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半路上,林晓指挥的船队和已经接应到尹峰等人的叶华舰队汇合了,尹峰认为此次行动既然已经展现了公司的实力,就不能仅仅搞成一场武装游行,要趁着这个机会,把福建沿海骚扰了公司船只近一年的海盗全数扫平。
既然已经侵入了官兵的防区,那就沒必要束手束脚了。
于是,回合后的水军战船,除飞龙号送尹峰等人回台湾外,其余战船分成数队,开始扫荡追剿各路海盗,袁进、李忠年初搞起來的十三家海盗联盟,至此遭到了重大打击,中华公司大笔花钱,买通了不少渔民和官兵,打探出那些海盗藏身的地点,然后堵上门去,毫不留情依仗火器和组织能力的优势,对海盗们发起进攻。
尹峰回到台湾港,第一个扑上來迎接他的却是李丽华。
李丽华在年初的水手叛乱后,一改以前散漫不管事的态度,主动承担起中华公司和西洋列强打交道的事务,不断往澳门和八达维亚、马六甲等地跑,联系当地的葡萄牙、荷兰殖民者,交涉各种外交事务,她熟悉西方文化,熟悉各种西方礼节,加上李丽华语言上也有着天赋,很快学会说荷兰语,葡萄牙语本來和西班牙语相近,她就更不在话下了,这样的多种素质组合,东方式的美貌和西方式的文化背景,对于一般欧洲人的杀伤力简直是无敌的。
因此,李丽华在南洋一带已经小有名气,已经是中华联合公司的外交事务代言人了,她为公司招揽來不少公司急需的技术人员:比如玻璃制造工匠、冶炼专家、造船工匠什么的。
本來,尹峰遇刺时她在由澳门回港的途中,一直等她回到港口,她才知道尹峰遇刺,她表现得很意外,简直比尹峰的妻子曾婧还紧张,还好马上有人告诉她,尹峰沒事,马上就要回來了。
尹峰也沒料到,李丽华会在广大观众目睹下,扑上來抱住自己流眼泪,还好,李丽华很快恢复了镇定,退了回去,“你要自己小心,”她轻轻地说,然后一甩头,走了。
尹峰望着她的背影,感叹地叹口气,两人的关系确实有点尴尬;在马尼拉两人虽然有点亲密接触,但仅限与此而已,横在两人之间的窗户纸不仅有尹峰对李旦的承诺,也有尹峰已经有妻妾的事实,李丽华是天主教徒,天主教会是反对多妻制的。
尹峰把一丝旖旎的幻想抛出脑海,回首一看,周围的人一个个瞪大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周围欢迎的人群都被李丽华的行为镇住了,沒人吱声,以至于若大的码头上鸦雀无声。
尹峰尴尬地咳了几声,韩平首先反应过來,忙大笑着走上前,大声道:“船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这一下喊,周围的人似乎立刻被惊醒了,纷纷围上來问好,刚才的那一幕,似乎谁也沒看见。
……
中华公司总部,尹峰的专用办公室内,林晓忽地对尹峰跪下,低头道:“属下罪无可赦,我沒能事先侦知对方的行动,差点……”
尹峰坐在上首挥挥手道:“好了,光泽老弟,别说废话了,你先起來,”尹峰考虑了一下,见林晓小心地坐在了面前,低头不语,不由地笑了笑:“好了,此事我也有责任,你擅长的是广交朋友,多方布点,干这行的时间短,经验不足也是可以想到的,你的问題在于不够仔细……”
林晓抬起头,疑惑地说:“这一回,连我们布在高太监身边的眼线都沒有察觉,在十三家那边的暗桩也沒有反应,我们……”
尹峰道:“那么,闽西山匪那边呢,闽北浙江那边的海盗呢,还有铜山水寨的官兵那边,我们都缺乏事先的布置,这个你沒法否认吧,”
“山匪,”
“是的,赵家澳的兄弟告诉我,泉州城南门的那伙人中,有些说的是闽西山区和闽南山区的方言,而且有人以‘都’为组织单位作战,闽南闽西的山匪就是以50人到100人为一都单位行动的,”
“娘的,安全部这不是得把所有人都监视起來吗,”
“你要真能做到这一点,呵呵,你将名垂青史,也可能遗臭万年,”尹峰笑了笑说:“好了,仔细点,再仔细点;多布点,广泛撒网,这就是你现在要做的事,官府现在还不想和我们翻脸,但我们得事先做好一切准备,另外,关于吕宋岛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将亲自接手,”
对吕宋的情报工作,主要就是通过吕宋岛上乙俄罗-华族的大安、澳门的新基督徒贝尔纳多在收集, 本來就是尹峰在主抓,因此林晓也并沒有什么意见。
……尹峰在家门口犹豫了一下,回头对陈衷纪说:“你回去吧,这里是自己地盘,不会有事的,”陈衷纪摇摇头:“沒事,我在自己房呆着,林大哥说我必须随时和您在一齐,”
尹峰无可奈何,脚步踟蹰地走进自己家门,心里在想:今天港口上的那一幕,曾婧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心底里有点埋怨纪仔不识时务,等一下吃晚饭时还不知会说些什么呢。
纪仔在他家就和自己家一样,尹峰也沒什么架子,也让他一齐上桌吃饭,现在,尹峰倒是希望能单独面对曾婧,好把话说清楚,不过,曾婧沒有给他机会,见了面温情似水,对他百依百顺,而且也一定要让纪仔留下來吃饭,当然,除了安慰和安抚人心的话,她什么都沒说。
晚间,尹峰心虚地正在脱衣,曾婧温柔的身子按近了他,温柔地说:“把李小姐也娶进來吧,”
“什么,”尹峰话一出口,觉得声音有点高,而且更加心虚了,曾婧娇羞妩媚的眼神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了,不愿意,”
尹峰忽然想到对付女人,用行动比用语言更有效的说法,嘻嘻一笑,搂住曾婧的细细腰肢,一个饿虎扑食将其压倒,把一场难以启齿的对话讨论变成了一场“体育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