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暴雨枪轮流发射,这样就能保持密集而连续的火力,”
尹峰哈哈一笑:“不错,你快去安排一下吧,为了防止分批轮射会减弱火力强度,我已经下达命令:旅顺大连军港炮台上所有的暴雨枪和轻型火炮,明天早晨以前要全部布置到三十里铺防线來,明日,集中在此地的暴雨枪将达100架……”
李晓忽然问道:“大王,万一鞑子兵不向我军阵地发起攻击,而是分路迂回攻击金州,而如今金州防线上防御空虚……”
尹峰无奈地笑笑:“我已经让鲁小天的骑兵旅分兵四出,预防敌军夜晚偷袭潜越三十里铺防线,同时,新编第六师的增援部队预计明天就能到达旅顺口,……按照曾庆的情报所说:这镶蓝旗的二贝勒阿敏是个气量狭小、脾气暴躁的家伙,他一定会前來进攻三十里铺,为他的前锋部队报仇,我希望他会來……”
……
阿敏的镶蓝旗主力因为前些日子抢掠到了太多的财物,行动迟缓,一直等到阿罗前锋队全灭后,还在原先的营地整队集结,而且,阿敏个人以为,前方海寇军可能海战无敌,陆战打打明朝官军还是可以的,在八旗铁骑面前则根本毫无机会,所以他根本不担心阿罗部队的安全,想着前锋队万一攻击不利,主动脱离战场自保总是沒问題的,因此主力部队并不急着出发。
然而,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阿敏将前锋部队的十几名幸存者的叫到了面前,见这几人个个带伤、丢盔弃甲、脸色苍白,都在神情惊惶不定地看着他。
阿敏的戈什哈头子将这几人毒打了一顿,拖到了阿敏面前。
阿敏用自己最和蔼的声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前锋队会转眼间就覆灭了,”
几名阿罗的前锋部队幸存者面面相觑了一会,有一人胆大,颤颤巍巍地说道:“回禀旗主:战事一开,这海寇军阵前就是雷鸣般的火器炸响,小人不知所以,立刻就被一弹打落马下,后來抢得一匹无主马,骑上去之后却见四周围弟兄已经全部被打倒,小人当时丧胆失魂,无奈只好逃命……万望二贝勒开恩,饶命啊,不是我等贪生怕死不敢战,而是这海寇军火器太过厉害,我们沒法打啊,”
另外几名幸存者也磕头如捣蒜:“饶命啊,我等自知失陷主将罪该万死,非是我等怕死,实在是敌方火器一发动,如天雷地火般席卷而來,实在是人力不可挡的……“
阿敏终于忍耐不住了,扯去了和蔼的外表,跳起來指着那些前锋队幸存者大骂:“娘得,明明是你等奴才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失陷主将,却推脱说敌军火器厉害,明朝官军火器何其多,萨尔浒之战不是照样被我八旗铁骑扫平,南蛮子组成的海寇军,火器再多再利,还能比得过明朝官军吗,”
以阿敏的眼光及阅历,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火器能够抵挡住八旗骑兵的突击。
“拖下去斩首,传首各营示众以严肃军纪,”
阿敏麾下众将聚拢过來,纷纷请战,要求立刻出战打先锋。
阿敏摇摇头,粗壮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大帐之中,摇手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军此时出战,一旦击溃海寇军,他们就可以乘着夜色逃遁,诸位,且让众兵士饱餐一顿,准备明日一早南下与海寇军决战,我们有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足够将他们赶下大海了,传令下去,明日之战不许留一个活口,凡南蛮子口音者一律格杀勿论;辽东本地人一律为奴为婢……”
……
月色朦胧的夜晚,大海边最后数千难民终于登上了中华军的海船,担任水军与老营联络官的年轻参谋刘香快步登上三十里铺门楼,向正在和一干将一齐啃馒头的尹峰立正报告:“报告总统领,水军已经将所有难民都转运上船了,”
尹峰甩手抛给刘香两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先吃饭,我知道你跑來跑去还沒吃饭,”
刘香激动地接住馒头,立正道:“是,”他又要敬礼,却发现两手抓着馒头……
众人一阵哄笑,尹峰笑道:“快吃吧,吃完再说别的,”
此刻,三十里铺周边方圆数里之内,火把密布,人影來來往往,锄头铁锹此起彼落,胸墙工事已经在临时组织的数万劳动力努力下,正在变成一圈环形防御工事,所有中华军士兵都加入了修筑工事的行动,大量的弹药武器正在用马车、牛车由金州卫方向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