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在冤枉你,欺负你一样,好像我是个只会折磨人的大魔头似的。”
难道你不是这样吗?她很想反问一句,可是她实在是没精力跟他多做纠缠,只要他能立刻马上从眼前消失就好。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怎么会是折磨人的大魔头,世界上有这么英俊潇洒的大魔头吗?”她完全敷衍着。
有气无力地继续说道:“凌沐泽,为了下次还有机会向我索债,你就让我好好休息个几天吧,要不然,我过早衰竭了,你可就什么债都讨不到了。”
“以为我那么空啊,来这儿就是专门为了跟你讨债来的,有份重要文件落在这儿了,我是来拿文件的。”
他冷视了她一眼后,走出厨房间。
他一走,空气都通畅了许多。
想到自己脸上满是酱汁,跟花猫似的,也跟着走出厨房间。
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公文包,见她拿着跟毛巾想要擦脸,却痛的迟迟下不了手。
不假思索地走过去,夺过她手中的毛巾,在她错愕睁大的眼睛下,他拿着毛巾擦拭着她的脸庞。
尽管力道称的上粗暴,但是,他像大人替孩子擦脸的这种认真,还是看的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呆住,心跳也漏了一拍。
唉,好悲剧,近距离地看他,总会没用的被迷的七晕八素,五官完美的好似造物主最杰出的作品,连轮廓都似刀削玉琢般的精致。
实在是稀有美男啊。
“好了。”毛巾正面反面都对着她的脸蛋擦拭一遍后,他完事地拿着毛巾走去洗手间搓洗。
正当水汐感动于他的细心的时候,他从洗手间探出冷俊逼人的脑袋来:“我现在帮你,可是因为你身上有伤,等你伤好了,我会加倍索取报酬的。”
所有的感动在面对他禽兽不如的话后,全都烟消云散,甚至气愤的连牙齿都要咬断。
凌沐泽一走出公寓,她赶紧亦步亦趋地走到门前,将门倒锁,免得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
身上带着伤真麻烦啊,不能穿衣服,也不能去阳台上晒太阳,只能躺在床上等着伤痕慢慢痊愈。
唉,真是无聊的要命。
她躺在床上,面对着隽刻着富丽繁花的天花板,猛的想起凌沐泽在a城有诸多包养情/妇,玩/弄女人的公寓,别墅,公馆。
也不知道这套公寓是不是最差劲,最不入流的一套,毕竟当初她会住在这儿,是出于他对凌沐泽强烈的恨,出于对自己的利用。
兴许他今天在这儿留宿,明儿个就去别的女人那儿留宿,就像古代帝王那样,滥/情的女人多的数不清,想去谁那儿就去谁那儿,一点也不用担心哪个女人争风吃醋,反正惹他不爽了,就像扔用过的抹布一样丢弃。
想到自己是他众多发/泄工/具中的一员,心底就会泛起一股子酸味,难受的心脏阵阵收缩。
真是的,怎么动不动就想那个混蛋,真是无聊透顶。
闭了闭眼睛,竭力地将他杜绝于心门之外。
渐渐的,在她强烈抵触的心情下,他渐渐被屏弃心神之外,却又浮上另一个熟悉到令她心痛的脸庞。
凌玉丞。
那个有着温润笑容,清和似春风的男人。
只是什么时候,他的温和近人的笑容被冷漠,冷硬所取代。
想起最后一次分别,那双伤痛流溢的眼睛,她就心痛,心疼的难受不已。
希望他幸福,却伤他最深,却事已至此,无力改变。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好想知道他的境况,却又没勇气去面对他,害怕他那双被冷漠,伤痛取代的眼睛。
猛烈地摇了摇头,企图将所有不快的阴影都驱散。
不知道是睡的太多,心事太重,还是身上的伤交汇的太痛,她越想睡觉,就越睡不着。
难以入眠间,不禁回想起有爸爸妈妈,还有凌沐泽的年少时光。
那山涧的小溪,那广袤的大海,那湛蓝的天空,那黄橙橙的稻田......好想回到有爸爸妈妈,有凌沐泽的日子,那样,起码她是不孤单的,受疼爱的。
当然,凌沐泽对她绝对称不上疼痛,甚至可以说很讨厌她,只是迫于爸爸妈妈的威胁,不得不表面上对她好。
那时候她傻,却感觉非常灵敏,谁真心对她还是假意的,她都能感觉的到。
但是她就是喜欢凌沐泽,也就是她的小老公,第一眼就觉得他很好看,不过眼睛凶凶的像爸爸以前逮到过的小狼仔一样,倔强不屈,却看的她心疼的很。
......