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三枪内必定有一枪打不响……”
尹峰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话不是这么说的,现在最新的燧发枪就是在这种枪基础上改进而來的,我们可以改进,别人一样也可以,现在的问題是;偷枪的人是哪一方的,红毛、佛郎机人还是倭人,或者是对岸的官军,”
“能够进入军校的只有红毛国人、佛郎机人,还有在学院中说不定有官府的卧底,”曾瑞站起來分析道:“我查过了,昨天不在会场的西洋雇佣军教官有十余人,监视他们的监军部人员报告他们都在城里喝酒或者看戏,要不就是待在自己家里,沒有可能去偷枪,”
曾瑞担任监军部总管后,一直忙着在军队内搞忠诚教育,以及完善监军部人员培训工作,还沒遇上过这样的大案子,所以现在他多少有点激动,在屋里來回走着说:“那么,剩下的就是学院作案的可能性了,所有学员经过排查,我们发现有三个人中途离开过会堂,”
尹峰挥挥手道:“这个你去查,林晓协助你,这杆枪不可能还藏在军校内,一定外头还有人接应,林晓,通知麦大海,台风稍停就派出战船加强海岸巡逻,港口方向加强检查,不过,瑞仔,你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错了吗,”
曾瑞脸一红,低下头去,尹峰缓缓地道:“护卫队中有规定,仓库等地哨兵一律是明暗哨加双岗,为什么这一次只有一个人在放哨,军校保安由你负责,军校也是我们军队一部分,必须一切按照军规办事,虽然你是初犯,但是我必须责罚你;罚扣发薪水三个月,明日晨间训练,必须把处罚结果通报全校全军,”
曾瑞脸色铁青,咬着牙点头,退出了书房,林晓上前劝说道:“船主,阿瑞还年轻,疏忽大意难免得,他脸皮子薄,当众通报责罚就不必了吧,”
尹峰摇摇头:“不用了,要按规定办事,他是我的小舅子沒错,但是也得按规矩办事,明白吗,”
……
燧发火枪丢失在中华公司还是第一次,即使是在战场上,护卫队战士们都要把阵亡战友的枪支捡回來,绝对不许丢失的,因此两天后台风过去后,护卫队、公司安全部出动了几千号人在城里排查,抓住了不少偷摸拐骗的、喝酒过多闹事的、打架斗殴的,但是就是沒发现这杆燧发火枪的影子,被怀疑的三名学员中就有俞咨皋其人,但是安全部人员反复搜查了他的住所,都沒有任何发现。
连临时在军校教课的陈第住所也被暗中搜查了一遍,一样毫无所得,另外两个人都是有人做证,出外拉尿后马上立刻回转了,沒有作案时间和机会,燧发火枪失踪案的追查就此进入了死胡同。
大规模的排查持续了三天,但是台风期间各个港口积压的货物在台风之后忙于出货,港口一下子忙碌不堪,人山人海,即使全部护卫队出动,也根本无法详细检查所有船只、人员,这时來台湾的渔船、商船特别多,大都是为冬季去南洋贸易备货的商家所拥有;而离开台湾的都是常年和中华公司交易的商家,或者对岸的渔民、小商贩,成千上万的船只根本沒办法一一检查。
达斯马里纳斯修道士这段时间一直在台湾教堂暂住,并且主动帮台湾主教巴拉达斯做传教工作,监视他的安全部人员见他很老实地每天在教堂内忙活,也就放松了对他的监视,但是,这一天是星期日,早晨做礼拜的时候,教堂内的耶稣会见习修士邓汉阳发现达斯马里纳斯修士不见了。
开始他还以为这个西班牙修道士是去魍港小教堂帮忙了,最近尹峰批准耶稣会在魍港水军基地外建设一座小教堂,方便那些水军中的马尼拉逃难者教徒做礼拜。
一直到天黑的时候,达斯马里纳斯修道士都沒有出现。
邓汉阳知道出事了,赶紧去问主教巴拉达斯,主教告诉他说昨天晚上达斯马里纳斯修士就离开了教堂,说是要回倭国去了,他是在深夜里悄悄走的,只写了一张纸条留给了主教。
邓汉阳跺脚叹息,立刻抛出跑出教堂,报告了林晓。
林晓立刻把达斯马里纳斯修道士的突然出走和燧发火枪的丢失联系起來,赶紧派人去码头查看,结果得知日本国仙台藩的商船在上午就离开了港口,码头管理局的人员回忆说:沒有看到有西洋传教士上船,但是昨晚码头作业区确实有小偷光临,惊动了看门狗,还把护卫队放哨的惊动了,但是沒抓到人。
林晓捶胸顿足的喊:“一定是他,就是他,现在已经到了晚间,再派船追也沒意义了,海魂号还在吕宋,如果海魂号在说不定还有希望,”
他立刻把巴拉达斯主教大人连请带拖的带到公司总部,一番查证后才发现,这位达斯马里纳斯修士竟然是西班牙帝国菲律宾殖民地前总督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