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电话和我们家的地址,我随时恭候。”安悠若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交给秦父,“我还有事,先告辞。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好了,改天再见。”
秦父和秦母看了一眼,并没挽留。
安悠若出了门,走下几步台阶,然后,迅速轻手轻脚返回,耳朵贴在自己刻意没有关死的房门上。
隐约听见秦母的声音轻轻的说:“我去找女儿谈谈,和她解释清楚,这种事,怎么可以让你出面,如果安悠若的婆婆说什么难听的话,你这个年纪了,如何挂得住,还是我和女儿说清楚,让她和人家解释一下。”
秦父的声音有些闷,“不行,我得道歉,唉,这算什么事嘛!”
安悠若淡淡一笑,站直身体,慢慢的走下楼,表情安静。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秦母从楼洞内走出来,穿了件淡咖啡色的大衣,腰间打了一个结,脖上有着淡紫的丝巾。虽然年纪大了,保养的却不错,有着一种小鸟依人的味道,头发打理的也很整齐,脸上微微淡妆,枣红色的口红。
和微显粗笨的秦父实在不像一对夫妻。
出了院门,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另外一辆车,一辆停在院门附近大既二十米外的黑色轿车静静的跟在前面这辆出租车的后面,安悠若微微一笑,平静的对司机说:“我们就跟着前面那辆车,今天,我会让哥哥算你加班。”
一离开秦家,安悠若立刻打电话让哥哥派司机过来接她,真是幸运,哥哥的车正好闲着,也很给面子,不到十分钟车就来了,然后,几分钟后,就这样安静无声的跟在了秦母所坐的车后面。
秦母坐的出租车停在一家咖啡馆外,下了车,付了款,四下里看了看,似乎是在等什么人,过了大概不到十分钟,有一辆车停在咖啡馆外,有人从车上下来,秦母立刻迎上前,面色焦虑,低声说着什么。
来人随意四下看了看,握着秦母的手,安慰几句,两人一起走进咖啡馆,送来人的车也静静的找了一个停车位停下,静静的等候着。
怎么是他?!——
安悠若有些意外,有一会只是静静的坐在车内,不说话。
“小姐,您怎么了?”司机吓了一跳。
“没事。”安悠若静静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然后,看着司机,相当认真的问,“我怀疑我眼花了,告诉我,刚刚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是谁?”
“是刚刚和前面出租车上下来的女人一起进咖啡馆的男人吗?”司机犹豫一下问,看安悠若点头,便继续轻声说,“那不是古先生吗?您公公。那车不就是古家的车吗?司机我还认识。”
安悠若苦笑一下,是啊,她怎么可能眼花!
现在,一切清楚了,勾引秦静的父亲,勾引自己的公公,这些通通是谎言,而这所有的谎言,全由她一个人背着,当事人不是自己,当事人全委屈着,不是当事人的她却被标上耻辱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