地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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