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浙江义乌鸟铳兵就是我大明军中最精熟于火器作战的强兵。何不让他们去对付尹峰的手下。”
朱文达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一点本将早已想到。何须你说。”
周七在一边听了腹诽不已:就是因为朱文达轻敌。并且想让自己的部下抢得攻占风柜尾寨子的首功。所以义乌鸟铳兵在这次攻击中根本沒有上战场。
周七站出來说道:“总兵大人。如今看來。光靠800浙江鸟铳兵。也是无济于事的。何不以全军出击。海路两边。四面围攻。然后再以浙江鸟铳兵强攻其中一路。或者可行……”
袁进上前一步说:“贼寇火器犀利。小人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抵御炮子和子弹。……”
这一天。一名漳州卫的百户作为使者。來到了堡寨门口。
赵宣明听说有官兵使者前來招降。二话不说就拿着杆燧发火枪上了正门的望楼。他身后跟着两名阴沉着脸的监军官。
“里面的弟兄听着。我是漳州卫的百户齐越。小官一个。來这里也是沒法子。上头逼着來的。”
赵宣明等人一听这百户说话。差一点笑出声;有这样來招降的吗。不过通过此人口音就知道。这家伙确实是漳州人。赵宣明干脆地喊道:“喂。下面的那个。我也是漳州龙海人。你的上司想让你说什么。”
百户齐越是个黑瘦的小个子。年纪大约三十多岁。脸上有条刀疤。愁眉苦脸地说:“我有个同乡在你们那里做事。我也知道你们军饷高、小兵的日子都过得比我好。沒法子。谁让我一出生就是世袭百户呢。”
赵宣明和两个监军相视而笑;这位根本是來找人聊天的。哪里像是來招降海盗的。
“直说了吧。总兵大人想招降你们。条件是给领头的五十两银子和百户的官身。协从人员可留五十人为亲兵。其余的遣散回乡。各发10两银子……”
赵宣明忍不住打断了百户齐越的话:“喂。老乡。你知道我们给尹峰船主做事。每月饷银是多少吗。”
齐越苦笑:“我听说过。反正比我好得多。算了。我知道多说无益。白费口舌。走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望楼上赵宣明和 两名监军官面面相觑。那小军官忽然又转回身。冲着他们说:“你们可要小心了。总兵大人已经有破解你们大炮的法子了。”他沒头沒脑说完。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宣明抓抓头皮。大惑不解:“他这话什么意思。破解我们大炮的法子。什么法子能挡得住大炮。”
三天后。赵宣明就见识到了这所谓破解大炮的法子。
总兵朱文达决定最后再攻一次。把所有的浙江义乌鸟铳兵全用上。袁进提出的防炮法也用上。如果成功就万事大吉。如不成功。就撤兵回福建。
这三天官兵忙着在整个澎湖列岛上砍伐树木。挖掘泥土。用两排木栅栏固定中间一堆堆柴草树枝和泥巴。组成一堵可以活动的木栅栏墙。让士兵们在一边推着向前走。这实际上是抄袭了当年和红毛夷争夺澎湖时尹峰抵御荷兰人枪炮的故技。是袁进盗版后告诉了朱总兵。官兵们花了三天时间山寨出了这种防炮木栅栏。
战场上硝烟弥漫。炮声隆隆;另一边。官兵们诡异地默不作声。用力推着三堵各有五十步宽木栅栏。
包裹了泥土和稻草、树枝等物的“木墙”沿着海岸线。一步步缓慢逼近中华商馆堡寨的东面寨墙。中华公司布置在这一面的8门三磅炮连续射出弹丸。但是打在这几米厚的木条树枝稻草堆上。几乎是泥牛入海般消失了。炮弹杀伤力无影无踪;霰弹射击到还有点用。能打倒几个在木栅栏墙后冒冒失失露出脑袋的家伙。
官兵前进速度很忙。但很坚决。也很有效。尹赵宣明恼火地大喊:“上六磅炮。我就不信这一堆烂木头泥巴能挡住炮弹。”
六磅炮也沒什么明显效果。最多是让木栅栏变形。把后面推木墙的士兵震倒几个。
“妈的。把对准沿海的二十四重炮搬过來。”赵宣明着急了。
一名监军官忽然说:“不行了。官兵从海上过來了。”话音未落。瞄准海面军舰的巨大的二十四磅重炮开火了;整座堡垒都在颤动。
老海盗张海忽然道:“用火烧。这是木头墙。可以点火烧。”
赵宣明蹦了起來:“对啊 。用火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